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些人三番四次挑畔我,簡直是自尋死路。”
“如今我打殺他們,你們可有怨言?”
韓樂背著手,掃視了一眼全場,淡淡道。
“該殺!當真該殺,我等絕沒怨言。”
“這些卑微醜陋之輩,居然敢得罪大師您,簡直罪不可恕!”
“是極!即使大師您不出手,我等也會清理門戶。”
包括首席長老董高遠在內,各門各派高層都紛紛恭敬低頭,大義凜然道。
哪怕高承是董高遠最看重的弟子,甚至死在了面前,但他臉皮都沒有動一下,仍舊保持畢恭畢敬。
對他來說,死了區區一個人傑而已,花些時間總能造就出來。
連妙真、慧遠兩位太上老祖,都不敢現身報復,他區區一個準嬰君,拿什麼對抗韓樂?
韓樂微微點頭,也不理會他們是否真的心服口服。
區區跳梁小醜,量他們也翻不起風浪。
他沉吟了一下,隨即瞥了一眼董高遠道:
“玲瓏閣以怨報德,你們太上長老還妄想奪取本人的傳承,也算死有餘辜。”
“自此以後,你我恩義兩清,若再敢冒犯,下場就是皿洗滿門!”
“明白。”
董高遠心中打了個冷顫,卻不得不恭敬回答。
說罷,韓樂又轉身看向封魔門副門主,冷冷道:
“鑒於你封魔門多次冒犯本人,限半個月內,奉上一株上品靈珍與一億靈玉作為賠償。”
“否則,屆時我必定登上封魔門,掂量一下你家太上長老的斤兩。”
封魔門副門主聞言,面色霎時白了幾分。
一億靈玉咬咬牙還能拿得出,但上品靈珍太珍稀了。
封魔門連中品靈珍都沒幾株,何況是上品呢。
但面對盛勢洶洶的韓樂,他就算再怎麼難辦,也隻得苦著臉點頭:
“還請大師放心,我封魔門必在半個月內呈上賠償!”
接下來,韓樂又看向天穹秘派、冰封靈域、滅魔谷等,逐個洗劫了一番。
這才慢條斯理地帶著瑤兒,以及程鴻達鐘欣妍等人,悠然離開玲瓏閣。
他前來的時侯,無人相接,冷冷清清。
但離開時,以首席長老為首,十二派門主與長老,率領數千弟子,恭送出十數裡外。
直到那艘飛行寶樓消失不見,眾人才敢擡起頭。
“真是絕代人傑啊。”
一名老牌修真者,臉上帶著幾分落寞。
其他年輕弟子,對韓樂的無敵風姿,更是羨慕妒忌到了極點。
一劍削偽元嬰,一人彈壓一派,這是何等威風的成就?
天璇長老孤零零站在那,看著韓樂遠去的背影,心中不是滋味。
當初韓樂登紅蓮峰時,對她口口聲聲說必定帶走瑤兒,自己還以為他是癡心妄想呢。
沒想到,今天韓樂已經能夠斬殺偽元嬰,成就前所未有之舉。
而自己距離準嬰君,還有著一大截距離。
“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。”
她滿臉苦澀,忽然變得有些落寞,有些韶華將盡的感覺。
玲瓏閣一戰過後三天,琅繯榜便公布了最新一期榜單。
韓樂如無意外的取代蕭奇逸,登臨琅繯榜第一。
而琅繯榜公示出來的理由,也十分簡單明了:
“出自南巟下等族群炎黃族,年紀不滿百歲,卻能劍斬偽元嬰,當為閻浮洲最巔峰的強者無疑。”
“即使放眼整個閻浮洲,也是年輕一輩第一人!”
當其時,消息傳回炎黃族的一刻。
所有炎黃族,包括大長老在內,盡皆歡快達旦一天一夜方休。
而鄰近的其他種族,包括各大寒域乃至靈域的世家門派,也紛紛攜禮前來祝賀。
經此一事,炎黃族瞬間成為閻浮洲有名有姓的大族。
韓樂在南巟的名氣,更是水漲船高!
哪怕數天過去,傳播不但沒有停止,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。
畢竟閻浮洲已經上百年,不曾出現過這種爆炸性的新聞了。
而真尊斬殺偽元嬰,更是超乎所有人的認知。
有人暗暗猜測,韓樂會不會是玄罡觀最新一代的聖子,甚至是當年靈犀真君的子嗣。
更有人說,韓樂是來自域外,或是其他洲域的頂級人傑。
為了淬煉所學,這才不吝橫渡虛空,前往一個個洲域挑戰最強者。
但究竟是出自哪個洲域,古星地球?俱蘆洲界?天墟洲界?
還是更高層次的浮遊洲界?沒人能給出答案。
更有腦洞大開的人,說韓樂是上古大能轉世,本體是一隻聖獸,所以才能越階挑戰,威震無邊。
但不管怎樣,韓樂的名氣徹底傳播了出去。
即使遠在偏僻寒域的小小修真者,都聽說過炎黃族誕生了一位韓大師。
而玄武域的那些福地門派,更是第一時間登門,向炎黃族傳達祝賀。
炎黃族的高層,如今可謂春風滿面。
就算隻有真人境修為的炎黃族人,在玄武域乃至南巟行走時,隻要亮出炎黃族身份,眾人必定肅然起敬。
這就是偽元嬰帶來的威能。
各大靈域、秘派、世家,都是誕生了偽元嬰,才會青雲直上,登臨閻浮之巔。
當然,其中也有一些老一輩的修真者,心存疑慮:
“昔日的炎黃族,不是被玄罡觀宣下‘聖言律令’,打上奴隸烙印,永生永世不能修真了嗎?”
“韓大師居然是出自炎黃族,這次有好戲看了!”
宣下聖言律令的事,盡管已經過去了一千八百年。
但一些喜歡鑽研雜學疊事的人,多多少少仍舊有些印像。
韓樂與炎黃族的盛勢崛起,簡直就是當面掌刮玄罡觀與諸多萬古秘派的臉。
更是將他們奉為聖旨的聖言律令,視為廢紙一張!
這種蹬鼻子上臉的事,那些萬古秘派能忍隱下來?
一時間,不少人把視線瞄向閻浮洲中央的聖域,看向那執掌閻浮洲數萬年之久,當世傳承最完整的上古門派。
不管是玄罡觀,還是韓樂,他們的碰撞,必定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傾世大戰。
一些被韓樂搜刮的門派,如封魔門老祖,盡管肉痛地作出賠償,但心中的憎恨與憤怒,早已積壓到了極點,紛紛等待著玄罡觀出面。
但這段時間,整個閻浮洲居然變得詭異的平靜,波瀾不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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