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白了,就是當縮頭烏龜。
往日也知道那些個皇子乃至一些不得力的宗親過得苦,被盤剝了啊,可知道是一回事,親眼所見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皇子府是被魏貴妃架空了的,那些個皇子過的不是人的日子啊。
宮裡頭那些嬪妃的事,她是管不著的,但是外頭建府的皇子,多少還是可以關照關照。
但她沒有。
襄王府秉承著一貫的宗旨,大事躲起,閑事莫理。
成烏龜不要緊的,但是烏龜偶爾不也要探頭出來麼?一直悶在殼裡頭,會憋死吧。
念及此,她對吳文瀾說:“往後多些來走動走動,不必帶什麼禮物,都是自家人。”
吳文瀾起來之後又福身道謝,“是,多謝伯祖母。”
她們剛聊完,錦書就回來了,進來之後看到襄王妃的臉色沒有之前那麼緊繃了,她想著大概是吳文瀾說了什麼。
接下來的問診開藥,她也配合了許多,還叫人送上茶點,先叫錦書吃一些,再慢慢地開藥。
不過,她還是試探地問了問,“這一次能否給我開一個月的藥?”
錦書搖頭,“那不行的,藥不能一成不變地服用,要根據病情進展來調整藥量藥方,這一次我開五天的量,五天之後我再來。”
襄王妃隻得道:“那好吧,這一次開五日的,你看看前後花了多少銀子,老身也知道這些藥必定不便宜的。”
錦書從小藥箱裡取出賬單,她都已經列好了,藥是從系統拿出來的,賬單是導入到辛夷那邊去,所以要結賬的。
原先她是打算自己從賬房支取了,但今天看這個情況,藥費是一定要結算的。
不過,這份賬單不是辛夷導出來的,是她自己記著的,所有還沒算出總價來,加上今日開的藥一同換算。
換算是麻煩了點,隻能根據她所知道的物價來換算。
襄王妃見她單子長長的一串,湊過來瞧了一眼,也沒看得明白,隻是瞧見到一個診費後面跟了個五十,診治了有三次。
她皺起眉頭,那豈不是光診費都一百五十兩了?
這可真不便宜,吃不起了,不能再吃的。
錦書算了一下,藥費是不貴的,就是檢查費貴了些,四舍五入,道:“伯母,這幾次的診費藥費加起來,是四千三百文。”
襄王妃差點摔倒。
“四千三百文還是......”
這話襄王妃都差點沒能問出口來,是耳朵有問題啦?聽錯了?
錦書也愣了一下,又嫌棄便宜的嗎?
這價格換算下來,在她所在的世界,也兩千塊錢左右了,這還沒到一個月呢。
主要是沒做別的大檢查,隻是抽皿和診斷。
沒醫保,藥都是原價沒報銷啊。
她頓了頓,“那要不,您給五千文?多了的算是我出診的費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