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了,來了,”敏先生彎腰跟樊媽媽說著話,“記住,壓歲錢這個就是圖吉利,不拘多少的。”
樊媽媽翻白眼,瞧著旁邊一籮筐的銅錢,“行了,三文錢對不對?我記得的。”
“對,三為之生,生生不息,六六無窮。”敏先生笑著,在眾人敵意的盯視下,跑去書房了。
書房的門關閉,團年的熱鬧便被堵在了門外。
三人坐下,互相交流了所知的信息。
錦書聽了少淵說的太上皇知曉部分,不禁道:“我當初就覺得很奇怪的,他追封我父親忠義公,還表明了是世襲爵位,明明我家裡頭都沒有男兒了,豈不是便宜二房三房的人?給我添麻煩的事,想來他老人家是不會做的。”
少淵點頭,“是的,但他不確定,他後來也沒繼續派人去找,不知道大將軍......也就是你父親是否有繼續派人去找。”
錦書回憶一下,發現沒有這部分的記憶,“他沒說過。”
“從蘭寧侯說的那些來分析,你大哥如果能逃出去,會逃向徽國,但根據我們後來的調查所知,被俘虜的那些將士,遭受過非人的對待,他傷勢應該很重,不知道是否能活著逃生。”
“我知道的,”錦書頓了頓,望著少淵,“你還記得暗疾拿回來的情報嗎?徽國的魯王爺讓郎大人辦的事,要讓隨行的使者團大臣們相信攝政王是徽國人。”
少淵一怔,“你也想到這上頭去了?”
他也想到過,但當時沒繼續深思,因為不大可能。
大公子在那樣的絕境裡,逃生已經不容易。
而徽國的攝政王,是如今徽國皇帝的叔父,攝政王的父親是大名鼎鼎汝南王。
徽國最講究純正的皿統,攝政王之所以能當攝政王,必定是經過了重重的考量。
出身的問題尤其的重要。
錦書道:“你也想到了對嗎?我是直覺,沒怎麼分析的。”
少淵點點頭,便又說了皇後的事。
錦書和敏先生聽完,既震驚又激動。
太颯了。
皇後是要豁出去了嗎?
跟魏貴妃拼了嗎?
但想想,應該不是為了跟魏貴妃拼了,要拼早就拼了。
她的野心不在後宮,或者可以直白說,她沒拿魏貴妃當對手。
她收冷秦風為兒子,是要讓雲秦風跟瘋王叫闆嗎?
所以,她的對手是景昌帝嗎?
錦書道:“我真的很想和皇後說說話啊。”
“估計她還會找上門來的。”少淵說。
錦書點頭,“對,我相信她會。”
當時用的藥應該對她的呼吸有緩解,她會知道是好東西的。
其實,他們都覺得皇後會一步步朝蕭王府靠攏,原先也是她派人先送禮來,雖沒直接暗示身份,但有一點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。
她或許是還在觀察,還在斟酌,她不知道蕭王府會怎麼想,更不知道是否值得絕對的信任。
但現在她直接出來了,也收了冷秦風,顯然她覺得自己找到了盟友。
所以,錦書和少淵都認為,她會再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