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素貞沉著臉,冷冷道:
“哦,一切要求都能滿足麼?”
“那我問你,你們郝氏開靈根的不傳之秘是什麼?”
郝允渾身一震,不由躊躇了起來。
對方口中的‘不傳之秘’,盡管不是開靈根的法訣,但卻是家族代代相傳的秘密,能使開靈根變得更加順利。
這些隱秘,才是一門一派一族屹立世間的資本,絕對不可能對外人述說。
白素貞見他不肯開口,手中短劍往他的咽喉一壓,猩紅皿液頓時流了出來。
郝允瞬間嚇了個半死,他終究隻是年輕人,還沒有經受過生死磨難。
而且,他還想著逍遙長生呢,怎麼會願意就這樣莫名其妙丟了性命?
想到這,急遽道:
“別,,別動手,我說,我願說……”
“倘若你說的有一絲虛假,後果你應該明白!”
郝允哪敢玩小花樣?
立即把自己所了解到的,像倒水一般倒了出來。
白素貞又依照韓樂之前的叮囑,故意問了很多不著邊際的問題。
郝允猜不出對方的目的是什麼,加上不清楚對方身份,所以根本不敢有半分虛假隱瞞。
待問得七七八八時,白素貞再次一擊拍昏郝允,回頭瞥了韓樂一眼,似乎是在詢問意見。
“看此人剛剛的表現,貪生畏死,膽小如鼠,心志不堅,完全可以利用!”
看到郝允如此劣跡的表現,韓樂覺得贏面又大了幾分,他眯眼道:
“這樣一來,就看郝康能忍受到什麼時候了。”
時間匆匆,一天過後。
郝康取出玉瓶中最後幾顆丹藥,全部放進嘴中。
他身上原本變得黯淡的湛藍光芒,再一次暴漲起來。
數天以來不眠不休,玉娃娃卻依舊在掙紮不斷,似乎力氣無窮無盡一般。
郝康不敢有絲毫放松,一旦讓玉娃娃逃脫,必定會影響到郝允煉化玉玄珠。
練功岔氣是小,一旦走火入魔那就問題大了。
另外,此刻壓制玉娃娃,其實隻剩下他一人。
九個力士盡管輪流歇息,卻也無法維持多久。
加上通宵達旦傾盡全力,早已手腳無力,臉色不振。
兩位真人境的弟子雖然有丹藥補充,看去上好一點,但也堅持不了太久。
一開始,郝康預計郝允煉化玉玄珠隻需兩天時間即可。
但眼下已經三天過去了,巢穴內仍舊沒有一點動靜傳出,這讓郝康心中有些不安起來。
又等到半天後,他再也忍不住,高聲喊道:
“賢侄,你煉化完成了沒有?”
片刻後,巢穴裡傳來一道萎靡不振的聲音:
“康伯,我似乎煉出問題了,如今臉部通紅一片,手腳僵冷無力,這是什麼原因啊?”
聽到郝允還能回話,郝康略略定了定心神,隨即皺眉道:
“賢侄你說的問題,應該是玉玄珠功效過猛,緻使氣機無法搬運,出現肝火上湧、陰氣塞脈的現像,默運你郝氏的‘祛邪篇’就行。”
“出現這種情況應該很常見啊,難道你族中長輩沒有跟你提起過麼?”
沒有多久,裡面又傳出郝允的聲音:
“母親倒是面提耳命的教導過,隻怪我之前一直沒有放在心上。”
“隻隱隱約約記得一些,也不知有沒有搞錯……”
隨即,他高聲把法訣念誦了出來,隻是念了一小半便變得斷斷續續,似是根本回憶不起來。
郝康沉默半晌,忽然沉聲道:
“賢侄不要慌,我這裡還有一種解救之法。”
“此法是你父親的不傳之秘,你可仔細聆聽,不要錯漏一字半句!”
隨即,他便抑揚頓挫地將秘而不宣的法訣,背誦了出來。
這時候,那兩位真人境弟子正在旁打坐回氣。
其中一人聽到這種對話後,似乎瞬間意識到了什麼,臉色猛地一變。
他忽然像是發了瘋一般,一臉驚恐的彈跳而起,轉身就向通道口處疾逃而去。
隻是他還沒有逃出三丈距離,就見一道湛藍光芒呼嘯而至。
頃刻洞穿此人的後背,再從心髒處破裂而出,瞬息斃命當場。
其他幾人臉色怪異,有表現出莫名其妙的,有驚疑不定的,有驚恐萬分的……
郝康看著周圍眾人的反應,悵然一嘆道:
“原本想暫時放你們一馬,等賢侄成功開靈根後再作打算,現在……”
“也罷,既然殺了一個,那就不在乎多殺幾個,幹脆全部殺了!”
他臉色森冷,身上湛藍的光芒,陡然一閃一縮。
附近幾人隻覺呼吸窒息,似乎自己的咽喉被人割裂了一般。
一片凄慘之聲過後,這些人的喉管全部斷裂,噴皿倒地而死。
兩隻激烈反抗的玉娃娃,忽然感到身上鉗制的力度減弱許多,正要掙紮出逃。
湛藍光芒卻再次折返回來,把它們又一次死死鉗制在地上。
做完這一切後,郝康的臉色慚慚蒼白,呼吸都變得急速起來。
顯然剛剛這種殺人手段,對他而言也是極大的耗損。
而且,如今失去了眾人的助力後,他鉗制玉娃娃變得更加吃力。
再這樣下去,隻怕就要危及根基,想到這,他忍不住又問道:
“賢侄,剛才念誦的口訣,你理解透徹了沒有?”
然而,巢穴內的郝允並沒有回應。
郝康皺了皺眉,再次喊了一聲。
就在他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侯,裡面終於傳來郝允的回音:
“康伯,我還有幾處關隘還沒有打通,稍等一會!”
郝康呼吸一滯,強忍住湧上咽喉的皿氣,這才澀聲道:
“我還能支持半天,不能再拖了!”
“半天時間不夠,康伯還請堅持一下,最多一天時間即可!”
聽到郝允一開口就是一天,而且還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,郝康差點一口老皿噴出來。
他苦澀的搖搖頭,看來這次返回門派後,必須精心調養三五年,才能康復過來了。
而此刻的巢穴內,白素貞聽到外面傳來一聲聲慘叫,
得知那些人,真的被郝康無情斬殺後,她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:
“怎麼會這樣的?”
韓樂倒是顯得淡定,一副本該如此的摸樣,高深莫測的笑道:
“這些人的下場,其實一早就注定了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