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妃一直就看雋王妃不順眼。
所以但凡是能夠給雋王妃添堵的事,能夠挫一挫雋王妃的事情,樂妃都會很高興的。
就這麼一點事情趙明都辦不好,還能成什麼事?
“庚大人,我之前也不知道,隻是覺得也不好和雋王妃鬧得太過火——”
“趙明,你這麼蠢,還怎麼給逸王找靠山?”庚大人嘲諷地斜了他一眼。
其實趙明這個人也是兇無大志,是他先找到趙明的。
因為逸王已經十六了,以後是想要宮裡有些靠山,想要一門好親事,能找到個有些勢力的妻子,想要長長久久地在京城活下去,總得做出些努力了吧?
以前逸王還小,小透明就小透明吧,可等到他長大了,皇上也這歲數了,這上面那個位置是不是快要爭奪起來了?
開始搶那個位置的時候,隻要他是皇子,誰管你以前是不是透明?是真透明還是在韜光養晦呢?
總會被扯進這個旋渦裡的。
所以,現在還不得趕緊找個大腿抱著?
“我可告訴你,現在樂妃娘娘最是受寵,樂妃娘娘自己又還沒有子嗣,多照應著逸王幾分還是可以的,你身為逸王的舅舅,也不說多替他好好考慮考慮。”
庚王湊近了趙明,感覺自己跟他說這些話已經很是掏心掏肺了。
趙明果然心頭一跳,臉色都有點變了。
“逸王其實就想過平靜安靜的日子,他沒有什麼想法——”他說。
庚大人眼裡一閃。
他心裡很不以為然。趙家人是不是太天真了?
逸王身為皇子,怎麼可能一直過平靜日子?
在這個權力圈子裡,誰都不可能關起門來獨善其身。
“要平靜過日子,也得有那個本事,你以為過平靜日子是那麼容易的事嗎?”
以前皇上還年輕,沒想封太子,眾皇子也還小,還不到爭奪的時候,平靜就平靜吧。
可現在已經差不多到這個時候了,加上昭國最近一年可是到處災禍不斷,外面各州府送進宮的報災折子如雪花般,心思敏感的大臣們已經感覺有些兒不安了。
這幾天甚至有人暗地裡在談論國之氣運是不是已經薄弱了,一般這種時候會是皇權更疊的時刻。
哪怕表面平靜,那些有成數的人也都已經在暗地裡開始準備起來了啊,誰還能真平靜過日子?
趙明沉默了一下,苦笑著說,“庚大人,你也知道卑職是個沒什麼腦子的,這次確實也沒有多想,隻能這樣了,先告退。”
他知道自己腦子轉得不夠快,所以有什麼事情都先去問蕭知逸,現在留下來也是說多錯多,還是趕緊走。
庚大人看著他的背影,神情陰沉下來。
一個黑瘦的老者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,庚大人看到他,站了起來,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老者。
“龐壇主,這個趙明我們真要拉攏?感覺他不像能幹什麼事的樣子。”
龐壇主坐到他的太師椅上,姿態比他還像這裡的主人。
他面色也有些陰沉。
“雋王掃掉了我們好些人,最近傅晉琛也跟狼一樣到處在深挖,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裡得來的手段,竟然知道了我們分壇的暗號和標記,他和雋王合作,挖掉了我們幾個點。”
他氣息都有點重了,明顯是在壓抑著怒火。
“明面上,他好像生了病一直關在雋王府裡,但是他手下的人,還有那些龍影衛,可是沒日沒夜地在京城裡到處竄!就單是這幾天,我們安插了多年的暗棋就被挖掉了六個!”
說起這事,龐壇主一拍扶手。
他是真的氣壞了。
神夷教這些年一直隱忍著,隻等著時機一到,就攪亂昭國京城一潭渾水,他們還要湊齊九個具有真龍皿脈的皇室中人,帶到教壇那邊進行大祭祀。
那是他們謀劃了多年的大事!
可是自打傅昭寧莫名地嫁給了蕭瀾淵之後,他們的事就一直不順,一直不順!
以前蕭瀾淵明明就相信是傅林氏給他下的毒,一直就把重心放在尋找傅林氏這件事上,而且他體弱多病還中了毒,一直靜居幽清峰,除了找傅林氏這件事情之外,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精力再來幹別的。
結果傅昭寧治好了他!
蕭瀾淵的身子一好起來,又相信了傅昭寧,開始深挖當年中毒的真相!
這麼一挖,就把他們布置的好多棋子給挖出來了,而且他們盯得緊,神夷教好多事情都不敢再進行。
他們的人也都得好好隱藏起來,什麼動作都先放了放。
太耽誤事了!
眼看著他們好不容易推測出來的吉日就要來臨,他們的準備工作還沒完成呢!
這怎麼可以!
所以他們得加快了,還得多招人,多拉攏人,要是人手不夠,到時候怎麼攪渾天下?
天下不渾,他們怎麼可能抓齊那麼多真龍皿脈?
“可是趙明這個人能力確實一般啊,還有逸王,龐壇主,真的要拉攏逸王嗎?他有什麼用啊?”庚大人十分不理解。
蕭知逸就是個小透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