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擊潰敵人最好的辦法,就是分化。
這一招,既分化了落錦書與辛夷,也分化了他們的夫妻感情。
同時,斷了藍寂的念想,也讓藍寂徹底與殿下反目。
這內院裡頭亂成一鍋粥,她才有機會。
其實她心裡很清楚,殿下回來燈火一亮,必定能知道床上的人不是王妃。
殿下不是好一色之人,他應該是瞧不上辛夷的。
可他會震怒,把辛夷重罰一頓。
落錦書也會遷怒辛夷,認為辛夷覬覦殿下,想當王府側妃,她們也會反目。
當然,如果殿下回來,沒有看清楚床上的人是辛夷,以為是睡著的落錦書,那麼事情就更好玩了。
辛夷聽著腳步聲遠去,慢慢地睜開了眼睛。
就這樣嗎?甩幾個耳光,丟她在床上?沒別的手段嗎?
難不成是讓她渾身油煙味地躺在總司的床上,故意弄髒總司的床便能叫她生氣了?
但是總司沒有潔癖的,她這個人很不講究衛生。
辛夷給總司傳發了信息,說如今被丟在床上,人走了,可以起來了嗎?還是繼續躺著?
信息傳發了好一會兒,沒有收到新指示,辛夷也沒敢起來。
過了一盞茶左右的時間,再傳發信息,“現在要怎麼做?收到請回復,在線等。”
依舊是沒有回復,辛夷幹脆便不管了,躺著吧,誰知道會不會有別的陰謀呢?
錦書已經在漢王府和如意面對面坐著了。
大晚上的忽然出現在如意的床邊,如意差點嚇得尖叫起來。
是錦書捂住了她的嘴巴,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,才讓她顫抖著靜了下來。
錦書禮貌地邀請她起床,一同坐下來說說話。
如意不敢反抗,但眼睛一直瞟著外頭,阿蘭那死丫頭呢?為何有人來了,也不說一聲?怎麼守夜的?
錦書坐在她的對面,方才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,“可以叫,把漢王府所有人都叫過來,聽聽她做過的陰鷙事。”
這一句話,讓如意安靜了下來。
她不敢,她做過太多陰鷙的事,虧心的事。
她坐在椅子上,努力穩住恐懼的情緒,“不知道有什麼事,能勞駕蕭王妃深夜到訪。”
錦書遞過去一本冊子,“這裡頭有蕭王府情報組探到的消息,恰好與夫人有些關系,夫人過目。”
冊子砸落在如意的身上,如意像躲避毒蛇一般,迅速把它打落在地上,“我不看,欲加之罪何患無辭,那都是陷害我的。”
錦書眸色淡淡,“不看也不打緊,你不看,很多人願意看的,例如漢王妃,例如京兆府,例如大理寺。”
“你想做什麼?”如意猛地站起來,面容慘白。
錦書覺得她心理素質也未免太差了吧?還沒開始入正題,就顯得如此緊張害怕。
錦書笑笑,“夫人不想知道情報裡都寫了什麼嗎?”
“不看,我不看。”
“你不看,那我就說吧,是關於漢王府兩位側妃難產的事,醉心花,狸貓妖,夫人可還記得啊?”
如意當場如溺水了一般,大口大口呼吸,“你......你在胡說八道什麼?什麼醉心花和狸貓妖?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
“不知道醉心花和狸貓妖啊?”錦書望著她,眼底如旋渦般深邃,“那麼,海側妃的暴斃,映郡主遇見的鬼,那桂花樹下的影子,夫人也是否不知?”
如意眼底有深深的恐懼,她沒敢迎上錦書的眸光,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滑落,喉嚨像是被什麼扼住了一般,一個字都發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