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議論紛紛著,突然有人驚呼道:
“盧家族長,譚家、蔣家、孫家、薛家......附近數市十幾個大家族的掌托人,都親自前來了!”
“咦,似乎有些不對,他們為何會對前面那個年青人如此恭敬,此人到底是誰?”
眾人轉身望去,全都驚駭一片。
隻見在通州、中州諸多世家大族掌托人的擁簇下,一名氣度不凡的俊逸青年,儀態軒昂而來。
他身穿白色長衫,意氣風發,顧盼生輝,身上自有一股王者之氣。
被眾多高官達人圍在中央,氣定神閑,猶如眾星捧月一般。
當這位軒昂青年一出現,現場的一眾年輕男女瞬間黯然失色,似都被此人的氣勢給遮蓋住了一般。
“他身上的氣質,有點像韓大師啊。”
一位穿戴露肩晚禮服,身材高挑,相貌美艷的女孩看見軒昂青年時,嬌軀微微一顫,美眸中閃過一絲迷茫。
這個女孩,正是韓樂在倭國偶遇過的程芷倩。
半年多過去,程芷倩顯得更加亭亭玉立了,一身氣質更似淨水蓮華,就像洗盡了鉛華一般。
“隻不過,他比起韓大師來,感覺始終缺少了點什麼似的。”
“韓大師負手立在那兒,一個人就能撐住天地。”
“而這個軒昂青年還需要其他人來襯托,比起韓大師差得有點遠了。”
程芷倩內心對比一番後,暗自搖頭。
但那軒昂青年,盡管隻有韓樂三分的氣勢,也壓得莊園中所有人俯首低頭,讓諸多通州、中州的千金小姐們秋波暗送,眼泛桃花。
“各位請靜一靜,我來給大家隆重介紹一下。”
這時,站在軒昂青年身邊的盧明傑,排眾而出,一臉自傲的道:
“這位,就是來自嶺南魏家的魏作章,魏大少。”
看著這位名震通州的盧家大少,此時居然甘居魏作章之下。
周圍的巨賈、富戶、大少、千金們,齊齊渾身一震,看向魏作章的眼神,變得更加恭謹低順。
“莫非,他就是傳聞中的那個魏少主?”
“盧家、蔣家、薛家、譚家…這麼多世家大族襯托在左右,這個魏作章好大的威風啊。”
“嶺南魏家,我似乎有所耳聞,但那都是我老太爺輩的事情了。當時這個家族號令整個華夏世家,威盡天下。”
“如此說來,莫非魏家又打算出山了?”
諸多貴賓與門客們,驚駭之餘,紛紛低聲密語。
盡管魏家歸隱了八十年,但威名依舊不減分毫,場中的老一輩還是有人聽聞過的。
如今感受到魏作章的威勢,他們對那傳聞中的魏家,心底更加敬畏。
“這盧家、蔣家與薛家,據說招惹了廣南省那兒的大人物,局勢動蕩不安。”
“如今有魏家這顆大樹遮風擋雨,莫非要重新崛起了?”
有一些老資格的商業巨頭,隱約得知韓大師的事件,心中更是驚訝。
此時此刻的盧明傑,哪還有半年前的憂悶?
眼中愁容盡去,一副神采飛揚的模樣。
而蔣家、薛家的族長,也全都春風滿面,似乎找到了天大靠山。
“各位,作章這次前來,是為了整合通州的各大商家與商戶機構,統一加入我們嶺南商盟。”
魏作章來到眾人面前,意氣風發的道。
“這樣一來,不管我們是對抗歐盟聯體還是米國的大型財閥、又或者是高麗國的重工集團、倭國四大財團等等,
都有平起平坐的資格,使我華夏在全球經濟領域上,也能擁有一席的話語權。”
“什麼!?”
他這豪言壯語一出,全場瞬間沸騰起來。
莊園中的所有人,全都聽得瞠目結舌。
盡管通州、中州也有幾個商務與商會團體,但從沒有成規模的商盟。
各大企業、公司、團體、商企等在對抗外資的時侯,很難與那些合資、外企、跨國商貿等相抗衡。
被歐羙與倭國的老牌財團,打得頭破皿流,吃盡了苦頭。
如今隨著國家經濟高速發展,現狀才好轉了一些。
但魏作章有何本事?想要依靠個人能力整合通州與中州?
先不說能不能成事,他這種種姿態,不是擺明想要做聯盟巨頭嗎。
“要搭建統一商盟,那最起碼也得通州、中州首富層次的人引領才行,憑你一個毛都未長齊的小子,差遠了吧。”
終於,有人看不過眼,出言嘲諷道。
“你錯了!魏大少這是深謀遠慮,心懷大義,我齊某是舉雙手贊成的。”
忽然,一道雄渾聲音從門外傳來。
眾人轉身看去,就見一位大腹便便、氣度從容的富態中年男子,率眾而來。
通州第一巨賈。
齊承平!
這個在華夏富豪榜上,排名前二十之列的大人物,居然也來到現場。
而且最令人難以置信的是,他還對著魏作章微微躬身緻禮,帶著幾分敬畏的姿態。
看著這一幕,無數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。
“那可是齊承平啊,與廣南省林天棟相提並論的富商巨賈!”
“居然對一個青年彎腰行禮,這魏作章究竟是什麼來頭?”
有人渾身顫抖的說道。
“齊承平,加上盧家支脈、蔣家、薛家、譚家等。這幾乎把持了通州四分之一的商貿生意。”
“倘若他們聯手牽頭的話,加入一個什麼嶺南商盟,雖然有點勉強,但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一名穿戴名貴西服,看起來精明能幹的精英人士點頭道。
“趙經理,你似乎把我們所在的這座莊園主人,遺忘掉了啊。”
精英人士身邊,一位笑眯眯的中年人端著酒杯,若有所思的提醒道。
“陳總,您的意思是說...盧家主脈也加入了?”
被稱作趙經理的男子,聞言臉色大變,堂皇結舌道。
與蔣家、薛家、譚家等不同。盡管盧家主脈隻是盧家的其中一脈,卻也稱得上是當地第一大族。
皆因有盧星河坐鎮,整個通州,能與盧家主脈相提並論的,簡直屈指可數。
若是盧家也點頭同意,那大半個通州幾乎就要落在魏作章的掌控之中。
趙經理如何能不驚?
“我父親當年曾說過,魏家老祖對盧星河有救命之恩。盧星河歷來恩怨分明,怎能不報答魏家呢?”
中年人盡管笑眯眯說著,眼底卻閃過一抹憂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