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書反問,“與她結仇的隻有我嗎?”
蘭寧侯冷冷地問:“除你,還有何人?”
錦書氣笑了,“看來,你心裡當真半點都沒有冷箐箐,冷霜霜殺姐,罪證確鑿的事,你竟然可以當沒發生過。”
蘭寧侯強硬地道:“她們是姐妹。”
錦書冷道:“冷霜霜不這麼認為吧?懷著身孕,差點一屍兩命,鬼門關裡幾度掙紮回來,面容盡毀,生不如死,你當父親的竟然漠視她的傷害與委屈,說句不怕得罪的話,你這個父親當得還不如死了。”
蘭寧侯惱羞成怒,“你給我閉嘴,你知道什麼?”
錦書道:“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,告辭!”
她轉身大步出去,蘭寧侯迅速揚手,派人跟著盯住,看她是否有高手跟著前來。
她是來治病的,如果心中沒鬼,不會帶著高手護衛。
但凡帶了,就一定有嫌疑。
府中護衛追出去看,隻見落錦書上了馬車,趕車的是國公府的車把式,並無旁人跟著。
護衛策馬尾隨,一路也沒見有什麼可疑之人護送,這才轉頭回去稟報。
蘭寧侯聽了稟報,“莫非真不是國公府?那會是誰?”
他想起了落錦書的話,莫非是箐箐?
她不能調動禁軍,但於星芒或許有辦法,她與於星芒交好。
想到這裡,他立刻命人備馬,來到了蜀王府找冷箐箐。
冷箐箐早就坐在邀月居的側廳等著了,錦書今日一早便叫星芒過來告知,說父親今日會來。
讓她心裡頭有什麼不快,有什麼委屈,不必藏著掖著,她有資格為自己討一個公道。
父女之間到了這個地步,先公道再論那本就沒了的親情。
蘭寧侯直闖進去,不顧侍女們的阻攔,大步到了她的面前,指著她的鼻子厲聲問道:“是不是你命人擄走了你的妹妹?你想對她怎麼樣?”
那手指就懸在她的鼻梁上方,隻有一寸距離。
冷箐箐慢慢地擡頭,眼底頓時灌滿了恨意,“我會把她千刀萬剮,以洩我心頭之恨!”
蘭寧侯暴怒,巴掌揚起眼看便要落在冷箐箐的臉上。
長鞭淩空而至,甩向蘭寧侯的手腕,如蛇一般纏著往後一拽。
蘭寧侯往後挪步,另一隻手抓住了鞭子,再用力一揪,但鞭子紋絲不動。
一道金青影子掠過,立於冷箐箐的面前,“我在,誰敢傷她?”
是於星芒,她面容凜冽,眸子燃著熊熊怒火。
蘭寧侯盯著她,“是你擄走了霜霜。”
“是我叫她做的。”
冷箐箐聲音清冷,慢慢地站了起來,直視蘭寧侯,“她的臉也是我命人劃的,我知道你找了錦書為她治臉,所以我要星芒把她帶走,不能讓錦書為她治療。”
“你!”蘭寧侯簡直不敢相信,急怒陡生,“你怎會如此惡毒?你真是讓人太失望了,你怎麼會做出這樣惡毒的事來?是誰教你的?是誰教唆你的?”
冷箐箐面容帶恨,“冷霜霜教的,你們教的,你們如何待我,我便如何待你們,我傷了她的臉,擄走了她,你就這麼生氣了嗎?就說我惡毒了嗎?”
她忽地一吼,如狂風暴雨驟至,“那她是怎麼對我的?你們是怎麼對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