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延,在沒有大原則性錯誤面前,你我都是叔侄。我們冠著一個姓,是一家人。你覺得我會害你?”
陸勛挑著眉,神色平平看著陸延。
陸延卻十分激動:“你會!你就是恨不能李夢瀾來纏住我,好讓你跟阿榆二人世界!你這點心思,你以為我會看不懂,這裡的人會看不懂?”
陸勛淺笑一聲:“阿延,招惹李夢瀾的人是你,不是我。”
“那你不應該把她留下!”陸延低吼。
“留下是在救你,是在救陸家!這很明顯是個局,而你自己心甘情願跳下去了不是嗎?”
陸勛原本掛著儒雅笑意的臉漸漸嚴肅了起來。
“你放著你母親的事情,阿榆的事情不管,直接跑到鄉下給人家送錢!
什麼關系?你一借,就借一百萬,還撕毀單據!
我問你,尋常人家會不會覺得你的錢來得太容易,會不會想要更多?
人心都是貪婪的,李家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,可以說,他們的野心就是你喂大的!”
陸延心口一窒,什麼話也說不出來!
“你做事毫無分寸,放著自家的事情不管,千裡跳入人家局,能怨誰?”
“所以我更不想要這個算計來的孩子!”陸延憤憤不平道,“而且我覺得我的決定沒有什麼問題,幹脆利落,不拖泥帶水。”
陸勛輕呵一聲:“晚了。”
“什麼晚了?”陸延眉頭緊皺。
“從你跳入這個局開始,他們已經準備了一系列的後手等著你。
豈是會讓你這麼簡簡單單就脫身了?
阿延,你若是尋常人家,興許這麼做還行。頂多撈個渣男的罵名。
最不濟就是被人家鬧到你單位去,名聲盡毀。
但你不是尋常人家,你是陸家的子孫,你這樣做,想過後續會有什麼樣的影響嗎?”
陸延負氣道:“能有什麼影響?”
聲音落下,周南剛好敲門走了進來,把手上的橫幅放在了地上,鋪開。
“三爺,按照你說的,我果然在附近找到李夢瀾的父母。
他們打算這邊談判失敗,就手舉白色橫幅,讓記者為他們這個苦主曝光,說是陸家人草菅人命,逼他們的女兒墮胎。”
陸延一聽,整張臉都白得徹底。
他腦海裡浮現的是李夢瀾那對苦命的父母,長相是那麼地憨厚,怎麼會......
陸勛指著地上的橫幅:“我已經讓周南安撫了他們,說陸家會對這件事情負責到底,請他們去酒店休息。
阿延,隻要你剛才把李夢瀾趕走。李夢瀾和她父母對著記者哭訴一番,說你借錢給他們,反而借酒潛規則了她。
還說如今懷孕了,你還逼她打胎。你這輩子就被釘在渣男、強奸男的恥辱柱上,永遠翻身不了。
同時,有心人這個時候會趁機攻擊陸氏的股票。那些想取代我們家的旁支就會趁低吸納股票......
你有沒想過,因為你一個人的失誤,陸家的股票很可能就蒸發幾千萬,幾個億......而那些股民又該怎麼辦?”
陸延聞言,整個人虛弱無力地揪著淩亂的頭發:“那我到底該怎麼辦?難道真的要我娶李夢瀾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