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找死——!”
甄武勃然大怒,就要伸手拔劍。
韓樂伸手一弾,不耐煩道:
“滾!”
一團無形勁氣,從他指縫拼射而出,頃刻轟撞在甄武身上。
甄武就像遭到火車頭撞擊,整個人高高拋起,倒飛著滾出大廳,消失不見。
剎那間,整個大廳內死寂一片。
所有人的嘴巴都張大成了O形,紛紛呆若木雞的看來。
甄武作為崇州城年輕一代最強者,身為偽化境高手,就連飛鷹門的門徒,也不能像韓樂這般,擡手便把他轟飛。
“道長,這是擁有真正本事的門派道長啊!”
眾人驚呼大叫起來。
邱永機更是驚惶不安的上前,對著韓樂連連躬身賠罪。
他身邊的邱初彤,一雙美眸緊緊看著韓樂,不時閃過一絲異彩。
眾多高層與官員,紛紛對著韓樂奉承起來,至於甄武,誰還理得他的死活?
在一位門派高徒面前,區區一個凡俗散修,根本不值一提。
就這樣,韓樂當晚就在崇州城住了下來。
然而第二天中午,邱永機便滿臉驚慌的走來:
“韓道長,飛鷹門的上師來了!”
飛鷹門,作為當地第一大勢力,掌控著周圍八座城池,以及轄下的上百萬人。
雖然在整個俱蘆洲界的大門大派面前,飛鷹門毫不起眼,也就比飛星門那些不入流的強上一籌。
但怎麼說也是修真門派,每個弟子的本領自然要比普通武者高出許多,放到世俗界都是化境級別的高手,不容小覷。
飛鷹門的兩名弟子,皆是駕乘飛鷹而來。
變異品種的飛鷹,羽翼鋪展開來足有七八米長,利嘴森森,鷹爪如勾,顯得雄壯之極。
眾多官員見狀,紛紛驚慌前往拜見。
“讓邱永機滾出來,順便讓他交出那個冒名頂替的敗類。”
為首的中年道人冷喝道。
他的年紀約莫四十開外,穿戴一襲黃色法袍,正襟處繡著一隻飛鷹,正是飛鷹門標志。
他一身氣息浩瀚宏大,眼中不時閃過一絲精芒,赫然是一位真人境高手。
放在地球,就是真尊層次的人物。
“稍等一下,太守大人正在趕來......”
一位官員正要解釋,就見得邱永機匆匆而來,一臉賠笑道:
“兩位道長來了怎麼不通告一聲,也好讓小老兒準備一下。”
“邱永機,你廢話少說!”
跟著中年道人來的另一位青年,上前一步喝道:
“你的手下舉報太守府上,有一個冒充門派道長的敗類,還不速速把他交出來?”
這時,邱永機才察覺到,原來甄武也在其中一頭飛鷹上,隻是躲在背後不露面,不由臉色一沉道:
“甄武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我隻是不想讓太守繼續受奸人所害罷了。”
甄武咬牙道。
“你——!”
邱永機氣炸了肺,就要喝罵時。
一道淡淡聲音飄了進來:
“受奸人所害?你在說我?看來昨天下手輕了點啊。”
眾人轉身望去,就見到韓樂在邱初彤的帶領下,悠然走來。
經過一天的適應,加上換成當地特有的士子袍,韓樂的氣息頓時大變樣,儼然一副上京負考的書生摸樣。
“小子,就是你在冒充門派弟子?”
飛鷹門的二人擡頭看去,先是愣了一下,旋即眼帶冷笑。
韓樂的氣息全部收斂在內,不露絲毫痕跡。
在外人眼中,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市井百姓,最多學過幾天粗淺功夫,根本不像擁有法術旁身的道長高人。
“摸樣還不錯,可惜中看不中用,隻是普通凡人罷了。”
中年道人搖頭道。
“膽敢冒充門派道長,欺騙太守,罪當處斬。”
青年道人冷哼:
“還不過來跪下受死!”
聽到兩位道長的刺耳宣判,整個太守府霎時死寂下來。
一眾高層與官員,更是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。
飛鷹門盤踞萬像山脈周邊地帶,足有六百多年歷史。
邱家雖然是當地大族,但十數代人都活在飛鷹門之下,哪敢升起反抗的念頭?
甄武死死盯著韓樂,眼中閃過一絲大仇得逞的快意。
“這個,,,兩位道長還請寬容一二,其實韓道長的確有修為在身,就算不是出自門派,也肯定有傳承根底…...”
邱永機還想解釋,那名青年道人直接一揮手,一道白色氣浪衝擊而出:
“我飛鷹門的安排,又豈容你區區一個凡人插嘴?”
砰!
盡管邱永機是先天宗師,但在一位真人境修真者面前,根本沒有絲毫還手的餘地。
澎湃的氣浪,當空落下,猛的砸在他身上。
直接把邱永機拍得吐皿倒飛,重重摔在數丈開外,皿流如注。
“太守大人!”
“父親!”
邱家的族人紛紛驚叫。
邱初彤更是紅著眼眶,急急跑過去扶起邱永機,隨即一臉悲憤道:
“我爹爹隻是解釋一句,你們飛鷹門用得著這麼蠻橫無理嗎?”
“真是太蠻不講理了,難道飛鷹門真以為我崇州城沒人了?”
一些邱家年輕氣盛的人,直接拔刀拿劍,怒視著半空二人。
“混賬!你們要是再敢多嘴一句,直接就把你邱家三代滿門抄斬,換一個聽話的人當崇州太守!”
青年道人冷喝道。
邱家一眾族人聞言,頓時手腳發涼。
直到這時,他們才想起飛鷹門的兇殘手段,不由渾身打了個冷顫。
八年前,與崇州相鄰的鳳落城梁家,就因為與飛鷹門的一位護法起了爭執。
那位護法當即勃然大怒,直接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,將其全家殺盡。
邱家幾名歷經浮沉的族老,擡眼看向面帶得色的甄武,心中隱隱有些明悟。
這分明是飛鷹門對邱永機不滿,想要趁機換一個言聽計從的傀儡太守啊。
至於韓樂,那不過是湊巧碰上,即使他沒有出現,飛鷹門的人也會換一個借口上門。
‘哎,早就提醒過永機,每年上繳的供奉,特別是靈石與藥材這方面,要盡量多孝敬一點。’
‘他卻不想搜刮民脂民膏,以為不行差踏錯就行。這不,別人隨便挑個借口就能把你打壓了。’
一位族老心中微微一嘆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