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因為南瓷她前段日子病了!”病得起不來的那種,天天跟快要死了一樣,他那個時候能隨便指婚嗎?他能嗎?!
“哦,那本王不知道啊,”蕭瀾淵淡定地說,“那就是本王誤會了,還以為皇上是在等著我回來呢。”
皇上後牙槽都要咬碎。
蕭瀾淵這麼把事情都扛到自己身上,他還真的能斬了安年嗎?
那畢竟已經是南瓷公主的駙馬了!
要是他斬了安年,南瓷公主立馬就守了寡,這才成親一天就守了寡,傳出去,都會說昭國隨意擺布欺辱南瓷公主吧?
要是南瓷公主就此看不開尋了短見,那他們昭國就有了一條逼死和親公主的罪名。
南瓷雖然現在受了災,但和親之後他們說好要送來的貢禮也不會少!
現在國庫空得很,南瓷古國的財富,也是皇上極為看重的。
他不能真的跟南瓷國一拍兩散。
更何況,這一年南瓷古國送來的海底礦泥,被禦醫證實了確實很寶貴,他還想源源不斷從南瓷那裡得到這些。
現在他得先安內!
要是他現在和周邊列國鬧起來,隻怕會有心無力,到時候蕭瀾淵趁虛而入——
皇上心頭一凜。
他覺得蕭瀾淵就是在打這個主意!
蕭瀾淵就是在使計讓他傷了南瓷公主,讓他和南瓷古國決裂,蕭瀾淵好渾水摸魚!
而且,蕭瀾淵去大赫,還不知道接觸了什麼人,談了什麼事。一回來他就做了這麼大的動作,肯定是在謀劃什麼!
要是他真的斬了安年,可能就中了蕭瀾淵的計了!
皇上怒火衝到了天靈蓋,氣得眼前都一片紅霧,但是他拼命地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“反正現在安年已經娶了南瓷公主,這親事就是一天內成了,南瓷公主估計現在也已經認命,皇上要是氣不過,幹脆把安家都滿門抄斬了吧?”
蕭瀾淵還給皇上提意見。
他說得很是淡定,“畢竟,雖然是我安排強迫的,但安禦史沒有拼命反抗,被我灌了藥也沒有去找大夫解藥,或是隨便找個姑娘解了藥性,更沒有威武不能屈地幹脆讓自己活活憋死,還真就和南瓷公主做了真夫妻,確實有罪。”
安年嘴角繼續抽。
雋王,讓他長見識了。
“所以我懷疑,安禦史這段時間真的對南瓷公主起了什麼心思,說不定,本王這麼個安排正中他兇懷。所以,皇上要不然還是斬了他?”
滿朝文武都摸不清楚雋王到底是來幹什麼的了。
是要給安禦史求情,還是要給他落井下石,恨他死得不夠快?
這麼虛虛實實的,讓人捉摸不定啊。
皇上卻覺得,蕭瀾淵就是想激他斬了安年!
南瓷公主身份再高貴,她也是個女人!一個女人清白之身已經給了男人,那就得認命當他是夫君了。
他如果真的斬了安年,南瓷公主就是死了夫君,她能受得了?
看著跪在那裡頭都不敢擡的安年,皇上臉色發青。
“南瓷古國與昭國親近的心思不可踐踏,”他咬牙切齒地說,“安愛卿既然已經和公主結了百年之好,以後就得好好對待公主!此事,安愛卿也是受害者,朕,不怪罪安愛卿。”
皇上盯著蕭瀾淵,“但是,雋王,你好大的膽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