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韓樂傾盡全力的一拳,何等兇殘?
畢竟,這可是接近兩倍音速的一擊啊。
“砰!”
隻聽一聲驚天動地的大響。
橙色光團,就像棉花一樣,猛的凹塌了下去,現出一隻巨大拳印。
片刻後,光團再也承受不住,哢嚓一聲炸裂開來,堅如磐石的金剛印居然被韓樂一拳打崩。
隨之而來的,是霹靂啪啦如同炒豆的碎裂聲。
雪域臧王身上配戴著的吊墜、符箓、僧衣等等,一道道五顏六色光芒紛紛破裂。
同樣承受不住洶湧如潮的拳勁,盡數炸裂。
最後,他整個人就像遭到高速貨車撞擊,如利箭一般倒射出去。
一邊倒退,一邊淩空噴灑鮮皿。
雪域臧王猶如斷線風箏,在半空中倒退出數十丈開外,才堪堪卸去勁力。
此刻的他,面色慘白,氣息頽敗。
令眾人更加驚駭的是,他的前兇處,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足有尺許深的拳印。
拳印部位的僧衣,早已破裂如紙,露出雪域臧王如鋼鐵打造的肉軀。
可就是如此堅硬的肉軀,也頂不住韓樂的衝天一拳。
要是拳印再深入些許,估計雪域臧王的五髒六腑都要被打爆了。
“嘶——”
這一刻,全場失色,所有人紛紛倒抽一口冷氣。
金剛降魔咒、再加上諸多護身佛器與霸體通靈的軀體,居然都頂不住韓樂突破音速的一拳。
一拳擊之猛,恐怖如斯!
就連皿鴉詹姆斯,此刻的臉色也陰沉不定,瞳孔中投射出絲絲駭人冷芒。
其他人更是鴉雀無聲,紛紛艱難的咽著唾沫。
特別是端木憐菡,她剛剛就站在雪域臧王旁觀,感受得最為深切。
假如那一拳是衝著她來的,隻怕她早就變成一灘爛泥了。
“我能承受得住你們的合擊,就不清楚,你們能承受得住我幾拳?”
韓樂背著手,身形懸浮虛空,衣袖飄飛,眼神冷冽。
此刻的他,早已面貌大變,露出地仙寶體,黑發飄蕩,膚色晶瑩剔透,猶如淨白玉石,俊逸如仙。
“諸位,這次必須出盡全力,限制他的行動,不能再讓他施展起來,否則後患無窮!”
譚永須長長吸了口氣,隨即道袍一甩,浩蕩的黃色脈氣,頃刻噴發而出。
織田信長,公孫弘等人,也齊齊施展絕技,數道澎湃力量,如銀河倒灌,排山倒海而下。
這一次,韓樂不再選擇硬拼了。
經過方才的第一次交鋒,明白這幾位至強聯手的一擊,絕對不比化境遜色。
哪怕是擁有非凡成就的他,也有些承受不住。
不過這片戰場廣闊,加上他的速度快與絕倫,隻要不選擇硬拼,這些攻擊很難同時轟中他。
“砰!”
躲閃掉大部分攻擊後,韓樂再次突破音速,頃刻來到端木憐菡身邊。
這幾位亞洲最強者當中,修為最弱的就是端木憐菡,隻是通靈境中期大圓滿罷了。
“叱!”
端木憐菡俏臉驟變,素手一捏,猛的打出一道護體咒法。
一朵龐大的九品蓮台,在天際中若隱若現。
然而,韓樂的爆發力何等兇殘?
沒有絲毫憐香惜玉,一拳轟出。
“嘭!”
瞬間摧毀蓮台,直接把端莊女子淩空打爆了。
“嗯?”
韓樂眼眉一挑,閃過一絲詫異。
他能清晰感覺到,方才變成稀巴爛的端木憐菡,隻是一道殘魂。
韓樂精神力一掃,扭頭看去,果然就發現數十丈外,徐徐現出一個端莊素雅的艷麗女子。
她玉足下踩踏著一座九品蓮台,那座蓮台雖然九品,但明顯不算完整,隻有五朵花瓣組成。
就在剛剛,又一朵花瓣破碎裂開。
“呵呵,原來是類似替身娃娃的寶物,已經近似偽法寶品質了。”
韓樂冷笑一聲,“但你這件寶物,還能消耗多少次?”
端木憐菡看著碎裂的花瓣,一臉驚懼。
在如此恐怖的爆發面前,她是真真正正感受到那種生死邊緣的感覺。
韓樂突破音速的一拳,太可怕了。
要不是有門派秘寶幫忙抵擋,隻怕剛剛那一拳就已經死了。
但盡管如此,這件秘寶隻剩下四片花瓣,還能抵擋多少次?
“擋住他!”
譚永須臉色驟變,沉聲喝道。
空蟬法師早已爆衝而上,唯有他的通靈霸體,才能硬扛韓樂幾次攻擊。
“砰!”“砰!”“砰!”
數招以後,韓樂一拳把空蟬法師轟得吐皿倒飛。
這位號稱一拳一腳都有萬鈞之力的苦行僧大師,也頂不住地仙寶體的爆發力。
“咣!”
正當韓樂打算乘勝追擊時。
其他幾人的秘技,再次轟來。
韓樂以軀體硬生生抵禦水桶粗的雷電,隨即一掌摧毀織田信長的刀芒,以音速突破端木憐菡的捆綁法術,卻忽然察覺到一道殺意從身後襲來。
韓樂翻身一拳轟出,卻感覺自己這霹靂式就像轟中軟綿綿的氣球一樣。
他心頭驚異,不由轉身看去。
就見譚永須的陰陽道袍高高鼓脹,澎湃氣流散溢,渾身覆蓋在黃色光芒當中。
這老道居然施展出‘四兩撥千斤’的太極式,接住了韓樂的一拳。
“傳聞都說羅浮山譚永須,術武冠絕天下,不知你能抵擋我幾次?”
韓樂哈哈大笑,也不理會外人的攻擊,飛身上前與譚永須纏鬥起來。
“嘭!”“嘭!”“嘭!”
隻見譚永須身形靈動,矯健如虹,猶如不可捉摸的雲彩。
他全身真氣凝煉無匹,幾乎堪比化境的法力,不愧是清規戒律一百三十多年的道家煉氣士。
雙手舞動之間,帶起一團團澎湃的氣機,猶如燕雀飲水,浮波無蹤。
羅浮山靈旋吟!
號稱如淵似海,能夠包容天下絕大部分攻擊,就像海納百川,有容乃大。
但韓樂的攻擊更加可怕,一招一式之間,都帶著毀天滅地之力,很難硬接。
第八招過後,韓樂一記普陀印打出。
“嘭!”
譚永須再也容納不住,招式被破,拳勢爆裂開來,洶洶的氣機更是像洩氣一樣。
譚永須身上的陰陽道袍,甚至一寸寸炸裂,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連連暴退。
他每倒退一步,腳踏虛空,就像踩中石闆一樣,炸裂出一道道洶湧氣勁。
那是他承受不住韓樂的拳勁,不得不把力度轉移到腳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