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,他竟然不知收斂,還肆無忌彈的殺向莫廝科。”
灰衣中年意味深長的搖搖頭,帶著一些憐憫道:
“如此不知死活的人,要麼招惹來核弾頭,要麼惹來羅剎國突變團的那位猿人王。”
“年輕人啊,真是太目中無人了。真以為這天下之大,是任由他韓大師縱橫的嗎?”
“連我家老太爺,當年都不敢直面國家的鋒芒,他韓大師竟敢挑釁列強大國,當真是活得嫌命長了。”
說到這,魏莊軒冷冷一笑:
“再說了,就算韓大師真的活了下來,沒有一頭半個月的修養,他能回國嗎?放心吧,我們時間充沛著呢。”
隨著他的鏗鏘之言落下,放在桌上的那柄雪亮佩劍,似乎也琴瑟相鳴般發出嗡嗡的震音。
聽到這種確切消息,袁燕萍緊懸的心終於放了下來,美眸定定看著魏莊軒:
“照您這麼說,莫非羅剎國真的有通靈境存在?”
嶺南魏家作為清政府時期的華夏第一豪族,一貫以神秘、高深、恐怖而著稱。
哪怕是兲地會與魏家接觸時,也隱隱低了魏家一籌,可見這個神秘家族的底蘊與權勢是何等可怕。
就連當世很多袁燕萍聽都沒聽說過的隱秘,魏莊軒都能如數家珍。
“哼,羅剎國盤踞歐亞大陸數百年,一二戰時期的兩大霸主之一,又豈會沒有通靈境?”
魏莊軒冷笑道。
“猿人王弗格斯就是其中的佼佼者,當年它縱橫歐亞兩大洲域,甚至多次與羙軍交手。”
“羙軍為了剿殺它,不吝調動數千人的部隊,都沒有成功。”
“最後惹毛了羙軍司令,揚言要出動核武打擊,幸好被前羅剎國攔截住了。”
“哪怕是我家老祖也感嘆說過,弗格斯乃是天生的武學才俊。它突破通靈境並沒有依靠皿脈天賦,而是純粹以武學進行蛻變。”
“當今華夏,單純以武道邁入通靈境的人,除了西涼孟家那位大元帥,以及我魏家老太爺外,估計就隻剩下弗格斯一人了。”
說到這,魏莊軒眼中露出一抹崇拜之情。
“您說的孟家那位大元帥,莫非就是霹靂火孟騫司令的爺爺?”
袁燕萍聞言,不由倒吸一口冷氣。
“西涼之地!”
“孟老元帥!”
這詞語組合在一起,瞬間令整個大廳都為之窒息。
那些皿煞部的彪型大漢可能不清楚,但身為魏家傳人的魏莊軒,與兲地會高層的袁燕萍,又豈會不知道這個名字的含量,以及背後的能耐。
盡管四周都是熟悉的人,但兩人卻不敢直呼其姓名,隻敢以大元帥代稱。
“那可是真正的戰神人物啊,哪怕在上世紀的傳說中,也是最可怕的存在。”
袁燕萍低聲喃喃道。
“哼,當年就是這位孟老元帥,暗中把兲地會驅逐出華夏,挫敗百勝盟,獵殺蒼狼殿門生,逼得我魏家歸隱嶺南深山。”
“這七八十年來,他高居幕後,坐鎮華夏,壓得無數大能俯首,真是何等威風,何等霸氣啊!”
“但真以為,這個恥辱之仇,我們幾大勢力與組織會徹底遺忘掉嗎?”
魏莊軒冷笑一聲,渾身冷意閃爍。
哐當!
平放在桌子上的寶劍,居然隨著氣機牽引,隨之脫鞘而出,在半空中顫抖低吟。
皿煞部的眾人,隻覺整座大廳之中,溫度瞬間冰冷了八九度,
就像寒風吹拂,冷厲的劍氣呼嘯,刺得眾人的皮膚赫赫生疼。
即使是腳下的地面,都隱約出現一絲絲寒霜。
這僅僅隻是魏莊軒無意識下釋放出的劍氣罷了。
假如他傾力出手,那將是何等可怕的場面?
‘這位魏家的不敗劍尊,肯定不止涅槃大成那麼簡單!’
袁燕萍暗暗心驚,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,勉力壓抑住心中的驚駭:
‘聽聞昔日魏莊奇背叛魏家,就是他這位堂弟帶隊追殺,隔著數十丈外一劍刺傷魏莊奇。’
‘十二年前,他就能追殺涅槃大成的魏莊奇,那今時今日,他的修為到底達到了何等驚人的地步?’
盡管心中巨浪翻滾,但袁燕萍表面若無其事的問道:
“那按魏先生您的說法,韓大師目前是回不來了?”
“這是自然,羅剎國是大國,超級大國!”
魏莊軒輕收回劍,淡淡說道:
“要是惹怒了莫廝科總統府那位,這顆星球之中,沒誰能擋得住他的怒火。”
“哪怕是把當世所有的通靈境加在一起,都不夠羅剎國滅的。”
“隻不過,如今羅剎國逐慚衰敗,總統府那位顧忌太多,不一定會選擇跟韓大師動真格。”
“但就算是這樣,韓大師想要安然回來,最起碼也得過猿人王那一關。”
“弗格斯大將軍作為羅剎國的護國之神,豈容外人肆意侵犯,必定全力抵抗。”
“韓大師即使不死,也得在羅剎國修養十幾天,才有本錢回來。”
魏莊軒自信的說道。
“先生說得也有道理,等韓大師回來,我們早就返回兲地會與魏家了。”
袁燕萍輕輕一笑,放松心情道:
“諒那個韓大師,修為如何逆天,也不敢硬闖兲地會總壇或魏家山門吧——”
“啪嗒!”
然而,她的話音未完,一道皿影猛地撞破玻璃窗戶,砸落在大廳之內。
“誰?——”
眾人大吃一驚,震疑萬分的擡頭看去。
才發現,撞爛窗戶的根本不是他們想像中的敵人,而是一顆鬥大的腦袋。
這顆腦袋的主人,眾人十分熟悉,中午還碰過面,正是中海市大佬:
馬德衝!
這位盤踞中海市十數年,原本屬於韓樂的手下,在魏莊軒挾兲地會之威橫掃廣南省後,又立即跪拜在魏莊軒腳下的龍頭大佬。
此刻居然隻剩下一顆醜陋腦袋,被人生生割斷,丟進了大廳中。
馬德衝死不瞑目的面孔上,還帶著十萬分的驚恐與驚懼。
就像橫死之前,見到什麼驚恐震怖的東西。
“到底是誰,竟然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殺了馬德衝?”
袁燕萍駭然失聲,臉色變得難看無比。
馬德衝是他們在廣南省最給力的麾下。
如今就這樣被堂而皇之的殺了,而且還故意丟進來示威,這簡直比一巴掌扇在他們臉上,還要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