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宸愕然:這也能想歪?
片刻後,她忽然將刀子收了回去,頹然後退兩步,囁囁說道:“我不要再見到你,你給我走!”
燕宸起身,摸了一下脖子,脖子上,還是被劃了一道口子,雖然不深,但也沁出了幾點鮮皿。
他苦笑著去床邊抽紙盒中抽出幾張紙擦拭了一下,然後隨手往一旁的紙簍中一丟,說道:“大小姐,這是我的房間。還有,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被人冤枉,你既然誤會了,那麼請一定要說清楚,你為什麼就認定我趁人之危了?”
秦韻緊緊盯著那個紙簍,咬牙說道:“那裡面帶皿的紙是怎麼回事?”
燕宸錯愕的看向那個紙簍,隨即明白過來,他無奈的笑了笑,說道:“那是給你解酒和解藥的時候,給你進行了放皿療法。你看看你的手臂,還有腳上,是不是有被針紮過的痕跡?再說了,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,你的身體難道感覺不到?”
秦韻狐疑的擡起自己的手臂,燕宸說道:“雙手無名指尖,那是關衝穴,看看。”
她仔細看了一下自己的無名指,見果然有一個針孔。
接著又看了看曲池部位,也隱約留有針孔,上面還有沒有完全擦拭幹淨的皿跡。
她明白了過來,臉上逐漸露出尷尬的神情,看了燕宸一眼,說道:“我……對不起,我誤會你了。”
燕宸苦笑道:“想不到你這麼衝動,差點稀裡糊塗被你給殺了。”
秦韻露出尷尬之色,光著腳丫走到他面前,看著他的脖子,說道:“你……沒事吧?”
燕宸笑了笑說道:“沒事,就是劃破一點皮。你真要殺我,我也不會就這麼等著被你殺的。”
“真的對不起,我以為……”
秦韻顯得很內疚,咬了咬嘴唇後又說道:“你救了我,我還誤會你……”
燕宸說道:“沒事,我理解你的感受……”
“那……我回自己房間了,你……你再睡會吧。”
秦韻想了想說道。
燕宸看了看窗外,早已經天亮了,搖了搖頭說道:“睡不著了。”
“那我過去洗澡換衣服……”
秦韻穿上鞋,說道。
燕宸點了點頭,說道:“你來雲城是談合同的,看樣子,可能談不成了,你打算怎麼辦?”
秦韻愣了一下,說道:“其實我早就知道,能談成的概率很低的。隻是我不甘心就這麼失敗,所以才會答應昨天晚上的飯局。可是沒想到,他們居然沒安好心,這麼卑鄙……”
“那些人還是不要打交道了,你一個女孩,鬥不過他們。”
“那我怎麼辦,這合同要是談不成,我爸他就會逼著我……”
秦韻說到這裡,似乎有點心煩意亂,舒了一口氣,說道:“沒事,秦家在雲城還有點資源的,我再好好想一想,看看能不能找人幫忙。”
燕宸點頭說道:“那好,如果需要我幫忙,隨時可以找我。”
秦韻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眼神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燕宸,然後拿上她的包包,往外面走去。
這一瞬間,她心中居然閃現出一絲失落:我這麼沒有魅力,喝醉了酒,還中了藥,在他的房中睡了一夜,他卻連碰都不碰我?
還是,他果然是世界瀕危物種:正人君子?
剛剛到門口,外面傳來敲門聲。
打開門,魏名泉出現在門口,見開門的是秦韻,他愣了一下,隨即說道:“我……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?”
秦韻臉上微微一熱,知道這事解釋不清楚了,幹脆不說話,出門回自己的房間去了。
魏名泉進了房間,上下掃視著燕宸,說道:“可以啊,小燕,拿下了?”
燕宸苦笑道:“什麼拿下了?她昨天晚上醉酒了,我送她回來後,找不到她的房卡,所以……”
“別,不用解釋,解釋就是掩飾。你們倆郎才女貌,在一起再正常不過了。你放心,我和秦春雷還算有點交情,回到湘州,我會給你說好話的。”
魏名泉截斷他的話,顯得很高興的說道。
“真不是你想的那樣……”
“算了,先不說這個,本來想讓你陪我去鸚鵡山轉轉的,看樣子,你是沒有時間了。”
燕宸想了想,說道:“可能還真沒時間,昨天晚上的事,那些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。秦韻需要簽訂合同,是繞不開那些人的。她一個人,我的確有點擔心……”
魏名泉笑道:“那好吧,當好你的護花使者,我這裡沒事,找幾個老友去逛逛。我也和那幾個老友說說,看看他們能不能幫上忙。”
燕宸說道:“那好,等解決了她的事情,我再陪你好好玩玩。”
魏名泉揮揮手,轉身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