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面人並沒有被五花大綁,但他的身體卻被禁錮著,無法動彈,一直保持著雙膝下跪的姿勢,想說話也說不出來,眼裡充滿了震驚和恐懼。
今晚刺殺雪霸天的行動,他本以為是一件小事,畢竟國公府的防禦不強,以他的能耐,隨隨便便就能把身受重傷的雪霸天殺死。
可是他萬萬沒想到,國公府裡竟然有一個比他還厲害的易天,還有國公府遠近聞名的白癡廢物小姐雪凡心,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。
這也就罷了,大不了下一次他做足了準備再來殺雪霸天,所以他選擇逃走。
誰知才剛逃走國公府就被一股強大到極緻恐怖的力量禁錮住,他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,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帶到這個房間裡,硬是被逼著下跪。
直到那個將他禁錮的人出現在他面前,坐在那裡彈琴,他才知道此人是當今的九皇叔。
如果九皇叔要保國公府,要保雪霸天的話,那麼這件事就難辦了,恐怕就算他的主人傾盡所有的力量也動不了雪霸天。
這個神秘莫測的九皇叔,向來不管閑事,更不管朝廷的權利鬥爭,怎麼突然插手國公府的事呢?
“這是本王今晚送給你的禮物,滿意吧?”夜九觴邪魅笑道,然後走到放琴的位置,優雅的坐下來,白皙修長的十指放到琴弦上,輕輕彈動,便讓手下的琴發出優美的琴聲。
雪凡心聽著那琴聲,總有一種失魂的感覺,要不是她意志力夠堅定,恐怕很難保持清醒的理智。
“你大半夜的彈什麼琴呀?制造噪音。”雪凡心沒好氣道。
夜九觴卻不以為然,繼續端坐著不動,優雅撫琴,神秘笑道:“這琴喚九觴,這曲名失魂,九觴失魂,黑白亂混,敵友不明,正邪難分。”
“夜九觴,九觴琴……你居然用自己的名字給琴取名,厲害厲害。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你在說什麼?”
“以後你會慢慢明白。現在你可以審問本王送給你的禮物了。”
雪凡心一臉懵,一點都搞不懂夜九觴在做什麼,不過後面那句話她倒是聽懂了,所以不再浪費時間去琢磨前面那些似懂非懂的東西,將注意力轉移到蒙面人身上,先將他臉上的黑面巾扯下,看清楚他的真實面目。
“這個人我怎麼覺得有點眼熟呢?”
雖然她一時半刻沒能想起這個人是誰,但原主腦海中的記憶似乎有這個人的影子,隻是有點模糊,她沒能想起來。
“他是國師府的人,名叫秦泰,是國師身邊的一大紅人,專門幫國師訓練死士。”夜九觴悠悠說道,一副無所不知的樣子。
經夜九觴這麼一提醒,雪凡心總算是記起這個人了。
大概是一年前,原主和雪霸天參加宮宴,在宴會上碰到了這個人,當時與此人還有一點小摩擦,所以才對他有些許記憶。
秦泰是國師府的人,這是不是意味著,今天刺殺雪霸天之事的幕後指使者就是國師?
據她所知,國公府和國師府並沒有什麼大的仇怨,國師為什麼要殺她的爺爺?
這事絕不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