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先生跑過很多家醫院,就算暫時治好頭疼後,沒多久就會再度復發,沒辦法根治,這些年來,王先生一直在靠著鎮痛劑來緩解頭疼和牙疼,這才勉強堅持住,好了,簡單介紹完了,你們可以開始給王先生診治了。”
話音剛落,下面便有不少中醫生迫不及待的上來給王明成號脈,畢竟,治好王明成後,分數就能馬上趕超陳天陽,先下手為強絕對沒錯。
陳天陽也不在意,主動讓開地方,向後退了一步,正巧退在了邵凡沁的身側,同時暗中思索:“在昨天的第二場比試中,有一個名叫許民的病人,他也是經年頭疼,隻不過許民是諸虛百損之症,頭疼的同時,還伴隨著咳嗽,體內潮熱等症狀,看眼前這位病人的面色,似乎隻有頭疼和牙疼,那就不是諸虛百損……”
“陳大夫……”突然,旁邊傳來一個清麗的聲音,打斷了陳天陽的思考。
陳天陽回過神來,扭頭看去,對著邵凡沁好奇問道:“有什麼問題嗎?”
邵凡沁笑道:“陳大夫,別人可都趕著去給王明成診斷去了,雖然你醫術高明,但是這裡這麼多來參加比試的中醫生,難保其中就沒有能治好王明成頭疼的人,你就一點不擔心比分會被反超?”
“絲毫不擔心。”陳天陽負手於後,笑道:“因為我有自信,他們能治好的病,我也能治好,而他們治不好的病,我同樣能治好。”
話語充滿了自信,但是語氣很淡然,就像是在敘述一件順理成章的小事一樣。
邵凡沁撫掌笑道:“好自信,好霸氣,這麼說來,這場中醫比試大賽的桂冠,非陳大夫莫屬了。”
“你說的沒錯,就是這樣的結果。”陳天陽笑道。
邵凡沁一愣,沒想到陳天陽這麼自信,一點都不謙虛,可是,雖然陳天陽不謙虛,卻又一點不讓她反感,反而覺得陳天陽就理應如此才對,邵凡沁心中對陳天陽充滿了好奇,笑道:“陳大夫可真是妙人。”
“多謝誇獎。”陳天陽笑道。
邵凡沁發現,這趟長臨省省城之行最大的收獲,除了找到讓自己恢復青春的辦法外,就是認識了陳天陽這樣一個醫術高超的妙人。
此刻,對於王明成的診斷依舊在繼續,不少人生怕被人捷足先登,紛紛湧了上來,監考席位本來面積就不算大,陳天陽和邵凡沁等人,隻好向後一退再退。
片刻後,眾人診斷完畢,不少人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。
有說王明成是因為脾氣暴躁,惱怒太過,氣郁化火,日久肝陰被耗,肝陽失斂而上亢,從而導緻頭痛。
也有人認為王明成是因為飲食習慣不好,導緻傷了脾胃,以緻脾陽不振,清陽不升,濁陰下降,從而氣皿不暢,腦失清陽、精皿之充,因而頭疼。
同時也有說王明成要麼是先天稟賦不足,要麼就是勞欲過度,導緻腎精耗損,從而氣皿虧損,不能上行於腦,髓海不充,從而導緻頭痛。
段皓聽著眾人的分析,冷笑一聲,自信地說道:“依我看來,王明成主要是感受了外邪,起因多半是起居不慎,感受風寒濕熱等外邪上犯於頭,清陽之氣受阻,氣皿不暢,阻遏絡道而發為頭疼。”
許可君和陸雪珂對視一眼,說道:“我倆的觀點和段皓一樣,觀察王先生的脈像,的確是感染了風邪。”
段皓、陸雪珂以及許可君三人,可以說是除了陳天陽之外,醫術最為高明的人了,既然他們說法一樣,那這麼看來,王明成的頭疼,多半就是他們所說的病因。
段皓眼睛一亮,不由信心大增,示威似地向陳天陽瞧了一眼,冷笑連連,心中暗道:“陳天陽,就算你是’天行九針’的傳人又如何,中醫比試還沒結束,我還沒輸,最後的冠軍以及昆侖芝,都是我段皓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