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長公主臉色冷慢,“那你是說本宮造謠?”
魏國公夫人臉色一滯,你肯定造謠,但她也沒敢這麼說。
錦書見狀,笑著道:“大長公主不是要那調理肌膚的方子麼?來人,把方子給大長公主。”
大家沒想到蕭王妃會為國公夫人解圍,難道她不該是落井下石嗎?這麼好的機會呢。
錦書的解圍,讓大家也開始解圍,很多人便也問起了調理肌膚的方子,全然冷落了魏國公夫人。
雖然這個時候冷落她是最好的,不必應對冒犯太後的罪名。
但是,也就坐實了魏貴妃要與國公府家決裂的事了。
她沒得解釋。
調理肌膚的方子一出,錦書便被眾星拱月,反觀魏國公夫人一直都無人搭理,坐著冷闆凳。
如此強烈對比,誰看不出來呢?
氣氛是個很奇怪的東西,總會讓人打心底裡拜服那位被捧著的人。
也打心底裡認為,跟著這個人,有面子,有肉吃。
賞花的時候,錦書借口回去換身衣裳,便與大長公主一同回了蕭乾居。
“如何啊?老身這台戲,唱得還不錯吧?”大長公主迫不及待地邀功。
魏貴妃與魏國公夫人決裂的事,自然是錦書授意大長公主說的。
貴婦們的社交圈,直接影響了官場的圈子。
就算現在影響不了,可有些改變是潤物細無聲的,或者說到了選擇的關頭,便會影響他們的決定。
錦書扶著大長公主,笑著道:“今日您最威風。”
大長公主說:“沒想過還能用這樣的招數,這樣的話傳了出去,貴妃就算想解釋,也無法解釋,反正最近她針對魏國公府做的那些事情,大家也都瞧見了。”
“是啊,打的就是一個措手不及,打的就是一個無法解釋,加上太後那邊無人敢問。”
大長公主乜斜了她一眼,“這樣的路數,蕭王府總是用?你是被小敏先生帶壞了吧?”
無中生有,暗度陳倉,指鹿為馬,魚目混珠......
“偶爾用用,無傷大雅。”錦書笑著說,“兵不厭詐嘛!”
“嗯,看到武氏那敢怒不敢言的樣子,痛快,魏國公府也橫行霸道了這麼多年,是時候了。”
進了蕭乾居,大長公主便吩咐了身邊的老嬤嬤,“你去跟謹王妃說,讓她來伺候我,至於怎麼說,你知道吧?”
老嬤嬤笑著道:“知道了。”
老嬤嬤快步出去,外頭由樊媽媽主持著大局,老嬤嬤進去便對寧慢慢說:“謹王妃,大長公主叫你過去,有話要問問你。”
寧慢慢怔了一下,下意識地看向國公夫人,眼神不安地問道:“敢問嬤嬤,大長公主要問什麼啊?”
老嬤嬤淡淡地道:“問問你們家殿下,最近都愛往哪裡跑。”
謹王最近愛往哪裡跑?自然就是跑魏國公府了。
魏國公夫人冷笑著,敢情是雲少淵見謹王投向魏國公府,所以想從謹王妃處入手去勸勸他們。
寧慢慢顯得有些害怕,還是一直看著魏國公夫人,魏國公夫人微微頜首,示意她去。
但是眼神警示,提示她說話要謹慎。
寧慢慢得了她的眼神,這才跟著嬤嬤去。
魏國公夫人見狀也是十分放心的,看樣子謹王妃是個完全沒有主見的人,很聽國公府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