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榆和祁夫人同時轉過頭。
女人客客氣氣遞上名片:“陸太太、祁夫人,你們好,我是本市金牌調解欄目的主持人,我叫魏英紅。
我們欄目組接到王教授兒子和兒媳婦的委托,想邀請你們明晚到我們電視台參加我們的金牌調解欄目,調解你們與他們之間的矛盾。”
說著,金牌調解欄目的主持人看向祁夫人:“我衷心希望您能出席我們的欄目。
中老年人重組家庭,是一個很具有社會性爭議的話題。我們希望能把中老年人重組家庭過程中碰到的問題,展現出來給社會大眾看,也希望年輕人能多一些理解。”
說著,欄目主持人又看向林清榆:“另外,王教授的兒子和兒媳婦認為,打人事件是發生在你們基金會的,認為陸太太也有連帶責任,所以也邀請您一起去參加。
但我們欄目組沒有為難您的意思。您想參加與否,我們都尊重您個人的意願。”
聲音落下,不待林清榆回答,朱長青就開口。
“人是我打的,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!”
欄目主持人斜看了朱長青一眼,心想這應該就是王教授兒子兒媳婦口中的“奸夫”,便微笑著邀請:“這位先生,既然您覺得責任在您身上,那我們欄目組也真心邀請您參加調解。”
朱長青看了祁夫人一眼:“我看她,她參加,我就參加。”
這時,林清榆也看了祁夫人一眼:“你覺得呢?”
“我參加。”祁夫人回答。
事情已經鬧到電視台去,到時候她們拒絕出席,過錯方反倒變成了她們。
而且現在的網友太厲害了,很快就能人肉出她們。
與其這樣,還不如正面解決。
林清榆得到肯定的答復,點了點頭:“嗯,那我也參加。”
朱長青也出聲:“我明晚準時出席!”
欄目主持人面上露出欣喜,沒想到會這麼順利:“那就靜候各位了,謝謝你們對我們欄目組的支持與配合。”
女主持人離開,林清榆一行人去了二樓包廂。
因為是家宴,袁燊他們就沒跟過去,獨立開了個包廂。
陸勛臨走進包廂前深看了朱長青一眼,皺起眉頭,自言自語:這人怎麼有點眼熟,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。
不一會兒,陸老和陸老太就在保鏢的保護下抵達包廂。
剛抵達包廂,周會長夫婦就熱情跟陸家兩老打招呼,詢問兩老最近的身體狀況,聊日常。
聊了一小會兒,周會長就把劉碧雪的事情說了出來:“這不要臉的女人不會無緣無故說如果懷了孩子那樣的話。想必是憋了什麼壞招。
她剛剛已經被我懟了回去。我提前跟你們兩老溝通,你們好心裡頭有個底兒。下次碰到了,不會被那不要臉的女嚇到。”
陸老太點了點頭:“還是親家想得周到,處處想著我們兩老的身體。我家小兒能攀上你們這門親戚,真是我們陸家祖墳冒青煙。”
這話說的,周會長夫婦心裡頭都挺舒坦的。
林清榆也幫著解釋,把上次酒店的情況說了一遍:“我聽段肖白和袁燊說,後來好像有人進入了劉碧雪的房間,但具體是誰,就沒去查。”
兩老頗有默契點了點頭,陸老太開口道:“我們這個兒子,別的不說。在個人作風問題上,我們還是很有信心的。”
陸老爺子附和:“對,我們陸家,從沒有髒男人。”
一行人吃完晚餐,陸老太就把一斤茶葉送給了周會長。
“這是我偷我們家老大的茶葉。據說是從宋朝保存下來那棵茶樹上摘的。還是頭茬,有市無價,你拿回去,試試。”
周會長眼睛一亮,但面上還是說:“這多不好意思啊。”
“哪有什麼不好意思。好茶得配會品嘗的人。像我們兩老不會品茶,喝了也是浪費。再說,我那傻兒子還在你們家蹭吃蹭喝,我們送你一斤茶葉,算不了什麼。”
周會長笑著把茶葉往懷裡抱:“那就謝謝親家了。”
“不客氣,不客氣。”
陸勛站在一旁,眸角一暗,心想他親媽這話術,真的是教科書級別的。
而且特別聰明,懂得偷老大的茶葉來討好他的嶽父大人,讓他在嶽父家好過點。
果然是親媽啊!
一行人朝著大堂走去。
林清榆忍不住問:“媽,要是阿勛的大哥發現你......”
陸老夫人笑:“發現不了,我拿兩百塊一斤的茶葉,給他換了。”
林清榆:......
這宋種,據說一斤上百萬都買不到啊!
拿一斤兩百的茶葉偷龍轉鳳,會不會有點坑兒子啊!
陸勛嘴角抽了抽:......
心想自己以前偷大哥的茶葉,很可能都是親媽換過的兩百塊一斤的茶葉,瞬間覺得不香了。
很快,眾人各自回家。
林清榆算了下,不是排卵期,就不打算讓陸勛上床。
可陸勛卻想得很,一路上都心猿意馬。
不是說男人一個月有那麼幾天特別想嗎?
他剛好就在那個周期。
於是,他左試探,右試探無果後,傻傻地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避孕套,問:“老婆,這個是什麼東西?要怎麼用,你教我。”
“哦,這個是氣球,放在嘴裡吹的。”說著,林清榆撕開了包裝,遞給陸勛,“來,你吹一個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