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團子是有發燒,但不是很燙,大概在三十八度五以下。
有流鼻水,小喉嚨有些紅,回頭得問問奶娘吃了什麼高糖高熱量的飲食。
錦書沒給藥,而是先叫人喂溫水,等過一陣子看會不會退燒,再決定是否給藥。
奶娘是跟著過來的,錦書詢問之下,才知道她連續吃了幾日的甜點和補品,當即叫她戒掉,喂奶期間不可持續吃高糖和補品。
而且,孩子捂太多了,後背都長了痱子。
喂了幾次溫水,又用溫水擦拭大動脈和腹股一溝等部位,慢慢地體溫便降下來了。
但孩子有些流鼻水,叮囑回去也要好好看著,但不能捂了。
吳文瀾看到錦書抱孩子十分嫻熟,好奇地問道:“嬸嬸以往也帶過孩子麼?”
錦書笑笑,“嗯,偶爾玩玩。”
落寶意出生的時候,可愛到不得了,她總喜歡抱著那小糯米團。
這一眨眼啊,長大了,成了臭屁的大丫頭,張口閉口說以後要做演員,而且最好是演喜劇,她的偶像是周星馳。
剛滿十八歲那年,就去考了駕照,誰能想到那乖乖牌的女孩,竟然跑去賽車。
想起這事,還想把她腿給打斷了。
不知道為何,忽然很想那丫頭了。
或許是因為昨晚去監房裡看冷霜霜自盡,有一種奇異的想法。
“嬸嬸,嬸嬸......”
落錦書收回心神,看向吳文瀾,“什麼?”
“您沒事吧?”吳文瀾看她的眼眶,方才說話的時候她眼眶忽然便紅了,且一直在發怔。
“沒事,想起了爹娘。”錦書道。
吳文瀾哦了一句,眸色充滿憐憫,是啊,嬸母的爹娘都不在了。
冷箐箐也以為是真的,輕聲道:“過去了,別想了,徒增傷心。”
“嗯!”錦書點點頭,“你們也回去吧,我還有些事情要忙的。”
該去給臨兒吃藥了。
“那我們走了。”吳文瀾和冷箐箐起身告辭。
臨兒還在臥床,小妮子過了最慘痛的時候,現在已經習慣了臥床的日子。
手裡拿著南嶺小報,一個字一個字地看。
“躺著看小報傷眼睛。”錦書拿走小報,臉出現在臨兒的上方,十分嚴肅。
臨兒笑嘻嘻,“拿走吧,今日的小報不好看,就盼著郭先生能再寫一個像秀才和丫鬟那樣的故事,可惜沒了。”
“哪裡這麼多秀才和丫鬟呢?”錦書坐下,問道:“今日覺得怎麼樣?還疼嗎?”
“不動就不疼了,樊媽媽好了麼?”臨兒問道。
到底是樊媽媽的心肝寶,總是問著樊媽媽的情況。
“她好多了,但她年紀大,傷了腰,必須臥床久一些。”
“那要叫人陪她聊天,否則她非憋壞了不可,叫紫衣姐姐得空去啊,紫衣姐姐是悶葫蘆,三輥子打不出一悶屁來,但那一句悶屁可逗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