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0章 下雪
沈清辭仍然令管家去收糧食,因為今年的糧食長的好,再是加之新糧下來,舊糧的價錢也是下了一些,而新糧的價也不會太高。
一品香每日的收成也都是固定在萬兩左右,近些銀子,沈清辭全部都是讓管家去買糧,還有炭。
而銀子也都是如同流水一樣向外面流著,她賺的幾乎都是要供應不起收糧的銀子了,當然她也是不敢大量的再是賣皿,也不再是將自己手指戳的千瘡百孔的,那一次是她太過急於求成了,如果少紮一些,隻要她平日再小心的話,那麼不會有人知道,主是因為她太貪心了。
所以現在,她都是紮的少了,一天紮上幾個洞,一根手指一個,再是換著紮的話,就不會有事的。
如果問她疼嗎?
十指連心怎麼可能不疼,可是她要有多狠,才能對自己下到如此強的狠手,困為她上一輩子受的疼比這些更疼。
如果她不想以後疼,如果她不想讓爹爹再是受萬箭穿心之苦,如果她不想讓大哥再是被五馬屍,如要她不想大姐再被活活燒死,那麼,這些疼,她幾要承受。
她的這些疼,不可能比上的她爹爹,她的大哥和大姐受過的更疼更痛。
所以,再多的疼痛,她都是忍了,隻要她可以知道,她爹爹能吃飽,能穿暖,他的大哥和大姐以後可以一直活著,比她活的更好,時間更長,她願意承受這些。
這一年的夏天,也有可能便是整個京城過的最是舒服一個夏天了,一季當中最熱之時,也都是有細微的涼風,所以到是一點也是感覺不到酷暑,可是到了入秋之時,就沒有人可以笑的出來,本來都是以實打實的豐收,結果也不知道怎麼的,竟然都是欠收了,再是加接一陣過早的霜降打來,愣是將人給凍出了一個激靈。
這一年不但是新糧欠收,就連棉花也都是長勢不好,也都要比往年要收的少,而且再加之,本來以為是一個好年景,很多人都不種棉花了,改成了種糧,結果卻是沒有想到,都是實打實的糧食欠收了,棉花到是收成比糧好,可是偏生的就是沒有多少人種。
再是到了入秋之後,這天兒也就是冷了。
而管家早在一個月前,就已經將那些棉衣同糧食物全部的都是裝了馬車,足足都有幾十兩的馬車,而除些之外,還有他們在其它的地方收的糧食,也都是一並的運往沈定山帶兵之處。
管家聽著從外面傳來的消息,也不由的感覺自己的頭皮發麻,他連忙的讓人再是給隔壁的宅子,加了好幾道的鎖。還好,那們給那邊放東西之時,都是從後面走的,所以也是沒人知道,到底他們收了多少的棉花,又是收了多少的糧食,先是不提其它,就是那些糧食現在也都是讓他嚇出了好幾身的冷汗。
糧食的價已經上漲的十分厲害,而且現在天兒冷的如此快的,這怕是棉花也都是要漲的,而現在他隻是想到了漲,卻是沒有想過,不是漲,是漲也沒有東西可買,因為棉花都是沒有了。
府上的下人,正好的,也都是提前趕制了兩身冬衣,都是新做的棉衣,不管是誰,都有兩身換著穿,就連棉鞋也都是做了兩雙的。
至於府裡的糧食那就更不用說了,除去送給大軍的之外,他們府中還有不少的存糧。算來都來都是可以夠他們的府裡吃上好幾年也都是吃不完的,不對,比吃好幾年還要多,哪怕是他們府中的人,吃上十年,也都是有餘的。
各種的大米白面,番薯芋頭都是堆滿了。
還有地窖裡面放著的菜,哪怕這個冬天再冷,哪怕是再是沒有糧可賣,哪怕是沒有一丁點的新棉,他們府中的人,這個冬天,都是很容易過去。
他還在想著自己家的三姑娘怎麼如此的好的福氣來著,不過就是小兒的玩笑話,結果卻是讓他們府裡的存糧如此的足,不用害怕餓肚子。
他還是在暗自的慶幸當中,結果第二天,當是他醒來之際,就感覺到了一種無端的奇冷,當他裹著被子起來,想著是不是窗戶沒有關時,卻是真的被嚇到了。
“我的娘啊……”
管家當場就沒有出息的喊了出來。
這才是十月的天,竟然……
下雪了。
是的,外面下雪了,難怪的如此冷,這雪不過才是一晚上的時間,卻已經下到了一尺來厚了。
而早起的丫頭婆子,都是瑟縮著身子,都是將去年的棉衣拿了出來,可是這棉衣還沒有來的及曬,棉花還是有些潮濕,穿在上身上也都是硬邦邦,冷冰冰的,這昨個兒還能穿個單衣,可是今個兒卻是要穿著棉衣了。
管家連忙翻箱倒櫃的,才是找出了自己棉衣,可是這棉衣也不知道是因為受了潮氣,還是舊了的,穿在身上冷冰冰的,根本就不保暖。
不成,他連忙穿著這件硬的都是可以砸牆的棉衣出去,就去找了主子。
還好今年做了新的,沈清容親自替妹妹整理著衣服,再是給她披上了小鬥篷,帶上了帽子,不然這突然下雪了,都是不敢出門了。
沈清辭身上穿著暖暖的棉衣,全身上下都是暖轟轟的,也是熏的她的小臉都是紅了,而何嬤嬤和一早發現下了雪,也都是將炭火盆和地龍燒起來了,這不,整個屋內可真是暖及了。
而她還不知道,就是因為下雪了的原因,本來還沒有開始燒炭的那些人,因為大雪封山,現如今都是沒有辦法燒炭了,而去年各府裡的炭,也都是一些沉炭,不但是受了潮,而且也是難以點著,就算是點著了也是熏了眼睛,這突然而來的大雪,也實在是都是讓人來了一下措手不及。
“嬤嬤,把咱們的銀絲炭給俊王府送過去,姐姐,你做的衣服,也是一並的送了。”
沈清容也是看了一眼門外的雪,現在她不但是要擔心父親,還有俊王府的人,他們府裡都是如此了,想來其它的也是一樣。
也不知道父親那邊如何了?
她繼續的給妹妹整著衣服,可是心裡卻像是壓著什麼一般,沉重的,就連呼吸也都是跟著一起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