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就如同他說的一樣,裡面大多數都是一些夏文博所收藏的藏品,並沒有什麼解藥。
在夏府檢查完,江雲蘿又提議要去鑄劍堂。
即便是天已經黑了,夏彥辰還是二話不說便答應下來,和兩人一同出了城。
鑄劍堂早已經被官府的人接手。
往日裡燈火通明,時不時傳來鍛造聲響的山莊如今已是一片死氣沉沉。
在夏文博平時用來休息的房間裡又分毫不差的搜尋了一番,還是沒有任何線索。
江雲蘿已不說話了。
她不是會遷怒別人的人。
可眼下罪魁禍首已死,解藥又遲遲找不到,煩悶的情緒便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兇口,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。
她的低氣壓也讓身邊的兩人越發沉默。
“再往前,便是工人休息的住所了,這山莊房間眾多,若是隻靠我們三個人,今晚怕是......”
夏彥辰話沒說話,便見江雲蘿臉色更冷,趕忙將後面的話咽了回去。
江雲蘿僵在原地。
想也知道,解藥不可能會在工人的居所內。
可夏文博還能把解藥藏在哪?
又或者是......
她腦海中其實早已有了最壞的打算,隻是始終不想承認。
那便是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解藥。
或是解藥的秘方就在夏文博的腦子裡。
他死了。
整個夏家便再沒有人解的了皿藤。
江雲蘿深吸一口氣,身側緊攥的拳頭已經忍不住發出“哢”的一聲輕響。
下一刻——
“時候不早了,回去休息吧。”
一隻溫暖大手突然包裹住她的手,領著她一同朝著出口方向走去。
江雲蘿下意識跟上,目光落在淩風朔背影上,心底說不上是什麼滋味。
若是解不了皿藤,難道讓淩風朔一輩子都不再動用內力?
這和廢了他的武功有什麼區別?
可從頭到尾,他都沒有露出一絲焦急的意思,還總是變著法子的安慰她......
三人沉默的出了鑄劍堂。
淩風朔與江雲蘿策馬並行,見她少見的露出了消沉面色,想要開口安慰。
江雲蘿卻是已經猜到,擺了擺手。
“什麼都不必說,我想自己靜一靜。”
“好。”
淩風朔果真便什麼都不再多說,隻是看著她走在自己身前。
夏彥辰若有所思的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,忽的示意淩風朔靠過來。
淩風朔拽了拽韁繩,剛離他近些,便聽他小聲道:“這位雲蘿郡主,和傳聞中真的很不一樣,簡直可以說是南轅北轍......”
“要了解一個人,本來就不能隻憑著傳言。”
淩風朔不可置否的挑眉,說著,又看向前方的人,心底又酸又漲。
一刻鐘後——
三人終於重新回到夏府。
夏文博的葬禮已經辦完,過了今晚,淩風朔一行便要重新啟程。
夏彥辰也要帶著夏予歌去外祖父家暫住。
至於夏府,則會被永久查封。
三人各懷心事,簡單在門口道了別,便要轉身。
可就在這時——
“少主!你總算回來了!小姐......小姐她不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