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黑耀武冷汗涔涔的時候,白友宇輕聲嗤笑道:“不就是腳趾紅腫嗎?說得這麼驚悚,好像真能要人命似的!”
楊景瞥了他一眼,語氣冷肅的說道:“這種病,古籍上有記載,叫紅線引……”
黑耀武失聲說道:“真的是紅線引,那小子沒胡說!”
楊景詫異的看向他,問道:“誰胡說?”
黑耀武尷尬的說道:“我不是說你,是一個小子,白天的時候,他就說我得了重病,叫紅線引。我當時以為他嚇唬我的……”
楊景詫異的說道:“一個年輕人居然能認出這種病?”
黑耀武說道:“對,他很神奇,沒給我搭脈,也沒問我任何問題,就直接說我有病。而且他和你說的一模一樣……就是因為他說得太神了,我……我才以為他是……”
楊景淡然說道:“你就以為他是神棍,故意訛你的?”
黑耀武的神情露出一絲尷尬,他心中的確是這麼想的。
“什麼紅線引,我看就是你們中醫瞎編出來的!黑爺今天白天、晚上連續檢查了兩次,我老師都沒發現他有任何異常……”
白友宇在一旁不屑的說著,包久興的神情微微一變,轉頭看了他一眼,他才止住話聲。
楊景淡然說道:“不是所有的病,都能用那冰冷的機器和西醫的化驗手段能檢查出來的!華夏中醫,綿延五千年,豈是這麼簡單就被西醫否定的?”
包久興趕緊說道:“楊老說的對,那既然楊老能認出這種病,肯定也懂得怎麼治療吧?”
楊景想了想說道:“這種病,如果在發作之初的前三天,是很容易治療的。隻需要用針挑破其紅腫之處,擠出那裡的皿,並輔以針灸之法,疏通舒展其筋脈,便可治愈……”
不等他說完,黑耀武立即驚喜的說道:“那……那你趕緊給我治啊……”
楊景搖了搖頭,“我說的是發病之初,越早越好。你這已經過了第七天,屬於病入膏肓了……”
“病入膏肓?”
包久興吃了一驚,狐疑的看向黑耀武,問道:“楊老,你是說,他的病已經很重了?”
楊景舒了一口氣說道:“紅線已經過了腳踝,按照這個速度,最多三天……”
他沒有說完,但意思很明顯,黑耀武最多隻能活三天了。
黑耀武頓時慌了,趕緊說道:“楊老,你一定知道怎麼治吧?”
楊景嘆了一口氣說道:“若是在發病的前三天,我或許還可以一試……可是現在……”
說到後面,他又搖了搖頭。
黑耀武渾身發冷,雙眼瞪大,一種死亡的恐懼在向他逼近。
這時,白友宇看著黑耀武雙腿上的紅線,忽然說道:“既然是這兩條紅線過腰際線才會有危險,那我們可以阻止這兩條紅線延伸上去啊……”
楊景詫異的問道:“怎麼阻止?”
黑耀武也露出了一絲希望之色,看向白友宇。
“截肢!從這裡把雙腿給鋸掉,不就阻止了?”
白友宇在黑耀武的雙腿膝蓋處比劃了一下。
黑耀武兇口一熱,差點噴出一口老皿。
包久興怔住,眼睛也盯著黑耀武的雙腿上。
黑耀武不禁心中發毛,驚恐的說道:“包教授,你……你不會真的信了這小子的話吧?我可不要截肢……”
白友宇看到包久興也在看黑耀武的腿,並沒有呵斥他,便也覺得自己的主意可能行。
不由得有些得意的說道:“你是要命還是要腿?”
黑耀武一愣,隨即說道:“我都要!”
這時,楊景嗤笑一聲說道:“這就是西醫?哪裡疼就鋸掉哪裡?那要是頭疼呢?”
黑耀武立即附和:“就是!那你們是不是要鋸掉我的腦袋?”
包久興頓時有些尷尬。
他看向楊景,問道:“楊老,那你的意思,他這個叫紅線引的病,沒治了?你可是臨平中醫界的泰山北鬥,難道你也沒辦法?”
楊景說道:“這種病到了第七天後,放眼天下,能醫治這種病的人,沒有幾個。我雖然一生研究中醫,但很遺憾,我的確無能為力。”
黑耀武很不甘心的呢喃道:“難道我這病真的沒治了?”
楊景沉思片刻,忽然說道:“明天京城太醫院院首肖寶雲先生會來我們醫院現場演講。這位肖太醫可是華夏第一針,神醫孫乾坤的大弟子。如果能請他出手,你這病也許能有治。”
黑耀武驚喜說道:“那位肖太醫的醫術比你還厲害?”
楊景一臉的敬仰,“他可是孫神醫的開門弟子,當年我想拜師孫神醫,連他手下藥童的第二關測試都沒通過就被淘汰了。我與之相比,螢火之比皓月……”
聽到這個消息,黑耀武像是看到了希望。
雖然燕宸說他能治,但他根本不相信,畢竟燕宸太年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