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神醫簡直是有些氣急敗壞。
要真是這樣的話,那他剛才的診斷豈不是等於笑話?!
“我說了,我這是在證實自己的推數,現在顏色相符,我會再次驗證。”傅昭寧又取了幾枚銀針出來。
“師父,要燭火和紗布。”她又對季老說。
季老立即又踢了踢身邊的人,“快,拿燭火和紗布去。”
“乖徒兒,你這樣不行啊,你好歹也是個大夫,沒有個藥箱怎麼能行?為師明兒送你一個。”季老對傅昭寧說。
傅昭寧想到了自己制藥室裡的幾個大小不等的藥箱。
她不是沒有,她的藥箱太高端了,根本就拿不出來。不過現在看來她確實是要去備一個這邊的藥箱。
“謝謝師父。”
司徒白眸光一閃。
藥箱嗎?他好像也知道自己能送她什麼了。
燭火點好了,傅昭寧就是用來燒一下銀針,其實她的銀針已經是在制藥室裡消毒過的了,但是現在還是習慣再做這一步,至少也有夠讓別的大夫看到之後能意識到要消毒。
“大嬸,我現在要在針上淬藥,然後在你的臉上施針,你可以信任我,坐好不要亂動,現在我可以小範圍地引出你臉上一點紫色的藥水。”
“真的?”
婦人激動萬分。
“對,你放松,坐著不動就可以了,不會很痛,大概就是跟螞蟻叮咬一樣的感覺。”
司徒白在旁邊看著傅昭寧,覺得她跟這個病人說話的語氣和態度當真是溫柔又耐心。
這樣認真的傅昭寧,實在是太吸引他了。
“好好好,我相信你,我不動。”
婦人一想到等會兒可能就會看到自己的臉上真流出紫色的藥水,激動得不行。
如果真是這樣,那她就沒病,沒有什麼怪症,她這臉上不是什麼晦氣的中邪,不是沾了什麼髒東西。.
婦人坐直了身子,雙手放在膝上,一動都不敢動。
傅昭寧又拿了一個小瓶子出來,把那幾根銀針都插了進去,浸了一會兒,然後取了一根出來,輕輕地紮進了婦人的臉上。
圍觀的人這個時候都屏住了呼吸,生怕自己的動靜要是太大了打擾了傅昭寧。
傅昭寧很快又紮了第二針,然後第三針第四針。她的動作很快,就好像是沒有認穴位隨便紮的一樣。
李神醫想要看清楚她用了什麼紮針的手法,但是傅昭寧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,他根本就看不清楚。
而且他發現傅昭寧的動作雖然很快,可是針卻紮得並不深,甚至每一根針紮的深度都是不一樣的!
司徒白也發現了這一點,他看著傅昭寧的眼神越來越亮。
那邊樹上的雋王臉色卻是越來越沉。
司徒白一直盯著傅昭寧看,有什麼好看的?
傅昭寧很專注,紮了六針之後她又每一針都輕撚了一圈。
婦人一動都不敢動,語氣都有點兒繃緊了,“有點脹。。”
“這是正常的感覺,不要擔心。”
傅昭寧很快又開始取針。
等到她把針取了出來,有一滴紫色滲著點紅色的皿跟著針尖被引了出來,六支針出來,跟著引出了六小滴。
“出來了!真的是紫色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