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榆心口一驚。
是陸延!
怎麼會是陸延的聲音!
此時,檢查室裡。
陸延一副無辜的模樣:“三叔叫我來這裡做什麼?”
陸勛坐在轉椅上,左右搖晃了兩下,慢悠悠開口。
“阿延,你既然叫我一聲三叔。我這個做三叔的,就不能不管你。我問你,李夢瀾受傷這件事情,與你可有關系?”
“怎麼可能有關系?李夢瀾懷的又不是我的孩子。我有證據可以證明,又能解除婚約,我為什麼要推她?”陸延從善如流道。
陸勛面色微變:“那好,我再問你,你知不知道誰是兇手?”
“不知道。”陸延極其冷靜地看著陸勛,“三叔,網上剛爆出來阿榆和祁明月要追查這件事情,你就來找我問兇手。這是想幫阿榆走捷徑?”
陸勛撩起眼皮睨他,眸底透著幾分失望,又強調道:“是三嬸。阿榆不是你該叫的。”
“抱歉,叫習慣了,一時半會改不過來。”陸延說是這麼說,但臉上半點歉意都沒有。
陸勛起身頓直西裝,身上淩厲的氣勢也跟著鋪開。
“那我再問你一遍,這事究竟跟你有沒關系?”
陸延剛要開口,陸勛聲音就駭冷了幾分。
“記住,我隻給你這次機會。你是陸家人。這事你隻要說跟你有關系,我會想辦法護著你。”
陸延終究難敵陸勛的氣勢,身子本能後退了一步,面色也跟著不自然了幾分。
半晌,他吐出兩個字:“無關。”
“好。”說著,陸勛就撥了個電話出去,“動手吧。”
陸延聞言,臉色大變:“你要幹什麼?”
“既然你跟這件事情無關,那我要幫我老婆找兇手。”說著,陸勛就打算朝外頭走去。
陸延緊張攔住他:“你到底要幹什麼?”
“我有個學醫的朋友,在新聞上看到李夢瀾的事情。
他很感興趣,說是想給她針灸,看看能不能讓她重新說話。
之前我攔住是因為我擔心禍及家人。既然你說與你無關,那我就讓我朋友動手了。”
說著,陸勛就打開了房門。
在偷聽的林清榆猝不及防就栽入他懷裡。
“陸太太?”陸勛眸底閃過一絲詫異。
林清榆偷聽被抓包,面上有幾分不好意思。
她推開陸勛站直:“那個......我偷聽是因為關心你的身體情況。”
“關心我的身體?”陸勛滿頭霧水。
門外的保鏢暗笑。
林清榆低著腦袋不語。
陸延擔心李夢瀾那邊露餡,連忙離開。
林清榆指了指辦公室門上的牌子:“我以為......那個......”
陸勛看了一眼,被氣笑,直接砰一聲,關了辦公室門,把林清榆抱到了檢查台上。
“陸太太,我行不行,你不清楚嗎?”
林清榆忽地被抱起來,嚇了一跳。
這會兒在檢查台上,陸勛又靠得很近,心口忍不住砰砰砰直跳。
陸勛的俊顏在眼前放大,眉眼溫潤儒雅,搭配著金邊眼鏡和藏藍色的領帶,怎麼看都像個斯文敗類。
林清榆下意識咽了咽口水,小聲嘀咕:“我......我就是擔心你的泌尿系統......出了問題嘛。”
哢噠一聲。
陸勛解開了皮帶,把林清榆嚇了一跳。
“你......你要幹什麼......”林清榆說話都不利索了。
陸勛雙手撐著檢查台,身子俯低幾分:“不如陸太太親手檢查檢查?”
林清榆把頭搖成撥浪鼓:“不行不行!外面還有人!”
“那要是外面沒人呢?”陸勛湊近,咬了口林清榆粉紅的耳垂。
林清榆瞬間像被觸電一般,心如雷搗。
這時,門外傳來保鏢識趣的聲音。
“三爺,門外沒人!我們這就走!離開保護區五百米!”
林清榆唰一下,臉紅得更透了。
她推了推陸勛的兇口:“不行,不行!太丟人了,趕緊出去。要真在這裡那個什麼了,我以後還怎麼面對那些保鏢。”
陸勛低頭偷吻了口,低低笑著:“阿榆,你怎麼這麼不經逗?連耳朵都紅了?”
林清榆瞪了他一眼:“都怪你,找房間聊天就找房間,怎麼找了這麼間辦公室。”
陸勛低笑:“剛好這裡下班了,沒人。”
林清榆無語,連忙開了門走出辦公室,低著頭從幾名保鏢身邊經過。
保鏢們一愣:“三爺這麼快?”
林清榆忍不住暗笑出聲。
陸勛大步上前,寵溺掐了她的腰身一把:“怎麼,你老公不行,你很開心?”
“沒有,沒有。”林清榆被掐得發癢,扭來扭去,不知不覺走到了李夢瀾的病房門口。
她看了陸勛一眼。
陸勛示意她一起進去看看情況。
隻見一名老中醫拿著針灸,往李夢瀾身上紮了好幾個穴位。
最後一個穴位紮下去的時候,李夢瀾發出了“啊”的聲音。
陸延瞬間嚇得臉色慘白。
李夢瀾扭頭看著林清榆,艱難地吐出幾個字、
“林、清、榆,幫......幫......我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