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站在秦玉堂身邊,一位氣度從容的青年男子臉色一變,連忙上前道:
“韓大師,我想這有些誤會了,秦大少剛剛喝完酒,有些頭腦不清,您別介....”
此人一出現,就有人說出了他的身份。
原來此人就是馮家的大少馮左章,就是他把秦玉堂帶來的。
馮左章之前作壁上觀,穩坐釣魚台。
如今見秦玉堂惹得一身騷,事情不受控制了,不由急得冷汗直冒,想站出來打圓場。
然而,還沒等馮左章說完廢話,韓樂早已不耐煩的冷哼一聲,揮手喝道:
“滾一邊去!”
一股澎湃的無形掌勁,猛的降臨在馮左章身上。
馮左章臉色狂變,直接被一巴掌扇飛出三四丈開外,沿途撞爛了三四桌擺滿了酒水的筵席,在地面上又滑行十餘米才停下,整個人早已經昏死過去。
看著眼前這一幕,全場死一般寂靜。
所有人張口結舌,闃寂無聲。
沒人想到,會是以這種結尾收場。
韓樂出手之果敢,下手之狠辣,完全是無所顧忌。
比起當時在賀蘭市楚家時還要桀騖,還要決斷!
‘這就是廣南韓大師的威風霸道啊。一言不合說出手就出手,一點情面都不留。’
無數人在心中感慨連連。
唐欣琪等女孩兒,更是美眸一眨不眨地偷偷看向韓樂,雙頰泛紅。
從此至終,女性都是崇拜強者的感性動物,而韓樂剛剛施展出的強大本事,毫無疑問就是一位絕代強者。
此刻整個大廳中,隻剩下跪伏在地的秦玉堂的憤怒咆哮:
“姓韓的,你別以為周澤佳是你靠山,靠關系弄了個少將就不知天高地厚!”
“少將在我秦家眼中算個什麼東西?連進入我秦家大門的資格都沒有。”
“你敢如此侮辱我,我秦家絕對咽不下這口氣,你就等死吧!”
韓樂看都不看他一眼,隻是淡淡說一句:
“我等著。”
隨即背著手重新回到筵席上,端起酒杯自斟自飲。
楊慕詩等人僵硬站在原地,你眼望我眼,不知該怎麼處理才好。
.......
而此時,省城軍區最高行政廳。
一名穿戴中山裝,氣度威嚴的老者,正與一位儀表堂堂的俊逸青年對席而坐哦,喝茶論事。
老者放下茶杯,淡淡笑道:
“秦軒啊,你來到廣南省,也不上門來看看你周叔叔。下次我若碰見你爺爺,可得嘮叨幾句了。”
俊逸青年正笑著交談幾句,突然接到一個來電,當場神色大變。
“怎麼了?”
威嚴老者微微迷惑道。
他臉色一肅,一股上位者的氣息就撲面而來。
普通人若站在他的面前,早被他身上那種霸道威嚴的氣勢,嚇得心驚肉跳了。
“沒什麼,我那爛泥扶不上牆的三弟,一來到廣南省,就開始到處惹禍了。”秦軒暗嘆一聲道。
“是秦家三少主吧,我也略有耳聞。”
對此,威嚴老者隻是淡淡點頭,沒有多說什麼。
他十分賞識秦軒,但不意味著能容納得下秦玉堂這種紈绔子弟。
恰好相反,威嚴老者這輩子最仇恨秦玉堂這種狗仗人勢,為所欲為的人。
可惜這是秦家的家務事,他也不好出言指責。
老者搖搖頭,最後交代一句:
“你若在省城碰上什麼麻煩,可以來找你周叔叔。”
“那先謝過周叔叔了。”
秦軒微微一笑,隻是客氣的回禮了一句。
憑借秦家在華夏的權力與威勢,秦軒長這麼大還真沒碰上什麼麻煩的事。
他也相信,隻要自己出馬,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。
隻是每次都要幫三弟處理手尾,秦軒心中也頗感無奈。
他搖搖頭,告辭離開,坐上了一輛掛著帝京牌照的合資車。
車子雖然是國產合資的,但擋風玻璃上面貼著的那張大紅高亮的通行證,足以讓人望而卻步。
“柳叔,事件怎麼樣了?”
秦軒剛剛坐下,就皺眉問道。
“三少主被馮家公子邀請參加一個宴會,都是省城各大世家豪門小輩的聚會,
結果不知為何,招惹了省城最近崛起的一個家族,背景也算過得去,是廣南三號省長。”
“如今三少主被人逼著跪倒在地,馮家公子更是被打得昏厥不起,生死未名。”
專心駕車的是一名中年人,聞言靜謐回答道。
中年人剃著闆寸頭,眼神如刀,渾身氣勢如淵如嶽。
他額角高高鼓突,一雙大手筋骨怒顯,似乎一用力就能輕易捏斷鋼鐵打造的方向盤一般。
秦軒對中年人十分信任,據說這位柳叔曾是戰鬥部隊的一位尖兵隊長。
後來參加邊疆暴動受傷退役,被秦老太爺親自邀請進家族,做秦軒的貼身保鏢。
這也側面看得出,秦老太爺對秦軒是何等看好。
“廣南三號省長?最近幾年崛起的省城家族?”
秦軒目光微微一眯,臉色浮現出一抹冷笑:
“馮家這是把玉堂當槍來使啊,估計都是看中玉堂脾性爆炸,所以專門引他前往那個宴會的。”
秦軒在官場浮沉了幾年,加上本身聰慧,早就養出了一身本事。
中年人話還未說完,他就已經把整件事看了個通透。
馮家是省城上百年的家族,馮左章更是聰明人,怎麼會平白無故邀請秦玉堂參加這種聚會。
而且,挑釁的還是省城一個有著三號省長坐鎮的新晉家族?
這擺明是馮家與那個陳家有間隙,又不敢正面招惹陳家,所以把秦玉堂推出來當搞屎棍。
誰知道那個陳家也不是好惹的主,居然連秦家的面子都敢削。
“不管如何,三弟怎麼說也是我秦家人,他暴打玉堂一頓可大可小,但居然當著眾多賓客的面逼他下跪,這就是根本沒把我秦家放在眼內。”
秦軒冷冷一笑,“很好很好!馮家方面怎麼說?他們此次若不給我秦家一個交代,就別怪我秦家翻面無情了。”
“馮家族長已經急急趕過去了,不知道能不能壓得住場面。”
中年人一邊專心開車,一邊平靜回答。
“哼,我倒要看看,區區一個省城,到底出了何等驚天動地的大人物,竟然連我秦家的面子都敢削!”
秦軒臉色轉冷,閉目不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