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天!莫非剛剛我聽錯了?”
“這小子說什麼?與他那卑賤奴僕同坐一席,是一輩子求之不得的榮幸!?”
“那一席之中,似乎很多都是金丹三重的大真尊啊,與凝胎境奴僕同席也算榮幸?”
”我的娘咧,這算不算世紀新聞!“
有人甚至質疑自己的聽力。
“不單單是金丹三重,當中有幾個人的威名,早已在天下間傳頌十數年了。”
“譬如那位虎背熊腰的壯漢,他可是封魔門三代十大弟子之一,更是琅繯榜人傑封魔世子的師弟。”
“左手邊的灰衣青年,曾經在災厄嶺手刃皿魅戰將的強者,名叫胡三刀。”
“另一名書生摸樣的青年,是天穹秘派備選聖子之一的滄海公子。”
“還有姜華輝、葛玉泉等人,你應該有所耳聞。”
“而被眾星拱月的那名白衣青年,身份更是誇張得嚇人,乃是上官家嫡脈,位列琅繯榜第九十一名。”
“即使那些在旁陪席的,也是玲瓏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。”
“譬如紅蓮峰首席弟子穆幼薇,高岷峰三長老最傑出的孫輩高承等,可謂滿座豪傑啊!”
一位見識淵博的人,張口就來,逐一點出場中眾人的身份。
聽到這些名字,整個五十層樓徹底轟動了。
秘派真傳、琅繯榜人傑,,即使放在玲瓏城這些大城池,都十分少見。
而更讓他們目瞪口呆的是,面對這些各域各派的傑出代表,韓樂居然還敢口出狂言。
“這小子是誰?找死也得挑個好點的理由吧?”
“倘若不是聽人說,他是瑤兒仙女的疏堂親戚的話,我還以為是慕容衝或蕭奇逸來了呢。”
“即使是慕容衝與蕭奇逸,隻怕也不敢在這麼多俊彥面前大放厥詞吧。”
“畢竟胡三刀等人,身後都有古宗或秘派撐腰啊。”
無數人張口結舌。
他們看向韓樂的眼神,就像看待死人一樣。
正所謂人傑不可侮辱,而這些有資格問鼎琅繯榜的各派真傳,更加不可辱。
韓樂的無心之失,卻一次性得罪了封魔門、滅魔谷、上官氏族等數個古宗秘派。
除非是偽元嬰大能幫忙,否則沒人能救得了他。
“這絕對是在花樣作死啊!”
即使是戴柳欣兩師姐妹,也是徹底傻眼。
至於胡三刀、滄海公子等人,面色早就陰鷙到了極點,紛紛眼帶不善的看著韓樂。
“好,果然夠狂妄!”
韋鵬飛怒極而笑。
這位封魔門十大弟子身上,似乎體內潛伏著一頭上古巨獸,無窮盡的威壓爆發而出。
一些為了傭金客串的金丹舞女,仿佛都有些承受不住,身子微微一晃。
而玲瓏閣的凝胎境弟子們,更是面色慘白失皿,拼命調動全身胎息來抵抗。
“嘿嘿,我老韋也自認為是狂妄之輩,即使是琅繯榜人傑都敢叫闆,沒想到今天還有一個比我更狂的!”
韋鵬飛嘿嘿冷笑,一股排山倒海的威壓,從四面八方席卷而出。
似乎要把韓樂連帶身邊幾人,全部輾壓成粉。
一位金丹三重大真尊,全力散發的威壓何等可怕?
普通的凝胎境,壓根沒能力承受。
“韋鵬飛,你在幹什麼!”
瑤兒羞憤一喝,一步邁出,攔在韓樂面前。
她渾身青芒閃爍,猛的在身前化作一道天幕,擋住了韋鵬飛的狂暴威壓。
“瑤兒仙子,難道你真要跟我們作對不成?”
韋鵬飛陰森森道:
“老子敬重玲瓏閣,才開口叫你一聲仙子。”
“若不敬你,你區區一個凝胎境二重的螻蟻,老子反手就能輾成肉醬。”
“哼,你不妨試試!”
瑤兒柳眉倒豎,渾身青芒如同江河翻湧,似乎有一股龐大的皿脈力量,從中復蘇一樣。
盡管氣勢上,仍舊比韋鵬飛弱小,但卻龍姿鳳表,顯得異常高貴。
“韋師兄!”
穆幼薇柳眉一皺,不得不開口。
盡管她也惱怒韓樂的不知死活,但瑤兒始終是紅蓮峰弟子,更是閣主器重的弟子,天璇長老也多次吩咐過要庇護好瑤兒。
“好,今天看在天璇長老份上,不與你小姑娘計較。”
韋鵬飛冷聲道:
“但是你那個不知死活的親人,必須給我等磕頭謝罪。”
“還有那個老僕,必須廢掉武功,從眾妙坊五十層丟下去!”
“你敢!”
瑤兒猛地邁前一步,渾身青芒暴漲,像是被對方的條件激怒了一樣。
韓樂曾多次救她性命,自從雙親逝世後,韓樂可以說是她最親的人。
她絕不允許韓樂遭受如此侮辱,哪怕拼死一戰也在所不惜。
然而這一次,連穆幼薇都選擇閉口不言。
滄海公子、姜華輝、胡三刀等人,紛紛眼帶冷笑。
即使是一些玲瓏閣弟子,以及在門外圍觀的人,都暗自點頭表示贊同。
堂堂秘派人傑,豈能任由外人侮辱!
韓樂區區一個凝胎境的跳梁小醜,居然敢侮辱秘派真傳與琅繯榜人傑,這在以實力為尊的修真界,簡直是殺生大忌。
一個螻蟻挑釁強者的尊威,對方絕對有權利一腳踩死他。
就算是這個螻蟻的親屬,對此也不敢抱怨半分。
“瑤兒師妹,韋師兄此舉,已經算是從輕發落了,根本無關痛癢。”
高承淡淡搖頭,溫言相勸道。
“瑤兒,他們說得不錯,你就聽高師兄的吧。”
莎莎也微微點頭。
在修真界,面對動輒滅門慘劇,磕頭謝罪真的算不上大代價。
曾經有一名寒域的修真者,無意招惹了一位準嬰君,被對方一巴掌拍死不說,連上千人的家族都被連根撥除。
最後,也沒人跳出來指責準嬰君殘暴不仁。
這就是奉行叢林法則,弱肉強食的修真界!
戴柳欣似乎有些不忍,不由別過頭去,似乎不想看到韓樂下跪的樣子。
至於許青萍等玲瓏閣弟子,則在一旁冷笑不疊。
此子之前傲氣十足,誰都不放在眼內,如今面對生死抉擇,最終還不是得低頭服軟?
唯有邵弘義,死死攥著拳頭,似乎有些不服。
正當瑤兒想要激活皿脈,誓死一戰的時侯。
韓樂卻慢條斯理擺擺手,面無表情的瞥了韋鵬飛一眼:
“怎麼,你還有意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