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三百四十六章避開
這時候,戴寧卻是道:“可惜我已經不想和他和好了,至於他誤會不誤會,也無所謂,反正我問心無愧。”
“那小熊怎麼辦?你們不能一直這樣吧?”路一帆急切的問。
戴寧低首看了一眼自己懷裡的小熊,淡淡的道:“他父親都不認他,他又有什麼辦法?等一個合適的時機,我會和路一鳴離婚的,到時候我會自己撫養小熊,隻是現在小熊的奶奶病著,我不能提這件事。”
聞言,路一帆便蹙眉道:“非要走這一條路嗎?沒有別的辦法嗎?”
戴寧低首搖了搖頭,很是堅定。
見此,路一帆便發愁的道:“媽那邊現在對你也有改觀,而且小熊是她的命根子,現在也成了她的精神支柱,我想一切還是維持現狀的好,看看媽恢復的怎麼樣再說,可以嗎?”
看到路一帆發愁的眼神,戴寧便道:“一帆,你放心吧,我知道媽現在正處在恢復期,我是不會提小熊的事情的,一切等到媽的身體恢復了以後再說。”
其實,戴寧心裡也很發愁,現在路母的這種情況,大概要休養個一年半載,這段時間內她是不能將小熊帶走的,可是不把小熊帶走,她就必須這樣在路家住下去,戴寧也是一籌莫展。
一個星期後,路母回家休養了。
這次從醫院回來,路母性情大變,變得愛安靜,不愛熱鬧,每天都是曬太陽,逗孫子,以前的那些闊太朋友也不太來往了,整個人都很平靜、祥和,對待戴寧雖然並不親密,但是最少也使客氣、尊重。
雖然戴寧心裡很急,她總不能日日年年都這樣在路家待下去,但是看到路母虛弱的身體和對小熊的那份疼愛和依戀,她也隻能硬著頭皮這樣隨遇而安。
路一鳴和路一帆兩兄弟在家裡陪路母的時間也明顯的多了起來,每當這時候,戴寧都會躲在樓上,他們兄弟兩個和路母以及小熊倒是其樂融融,戴寧完全成了一個外人。
這天傍晚時分,初夏的風兒還比較涼爽。
路母和路一鳴坐在後花園裡閑話,芬姨抱著小熊在一旁玩耍。
戴寧手裡拿著小熊的奶瓶走出來,想給小熊喝水。
剛走到拐角處,卻是看到路一鳴也在,她不由得便頓住了腳步。
她和他都刻意的在避免彼此相遇,在路家,他們也很少能打個照面。
見路一鳴在路母身邊,戴寧轉身想離去,卻是不想背後卻是傳來了他們談話的聲音,而且和她有關,讓她不得不重新停住了腳步。
“一鳴,你和戴寧怎麼樣了?”路母輕聲詢問著兒子。
聞言,路一鳴的眉頭一蹙。“媽,您想說什麼?”
這時候,路母望著小熊道:“小熊一天一天的長大了,你和戴寧也不能總是這樣。”
聽到這話,路一鳴卻是道:“媽,隻要您高興就行了。”
“你這是什麼話?我看到你們生活幸福,小熊健康的成長我才高興呢。以前呢,我對嫌棄戴寧的出身,誤信了孟雅舒,現在我想明白了,其實戴寧這個人我觀察著還是不錯的,至於說你弟弟和戴寧……這些日子我觀察了很久,那些事情應該都是子虛烏有,都是孟雅舒搞出來的,而且一鳴也和我再三保證了,他和戴寧真的沒什麼,一鳴也將前因後果都講給我聽了,說戴寧自己一個人懷孕並生下小熊不容易,而且現在小熊這麼可愛,是我們路家的希望,不如你就和戴寧和好吧,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她嗎?”
此刻,路一鳴的眼睛盯著小熊,半晌後,才道:“媽,我的事情您就別操心了,不過我保證,小熊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的。”
說完,路一鳴便轉身離開了後花園。
這時候,戴寧站在拐角處,剛想轉身趕緊離開,但是卻是已經晚了一步,路一鳴已經看到她了。
此刻,藍天白雲之下,戴寧穿著一條白底蘭花的碎花連衣裙,站在碧草如茵的花園一角,齊耳的短發,耳垂上戴著一對簡單大方的珍珠耳扣,臉上素面朝天,卻是難掩天生麗質,白皙的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發著瑩瑩玉潤的光芒。
尤其是她生下小熊後,身材也不似原來那般纖細,稍稍豐腴的身材更像是熟透了的蜜桃,渾身上下散發著迷人的光芒。
路一鳴發現戴寧的時候,腳步一頓!
眼眸迎上路一鳴的眼光,這一刻,戴寧十分的尷尬。
她並不是故意偷聽他們母子之間的談話,此刻仿佛弄得和她故意偷聽一樣,一時間,戴寧的臉龐都紅了,尷尬的真想找個地縫蹦進去。
“那個……我來給小熊送奶瓶的。”一刻後,戴寧才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,可是仿佛又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。
路一鳴的眼眸在戴寧拿著奶瓶的手上掃了一眼,才道:“我說的話本來也不背會人,所以你偷聽了也無所謂。”
說完,路一鳴邁步便越過了戴寧。
聞言,戴寧不由得氣惱了,這話是什麼意思?就是說她真的是在偷聽了?
戴寧本想反駁什麼,但是又一時語塞,不知道該說什麼好,隻能是被氣炸了肺……
每天,戴寧在路家的日子都充滿了折磨,從那之後,戴寧更是避著路一鳴,可是無論如何避開,總能遠遠的看上那麼一眼。
戴寧發現自己現在特別討厭路一鳴,不想再看到他一眼,看著路母的身體一天一天的好起來,戴寧真的想開口提小熊的事情,然後帶著小熊離開這個讓人窒息的路家。
咚咚……咚咚……
幾天後的一個深夜,戴寧的房門突然被敲響了!
此刻,臥室裡點著一盞壁燈,幽暗異常,小熊躺在床上睡得正香
聽到敲門聲,戴寧不由得眉頭一皺,以為是伊美達,所以披了一件浴袍便下床去開了門。
房門被打開後,看到外面的人,戴寧不由得眉頭一擰,然後趕緊伸手用雙臂抱住了自己的身子,她此刻身上的浴袍很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