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部戰域總部。
域主府邸。
廖天翔正在會議室,給麾下的大將們開會。
“報——”
一位戰士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,喘著粗氣彙報道:“域主大人,有人闖進府邸來了。”
“什麼?”
廖天翔霍然站起了身,一邊冷著臉往外面走去,一邊嚷嚷道:“我今天倒要看看,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,連我的域主府都敢硬闖!”
“中部域主......”
“還真是好大的官威啊!”
不等廖天翔走出去,外面就傳來一聲冷笑。
緊接著,一個身形瘦削、皮膚黝黑的漢子,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。
正是小黑。
看到來人竟然是小黑,廖天翔頓時微微一愣,問道:“黑隊,你怎麼來了?”
“不隻是我來了。”
小黑冷冷說道:“狼王殿下也來了!”
“狼王殿......”
廖天翔更加詫異。
可他的話還沒說完,就有一道黑影衝進來,一腳踹在他的兇口,當場就把他踹飛出去,重重地摔落在地上。
緊接著。
黑影便一個箭步衝上前,一腳踩在了廖天翔的兇口。
正是林天玄!
“狼,狼王殿下......”
廖天翔即便是被控制住了,依舊恭敬地喊了一聲。
林天玄哼了一聲,質問道:“廖天翔,我來問你,當初在西境的時候,我是怎麼教你們為官當將的,你們又是如何當著大夏旗幟宣誓的?”
不明白為何林天玄突然說起這個,廖天翔不禁愣了一下。
不過。
狼軍的中高層幾乎每一個人,都是由林天玄一手帶出來的,他們對林天玄是絕對的信服和崇拜。
哪怕廖天翔如今身為中部域主,也依舊對林天玄的命令一絲不苟。
廖天翔立刻大聲地復述狼軍的準則:“我生是大夏人,死是大夏魂。”
“我們生在旗幟下,長在春風裡,目光所緻皆為大夏,旗幟飄揚皆為信仰!”
“為將者,當披堅執銳,奮勇殺敵,受命忘家,臨敵忘身,庇佑百姓,永固山河,為大夏拼出一片朗朗乾坤。”
“為官者,當兩袖清風,廉潔自愛,不畏強權,不欺弱民,為家國彰禮法,為萬民謀福祉,從人民中來,到人民中去,切不可脫離群眾。”
這一番話剛說完,整個域主府鴉雀無聲。
唯有林天玄的一聲冷笑。
“說得好啊。”
“不畏強權,不欺弱民,為家國彰禮法,為萬民謀福祉。”
說到這裡,林天玄看了小黑一眼。
小黑立馬心領神會,把陳同偉等一眾傷殘戰士們帶進來。
看到這些傷殘的戰士們,廖天翔的臉色頓時微變。
“來。”
林天玄指著陳同偉等戰士,憤怒地質問廖天翔:“你當著他們的面,好好給我解釋一下,是如何彰的禮法,有沒有不畏強權?”
“那個朱麒麟當街違法亂紀,夜裡還派人襲殺了糾察分隊,你是彰的什麼禮法?”
“戰士們隻是做自己的本職工作卻遭逢大難,找到你以後,你又是如何做的?”
林天玄的一聲聲質問振聾發聵。
“狼王殿下......”
廖天翔的臉上閃過慚愧之色,嘆道:“實不相瞞,這件事情的處理不是我的本意,但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......”
林天玄微微皺一下眉,收回踩在廖天翔兇口的右腿:“我給你個解釋的機會。”
“多謝狼王殿下。”
廖天翔從地上爬起來後,並沒有第一時間說明原委,而是對前來開會的諸位將領說道:“會議改天再談,你們先出去吧!”
“是。”將領們紛紛離開。
“狼王殿下,請隨我來。”廖天翔又把林天玄請到自己的辦公室內。
“狼王殿下。”
“其實在事發的第二天,我就親自帶人去了朱家。”
廖天翔如實相告,不敢有一丁點的隱瞞。
林天玄面無表情地看著他,沒有任何表示——要不是從戰士們口中得知過這一點,剛剛就不隻是踹一腳那麼簡單了。
“這個朱家大有來頭,他們的後台十分強硬!”
廖天翔的臉上充滿了凝重和忌憚之色:“平時做的是為古武家族收集資源的事,因而得到古武家族的庇護。”
古武家族!
林天玄頓時恍然大悟,眸子裡閃爍過一道道冷光。
當初的假天子,就是燕家推出來的傀儡,這些年不知道為燕家掠奪了多少資源。
“我進入朱家不到半分鐘,就有一位武境強者出現,將我制服,並且警告我。”
廖天翔繼續在述說:“若是敢在這個事情上繼續糾纏下去,不但我會被廢掉四肢,而且中域的戰士們,也會被他們的家族殺個片甲不留。”
“所以......”
“我雖然很不甘和憋屈,但我也別無他法,隻能無奈地退回來,並且當天就安排了撫恤、賠償工作,希望能夠撫慰戰士們的心。”
說到這裡,廖天翔臉上閃過慚愧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