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武將的悍氣,有執法的剛正,有天然的呆萌。
屬於你奈何不了,卻也恨不起來的類型。
辛夷大步進來,眸光巡梭一圈,落在了樊將軍的臉上,“小花,對嗎?”
樊將軍站起來,“你就是辛夷姑娘?你認得我?”
“認得!”辛夷道:“這屋中就你是陌生人,周茜說你找我嘛。”
樊將軍拱手,素來先禮後兵的,“沒錯,我找你,頑固是否在你的手中?”
辛夷低頭瞧了瞧自己的手掌,“不......”
這話沒說完,總司咳嗽了一聲,她瞧了一眼,道:“不在我手上,能在誰的手上呢?”
樊將軍道:“那就好,事情是這樣的......”
他神色一整,便頗具威嚴,“那日殿下和頑固走後,軍中清點軍備庫,發現除了棉衣被咬之外,還有幾副鎧甲被咬壞了,損壞鎧甲,除了要賠償之外,還要上軍棍,請姑娘把它交出來,接受軍法處置。”
辛夷哦了一聲,“既是損壞了軍備,那該罰的罰,該賠......”
落錦書的手撫在藍皿盾上,飛快地彈著,“咳咳!”
辛夷止住了話,又瞧了她家總司一眼,眼底有些狐疑,但還是改口了,“該賠也是要賠的,但請問樊將軍有證據嗎?”
“鎧甲厚實堅固,人是咬不壞的,隻有頑固能咬。”
“那就是沒證據,既然沒證據按照無罪推定,不能說是頑固咬的。”
樊將軍急了,“但隻有它能咬啊。”
辛夷義正辭嚴,“樊將軍,凡事講證據,你沒證據證明是頑固咬的,就不得隨意冤枉。”
樊將軍瞧了雲少淵一眼,郁悶地道:“難道又是殿下咬的?”
殿下又要頂罪嗎?這可是要打軍棍的。
雲少淵皺眉,“本王又不是鐵齒銅牙!”
“那既然不是頑固咬的,也不是殿下損毀,是何人所為?”
辛夷接口,“所以需要你調查啊,你沒有證據就過來冤枉我家頑固,頑固該多傷心?心靈受創的。”
樊將軍一時沒拐過彎來,“這......”
辛夷卻已經大手一揮,“算了,頑固不跟你計較的,它大狼有大量......”
她眼角看到總司手指數錢的動作,頓了頓,“但是,念及你要追查此事也比較費時,我們先墊付鎧甲的銀子,畢竟你也要交代的,多少銀子?”
樊將軍當即欣喜若狂,立馬站起來道:“一副全甲是四萬八千二百文,四副總共是十九萬二千八百文,合一百九十二兩八錢。”
“嘶!”落錦書吸了一口氣,草率了。
辛夷卻轉過來看著她,攤開手掌,“給錢!”
落錦書不動,沒錢。
問滿姑姑要的那些銀子,大部分都拿去結醫藥費了。
她瞥了雲少淵一眼,再用眼神示意辛夷把手往他那邊挪挪。
辛夷朝雲少淵伸了過去,“那......殿下先給?”
雲少淵不動,他沒錢啊。
他出門從不帶錢的。
一般來說,他靠這張臉就能賒遍整個京城。
錦書應該有錢,不是給了一萬兩嗎?
但她沒拿出來,不好主動開口叫。
最終,雲少淵緩緩發話,看著樊將軍,“若找不到是誰損壞的,那就算在頑固頭上吧,這銀子蕭王府給了,你去蕭王府取,但......記得避開敏先生。”
“算頑固頭上?那軍棍......”
“實則也不是頑固,”雲少淵擡了聲音,發怒了,“你找元兇去,找到便打,本王是知曉你難做,才給你賠這鎧甲的,你別得寸進尺。”
樊將軍想想,“但是,除了頑固,也著實沒旁的了。”
辛夷雙手抱兇,冷冷地道:“小花,沒證據不要亂說,告你誹謗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