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父一噎:“給我三天時間,我籌到了,立刻聯系你們。”
虎哥和小瘦子兩人對視一眼,譏諷笑了笑。
“行啊,有你這句話,我給你這個面子,這就走。”說著,虎哥拍了拍江父的肩頭:“是個男人就自己扛,自己腦抽給人做擔保,躲在女兒背後什麼意思?沒勁。”
撂下這句話,虎哥和小瘦子就走了。
兩人走出小區,跟五叔碰頭。
在五叔身側還有一輛救護車和幾個醫護人員,都在隨時待命。
五叔見了兩人,立刻問:“沒整出什麼事吧?”
“沒,按照您說的,我一直在觀察江小姐父親的臉色。所有說的話都是按照您教的說,不敢逼得太過。”
五叔點點頭,給兩人塞了兩條華子香煙:“好,你們先走,我留下來再觀察看看。”
虎哥和小瘦子笑嘻嘻應著,拿了煙就走人。
這時,江父對著江梨一頓罵:“你說你,去那種地方跳舞,跟那樣的人攪和在一起,搞得學院裡的人都說你被包養......”
“爸!我是你的女兒,你就這麼看我?”江梨隻覺得心口好似被什麼蟄了一下。
“不是我這麼看你,是別人怎麼看你!我江博文書香世家,向來最看重名聲。你整出這一出,都不知道讓我老臉往哪裡放。”江父拿起江母給準備的藥,一骨碌吃了下去。
江梨又委屈又生氣:“爸,如果不是你總當老好人,從我懂事開始就給大伯錢,這個給一點,那個給一點,這次更是直接給他擔保五十萬,我能這樣?
要不是看在你心髒有問題,怕你受刺激,我會去背這筆債?
爸,你知不知道,背這筆債的時候,我壓力有多大!
五十萬啊!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覺,手不停地發抖!”
“你聽聽,你聽聽......”江父指著江梨,氣得看向老婆,“你看我們養的好女兒。她大伯,我的親哥哥,幫一下怎麼了!再說,我們長年不在鄉下,沒辦法在媽跟前盡孝,都是我大哥在替我們做的。就算背了這五十萬又怎麼了!這事不用你管!總之,三天內,我會搞定這五十萬!還了錢,你把之前欠那個什麼六爺的錢還回去!我們家不要他這四十幾萬!”
“好。”江梨負氣應聲回房。
江母倒是沒有這麼樂觀,愁容慘淡地看著自己的丈夫。
“這五十萬上哪找啊!”
“我去找老鄰居借!一人借一點!再找老張家借,肯定能把窟窿給補上!我還不信我自己搞不定這筆爛賬!再不行,就賣掉這個房子!”
“賣掉後,我們住哪啊?再說了,就算能借到,這五十萬,靠我們兩人的工資,還到猴年馬月啊!而且工資還得生活啊!”
江父面生生硬:“總之,先把難關過了再說!梨兒馬上就要畢業,她打一份工,我就不信我們省著點吃喝,三人的工資還不了這筆賬。”
另一邊,陸勛陪著阿榆回老宅子。
林家的事情基本塵埃落定,林清榆也覺得不能一直打擾周家。
再說,把兩個老人跟葉雲裳放在一起,她也不放心。
這天,林清榆收拾行李,就拉著將軍準備離開。
每次離開,周會長太太都要哭上一哭。
將軍也很舍不得離開。
它最近愛上了周會長的咕嚕肉和餃子,拼命衝著周會長和周會長太太搖尾巴。
“汪~汪汪~”
周會長太太又暗暗別過臉抹眼淚。
周會長安慰她:“你這是做什麼......孩子又不是不回來了。過幾天就回來了。”
“哼,總之我心情就是不好。你今晚別回房睡覺了。我看你,心口就堵。”
周會長:......
林清榆見老兩口這樣,也有點不好意思。
而且自己每次離開,心裡也是不好受。
但沒辦法,她總也不能老是把別人的家當成自己的娘家。
又說了一小會兒話,林清榆就依依不舍上了車,回了老宅子。
兩人下了車,安頓好行李,再下樓,就看到院子裡,將軍在教段肖白罰站。
段肖白一動,將軍就很兇“汪汪汪”叫,感覺罵得很兇。
旁邊的小五在做青蛙跳。
而周南坐在躺椅上,翹起二郎腿喝著咖啡。
“段少,你要學將軍,雙手趴在牆上。將軍動作最標準。”
“小五,邊跳要邊呱呱叫。下次犯錯,你才會記得懲罰。”
小五雙手背在身後,跳一下,“呱呱”叫一下。
路過的女傭掩嘴笑。
覺得丟臉丟到太平洋的小五:......
這時,段肖白哀怨地扭過頭看了林清榆一眼:“嫂子救我~這個世界上無與倫比美麗的嫂子救我......”
林清榆輕笑出聲,唇瓣微動,陸勛就岔開話題。
“想不想去看看以前的小房子?”
林清榆點了點頭。兩人就相攜著朝著後山走去。
與此同時,躲在暗處的葉雲裳偷偷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