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寂一個手刀劈在辛夷的後脖子上,沒別的念頭,隻想著讓她盡快閉嘴。
他全臉發紅,從脖子到耳尖,全身的皿液仿佛都充到頭上去了,一個手刀沒弄昏她,她還是睜著亮晶晶的眸光看著他,等著他的回答。
暗疾又想一個手刀過去,辛夷架開,“你打我的話,我是要告訴暗疾的。”
藍寂氣得直罵,“你這話說出來不羞嗎?你怎可這樣說話啊?叫臨兒聽見了,她還怎麼做人?辛夷,你太過分了,我要跟你絕交!”
辛夷見他暴跳如雷的樣子,不禁失望,“你不想和她睡覺啊?那好吧,我隻好告知臨兒,你說你不想和她睡覺。”
藍寂握拳低吼:“我沒說我不想,不是我說的,我沒說過。”
辛夷瞬間又升起希望來,“那就是你想?好,那我告訴臨兒,你想跟她睡覺。”
藍寂崩潰了,“啊啊啊,我沒有說,我什麼都沒說,你不要去跟臨兒說話,不,你不僅不能跟臨兒說話,你還不能接近她,你離她十丈遠,見到她你馬上躲開。”
辛夷笑著說:“可以的啊,我叫孫娘子轉告她,或者叫吳繡娘和林琅轉告也行,你看你喜歡我叫那個人轉告?”
藍寂一瞬間,隻覺得天旋地轉。
他做錯什麼了?為何要遭此天譴?
“藍寂,你沒什麼意見的話我就去找林琅和孫娘子了,讓她們去說。”辛夷說完便起身。
“辛夷,我算是看清楚了,你是想逼我離開北州。”藍寂咬牙切齒地說。
辛夷一怔,“你怎麼會這樣想的?我逼你離開北州做什麼?你離開北州,豈不是少了人幹活做事,連累我暗疾也跟著辛苦?現在你們四大衛隊和影子衛也沒有分家了,有差事都是平均分,我是為你好,當然是互惠互利,是樊媽媽交給我這個任務,我把臨兒的婚事解決了,樊媽媽就幫我教女兒,你能娶得媳婦,我女兒有人教,這不是兩全其美嗎?反正,臨兒今年是一定要嫁出去的,要麼嫁給你,要麼嫁給別人,你自己選吧。”
在藍寂驚愕的時候,辛夷繼續說:“反正就看你自己咯,你是想自己跟臨兒睡覺,還是想看著她和別的男人睡覺。”
“你別亂說!”藍寂很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,心尖都在發酸,“反正你不要管,樊媽媽也不要管。”
“樊媽媽不管,王妃不管,臨兒的父母可以管了吧?人家來信催好多次了,如果我沒給她張羅好親事,她回京就隨便跟個男人成親,以後她嫁人生子,就不會再來北州了。”
辛夷說完便起身,“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,一個時辰之後你不說,我自己去跟臨兒說,就說你想看著她和別的男人睡覺。”
辛夷說完,嗖地就消失了,消失得賊快。
藍寂伸手想攔一下都沒攔成,隻能目瞪口呆地回味著她的話。
他相信,任何人都不可能對臨兒說出那樣的話來,但辛夷會,她嘴裡什麼話都說得出。
所以,如果一個時辰之內,他沒找臨兒說,辛夷就會說很多很難聽的話,臨兒從此就不會再理他,甚至見了他都要遠遠避開。
所以他當今穿好衣裳出去尋找臨兒。
臨兒剛要出府回匡正司衙門,被藍寂攔在了大門口。
臨兒今日一身杏黃衣裳,帶著一支白玉簪子,這簪子還是藍寂出差的時候給她帶回來的,簪子通體脂白,簪頭是如意紋,很樸實的一根簪子。
女子愛俏,所以她的發髻上還簪了一朵杏黃的絹花,與她衣裳是同一個顏色的。
被藍寂忽然伸手攔下,臨兒嚇了一跳,捂住兇口,“藍寂大哥,有什麼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