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學校就發現祁天賜在欺負一個女生。
那個女生很乖,是班上成績最好的學生。
他把她扯到體育器材室裡,剛好被我路過發現,就救下了那個女生。
自從知道祁天賜的惡劣行徑後,我找他談了好幾次。
我努力想著要怎麼去改變他,讓他意識到仗勢欺人是不對的。
我甚至私下聯系過他的家長,結果都收效甚微。
後來有一天,我發現那名女生被祁天賜強行抓到了酒店。我追上去,我想救她,結果......”
林清榆痛苦地捂住臉,仿佛那是一場噩夢。
“結果祁天賜把我也拉了進去,鎖在衣櫃裡。然後他......侵犯了那名女生。
我當時就在衣櫃裡,聽著那女生的呼救,一聲一聲,仿佛刀一樣,一次次刺進我心髒。
後來......後來,那名女生不敢呼救了,在求饒,非常痛苦......”
林清榆說著,呼吸有些不穩。
陸勛推著輪椅過去,把她攬住:“好了,不關你的事,別想了。”
林清榆臉把埋在陸勛肩頭上,搖了搖腦袋。
“不......如果我當初不是想著祁天賜還是個孩子,報警會毀了他一輩子,果斷報警,也許就不會有那樣的悲劇發生。
我永遠也忘記不了那個女生撕心裂肺的聲音。再後來,我二哥來了。
他的朋友撞見我被祁天賜拉進房間,告訴了他。他就過來帶我和那個女生走。
祁天賜不依不饒,說是非要給我一個教訓。但我二哥保住了我,再三保證我不會報警,不會作證,而且以後都不會踏足西區,祁天賜才算了。
我真的做夢都沒想到一個未成年的孩子......他能惡劣到那種程度!”
陸勛盯著林清榆,篤定道:“你看著並不像是不報警的人。”
林清榆面上一愣,沒想到陸勛這麼了解自己,隨即又譏諷揚起嘴角。
“報警了。我帶著那名女生去報警了。我二哥氣得差點跟我斷絕關系。”
“那後來呢?”
“後來,那名女生可能受到恐嚇,她的家人也被收買了,就主動到警察局取消報案。
那女生的家裡人說,女生跟祁天賜在房間裡看恐怖片。女生因為追求祁天賜未果,才反而污蔑他。
而我因為被關在櫃子裡,看不到外面的情形,隻聽到聲音,做不了證人。就這樣,那個案件不了了之。”
“那你教小學,也是因為祁家在背後動的手腳?”陸勛眸色冷沉,大有林清榆說一聲“是”,他立馬拿刀捅了那家人一樣!
林清榆搖搖頭:“是因為祁天賜,但不是因為祁家。
經過那件事情,我發現我改變不了一個高中生的思想。
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。很多高中生的三觀和性格都已經形成了,改變不了。
所以我想教小學,從更小的孩子去培養他們的性格,塑造他們的三觀。”
陸勛點了點頭,稍稍用力鉗住林清榆的雙臂,鄭重道。
“你想到哪就到哪,不用管東南西北區,你老公給你撐腰!”
“好。”林清榆點了點頭。
陸勛又溫聲問:“那你能告訴我,咨詢心理醫生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嗎?”
林清榆面色一澀,為難地咬了咬下唇,半晌才擠出話來。
“因為那天的經歷,我很長一段時間覺得那件事很髒,很害怕,很抗拒。
陸延曾經提過那方面的要求,都被我拒絕了。
但我知道,這樣下去不好,就去咨詢了心理醫生。”
陸勛眸色一暗:“所以和我在一起做那件事情的時候,你都很緊張,身子僵硬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