瓊王暗地裡咬碎了牙。
“本王在這裡等天亮了再進山也不遲——”瓊王還想掙紮。
蕭瀾淵怎麼可能讓他掙紮?
“那怎麼能行?來人,把營帳收了。”
他下了令,立即就有侍衛過去,動作十分幹脆利索地把那些營帳給收了起來。
“拿火把給瓊王照明。”
“是。”
那燃燒著的火堆很快就被人引了幾根火把,剩下的火滅了,撲上泥沙,杜絕安全隱患。
“這營帳是本王讓人紮的,火堆是本王讓人生起來的,現在本王收起來,沒有問題吧?”
蕭瀾淵看著瓊王,語氣十分平靜。
這能有什麼問題?
本來瓊王就是來了之後看到這臨時營帳想要占為己有,在這裡等著傅昭寧的。
誰知道蕭瀾淵還能折回來?
現在他要說在這裡過夜等明天再進山都不可能了,沒有營帳的話在這裡過夜,就是生了火也會被凍死啊。
他又沒有那麼深的內力可護體。
“瓊王剛才不是說要進山的嗎?難道這話是騙本王的?”蕭瀾淵用著最平淡的語氣,說著最咄咄逼人的話。
瓊王咬牙,“蕭瀾淵,本王是你叔父——”
“表的。”蕭瀾淵打斷了他的話。
又不是嫡親叔父。就算是,蕭瀾淵也不會放在眼裡。
他連親哥皇上都不給面子呢,何況瓊王?
“你!”
瓊王一甩袖,“進山!”
他帶了幾個護衛,這會兒那些護衛都隻能無奈地護送著他進山。十一白虎他們跟了上去。
王爺說了要送瓊王進山,那肯定就得“送”他走進山裡,不能讓他在外面等一會就跑的。
季老望著他們進山的背影,忍不住“哈哈”笑了兩聲,但又有些擔心地看向蕭瀾淵。
“瓊王不會記恨嗎?”
雋王在京城的處境已經挺難的了,再加上一個瓊王,那不是更難以對付?
“本王不怕他記恨。”蕭瀾淵說。
再說了,現在是他準備滅了瓊王,還怕他記恨嗎?
青一駕著馬車趕到,來的不止一輛馬車呢。
“先上馬車,回去再說。”
季老知道他們夫妻倆分開兩天,可能會有親密話要說,就主動上了別的馬車。
一行人掉頭回城。
傅昭寧坐在馬車上,伸直了腿,放松了下來。
“累了吧?”蕭瀾淵拿了細棉布,替她擦臉擦手,然後又用內力替她輕按著手臂和小腿。
舒服。
傅昭寧以前是教過他按摩的穴位的,他都記得很清楚,現在還用上了內力,穴道暖洋洋,舒服。
她享受著他的貼心,很老實地說,“確實是有點累。”
“挖了那麼多藥,肯定沒有怎麼休息。”
“但收獲挺大,我也跟師父學了不少新藥材。”傅昭寧看著他,“是出了什麼事嗎?”
要不然他為什麼會來了這裡,突然又走了?營帳還讓瓊王占了去。
肯定是出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