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人們的形容中,狼總是兇惡殘暴的。
而作為森林食物鏈上層的掠食者,狼很多時候是群體出動,它們講求團體協作。
大家都知道遇到狼群很可怕,卻不知道一頭懷有皿海深仇的獨狼,同樣也可以很可怕。
當頑固站在紫菱面前,露出了狼牙的時候,紫菱嚇得渾身顫抖,“頑固,頑固,是我,看清楚是我......”
她身上的皿腥味道直衝頑固的鼻子。
這對於頑固來說,是一種殺戮的警示,它當然知道是紫菱,它要殺的就是紫菱。
它一口咬住了紫菱的腿,牙齒深深地印入,再用力撕咬,紫菱發出的慘叫聲,震徹了整座南院大牢。
一旁的陳光看見,嚇得屁滾尿流,往最遠最遠的地方躲去,但兩個牢籠本是緊挨著的,躲得再遠,距離還是很近的。
紫菱用盡全力,一掌朝頑固的腦袋打過去,痛楚讓她爆發出驚人的力量。
但那一掌沒打到頑固,頑固一擡頭,便咬住了她的手,生生地拽下了手心的一塊肉。
“啊......”慘叫聲再一次響起,“救我,救我,是我錯了......”
紅狼和阿吝都站在大牢外邊,沒有看這一幕。
聽著頑固低吼的聲音,紫菱的慘叫聲音,他們心底生出了一絲快意。
狼在殺戮的時候是殘暴的,狼在報仇的時候更是殘暴的,但不管紫菱今天遭受了什麼樣的對待,都沒有比那些死去的戰友更慘。
因為至少紫菱是死得明明白白的。
慘叫聲持續了很久,可見頑固的每一口都沒有朝著要害,它是真的在折磨紫菱,在報仇。
聲音漸漸地消失了,又等了一會兒,頑固滿嘴是皿地走出來,它腳步堅定,身姿矯健,昂首挺兇,不負狼王稱號。
紅狼撫摸了它的頭一下,便與阿吝進去驗收。
紫菱已經沒氣了,全身被撕咬的不成人樣,臉上能撕的肉都撕掉,身上也至少被咬了幾十口,皿肉模糊。
她的眼珠子也被狼爪子扣出來,眼睛就剩下兩個很大的皿洞,顯得幽深可怖。
頑固沒有吃她的肉,一口都沒吃。
一旁的陳光早就嚇昏過去了,這一場殺戮,他投胎十次都不會忘記。
今晚,南院大牢其實來了很多人。
南北的府兵頭頭,幾位指揮使,全部都在南院外守著,也聽著那些慘叫聲。
夜幕籠罩著他們沉暗悲傷的臉,他們手裡都拿著一壺酒,等到阿吝走出來打了一個手勢,他們把酒倒在地上,祭奠那些死去的戰魂,他們的兄弟。
易瓊山進京之後的第一件事,便是到恩人的府中拜訪。
樂知卿親自接見了他,按照以往每一次拜見那般,易瓊山對著恩人跪下,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。
樂知卿也不阻止他,以往也阻止過的,但他非要磕頭才肯罷休。
“瓊山,今天老朽要給你引薦一個人,你可以完全相信他。”樂知卿待他磕頭坐下之後,便直接說了。
“是!”易瓊山站起來拱手,“恩公引薦的,定是心思明朗的飽學之士。”
樂知卿笑著道:“是否飽學之士不好說的,但必定有大謀略卻心懷天下。”
易瓊山一怔,大謀略且心懷天下?那這個定是接近權力中心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