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梨,班裡那個周末的親子旅遊,你去嗎?隻剩下咱們兩個家庭沒報名了。”
“啊?”江梨昨晚沒看家長群,一頭霧水,“我......我還沒看。”
“你昨晚幹什麼了?那個家長群昨晚響了一夜啊,到半夜兩點還在響。”
江梨被問得心虛,支支吾吾:“我忙直播啊。你還是跟我說說,家長群裡都討論了什麼吧。”
林清榆有點頭大:“這些家長真的是一個比一個會來事。
有人就提議說什麼大家都是新生搞下聯誼,讓孩子們多接觸,增進友誼,帶著孩子們去肯德基吃東西。說著說著變成一日遊,變成出國遊,最後變成去一個小島度假村那邊兩天兩夜親子遊。
從最初預算的人均五十塊,變成最後人均五萬。還說,到時候請專業的策劃公司,策劃一些小活動,增進親子互動,什麼同學友誼。”
江梨:......
“我本來不想參加的,覺得這些活動真的是太誇張了。但,現在班級接龍,就剩下咱們兩家沒接龍了。”
江梨:......
“這錢,咱們也不是出不來。我就是心裡頭不爽,感覺有點過了。一個幼兒園同學的見面會,有必要搞得這麼奢侈嗎?”
江梨也有些無語:“確實。太誇張了。”
“不過,你知道,他們最後定的小島在哪嗎?”
“在哪?”
“我聽陸勛說,是咱們當初去的那個小島,我訂婚宴的那個小島。陸勛是說要不就一起去,我去看看能不能重新找回記憶。”
“可那個小島不是私人小島嗎?”江梨問。
“之前,我們兩人不是‘死’了嗎?段肖白就覺得那個小島繼續關著沒意思,就開發成度假村了。”
江梨聽到“死”,嘴角抽了抽。
不過聽到是當初那個小島,她又有些心動,看了袁燊一眼,捂住手機問:“你有沒空?跟我們親子遊?”
“有。工作哪有陪老婆兒子重要。”說著,袁燊把剝好的雞蛋遞過去。
江梨咬了一口,就跟林清榆說:“我們也接龍吧。”
兩人都在群裡接龍,又繳了費,還邀請小白一家三口一起去玩。
當初都是單身去那邊玩,如今帶著孩子故地重遊,肯定很有意思。
小白是那邊的股東,打個電話就訂到了房間。
誰知道,薄玖笙也說想去,說帶著老婆到島上去玩玩,散散心也好。
就這樣,一群大佬又帶著嬌妻們出發,朝著私人小島嶼前進。
而此時,江城醫院門外。
江梨大伯父一家都快被氣死。
三人坐在醫院旁邊一條無人的小巷子裡,越說越來氣。
江梨大伯母看向自家丈夫:“孩子他爹,我們就這樣算了?”
江梨大伯父黑著臉:“那能怎麼樣?咱們又不是沒試過。剛剛咱們回去,怎麼樣?門口那黑衣保鏢守著,根本就進不去。”
“不行!這頓打,咱們不能白挨!告江梨去!”江梨大堂哥提議。
江家老大夫婦互視了彼此一眼。
江梨大伯父忍不住看向兒子:“這事能成嗎?”
“能!不過可能得委屈我媽。”
“怎麼說?”江梨大伯父問。
“我們得帶我媽上醫院做檢查。咱們得有理有據,才能告得了江梨。”
“不行不行。”江梨大伯父聽到“告”,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他這人做了不少偷雞摸狗的事情,很害怕被警察查出點什麼。
江梨大堂哥怎麼會不知道父親害怕什麼,趕緊解釋道:“我說的這個告,不是說去警察局。
去警察局頂什麼用啊,頂多就把江梨抓起來關幾天。咱們要的是錢。
可以去婦女什麼基金會那邊去告。我們是苦主。我媽又是可憐的農家婦女。
而且我還聽說啊,那基金會的負責人,跟江梨關系挺好的。”
江梨大伯父一聽,臉色變了樣:“這......這關系好,肯定包庇江梨啊。咱們去告有用嗎?”
“有。江梨這個人心軟,害怕給朋友添麻煩,說不定就給我們錢了。
她朋友說不定怕我們鬧大,也就勸著和解了。咱們有驗傷報告,就威脅他們,不給錢,咱們就抖給媒體。看他們怎麼辦!”
“可咱們沒驗傷報告啊!”江梨大伯父皺著眉頭,“而且造假,很容易就被查出來。”
聲音落下,江梨大堂哥就看向自己的母親:“所以,隻能委屈我媽了。”
不一會兒,小巷子就傳來江梨大伯母鬼哭狼嚎的聲音。
“哎喲喂,疼啊......”
“要我的老命啊!”
“不要告......不要告了......”
江梨大伯母疼得是險些原地去世。
她老公和兒子,一個人拿著棒槌,一個人拿著搬磚,朝她後腰上打,那疼是真疼。
最後一下,她直接暈了過去。
江家父子互視一眼,連忙把江梨大伯母拉進醫院治療,還反復強調一定要拍片子,要做傷殘鑒定。
結果出來,是腰椎骨碎裂,整個腰椎變形,以後怕是直不起腰身了,隻能躬著身子,屬於二級傷殘。
拿到鑒定報告後,江梨大堂哥第一時間找到基金會。
當時正好周末,宋嘉禾他們去了海島,前台看了眼報告,覺得符合條件,就同意他們法律援助的申請,還給了他們回條,讓他們等待通知。
此時,幾個大佬們剛好抵達海島,即將開啟兩天兩夜之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