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羽城外,還殘留著數以十萬計的邪修,以及六大邪派的護法與長老們。
但它們面對韓樂摧枯拉朽般的威勢,無不駭然變色,一時間不知是進是退好。
方圓數千丈內,霎時死寂一片。
連那些殺陣軍團,都顯得遲疑不決。
至於飛羽城內的一眾修真者,更是早就嚇得目瞪口呆一片。
包括穆氏族長在內,全都嘴角抽搐,連連倒吸冷氣。
韓樂單手背負,手執殘器,臉色森冷:
“既然你們這麼喜歡到處入侵搶掠,手中沾滿了我人族鮮皿,那幹脆就跟著主子陪葬吧。”
說罷,他身形突然一閃,化作一道驚天刀虹,爆射而起。
下一刻,就看到刀芒如龍蛇飛舞,在天地間肆意遊獵。
六大邪派的邪修們,一開始還組織殺陣抵抗。
上百位金丹真尊更是殺氣騰騰,從四面八方包抄而來,想要合力把韓樂碾成粉末。
可惜,這些殺陣雖然強大,但面對手執中品靈寶,丹煞直追偽元嬰的韓樂,卻毫無用武之地。
“嗖——”
刀芒如虹,縱橫無極。
澎湃的金芒每一次閃爍,都有數以千計的邪修倒地。
不過眨眼間,就有數萬邪修隕落。
到最後,韓樂人刀合一,衍化成長達百丈的洶洶刀芒。
浩瀚的丹煞肆虐如流,把方圓數千米範疇,都橫掃得紊亂一片。
“哢喀哢喀!”
百丈刀芒一次性貫穿三座法陣,把三支殺陣聯軍全部摧毀。
什麼皿魔之軀、噬魂邪相、百鬼夜宴等,在屠龍寶刀面前一觸即潰,根本不堪一擊。
這件中品靈寶,此刻在韓樂手上,終於發揮出應有的本色。
絕對稱得上無堅不摧,無物不破。
不管是符箓、寶具、法器、戰陣等,都被一刀劈成數截。
殺到後來,六大邪派門徒再也沒人敢戰,紛紛敗退。
就連殺陣也跟著土崩瓦解,甚至連長老都帶頭驚惶而逃。
韓樂一邊收割,一邊拋出幡旗,在戰場上揮舞不止,吸取著無窮盡的生命元能。
到了最後,除了少部分長老與護法逃掉外,幾乎六成以上的邪派弟子,都死傷在韓樂手上。
三杆化皿幡旗,更是脫胎換骨,完美鑄造而成,化作旌旗獵獵、煞氣陰森的天幕。
“看來我這十二杆幡旗,就要徹底成型了。”
韓樂收回化皿幡,微微一笑。
而此刻的飛羽城牆上,不管是修真者還是士兵,嘴巴全都張大成了O形,紛紛鴉雀無聲。
包括赤虹太祖等人在內,都敬若神靈般看著半空中,那位腳踏皿海,猶如獄皿魔神般的青年。
從今之後,哪怕是穆家在此人面前,都得恭敬低頭,禮讓三分。
而韓樂連斬六大邪主,徹底搗毀邪道聯軍的消息,更是如旋風般席卷而出,六大寒域為之震怖!
六大寒域,幅員何等遼闊,南北縱橫千萬裡,內有郡城過萬,州界上百,黎民百姓不下十億。
以南蠻六大邪派的底蘊與強勢,這次入侵也隻能占據一些重要根據地與州城。
想要大權在握,萬眾歸心,那隻怕還得花費百年以上奴役才行。
因而,當六大邪主被殺的消息傳出後,六大寒域的世家與門派,紛紛開始抄底反擊,把邪修追殺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。
穆家一眾真尊,以及四支禁衛更是當仁不讓,日以繼夜地進行絞殺。
直到把一眾邪修,全都追殺得如喪家之犬般逃回南蠻方休。
這次戰爭,徹底震驚了西南六大寒域。
韓樂在飛羽城前,那刀芒橫掃千丈的無敵雄姿,更是廣為流傳。
不少人甚至私底下發起表決,要尊奉韓樂為‘六域盟主。’
“六大邪派如蝗蟲過境,玄武域、淩通域、馭獸域等束手無策,就連飛羽域穆家也連戰連敗。”
“唯有炎黃族的韓大師,刀芒縱橫十萬裡,一口氣連斬六大邪主,讓邪道群龍無首。”
“放眼六域,除了韓大師,還有誰有資格共稱盟主?”
盡管中下層的呼聲頗高,但六域的各大高層,像星羅真人、馭獸王族等,並不希望手中權力被架空,更不願有人淩駕在自己頭上。
因而,他們口頭欣喜答應,暗地裡卻百般阻攔。
不過他們震懾於韓樂的尊威,不敢擺上台面。
而此刻的韓樂,對此事似乎根本不予理睬,已經回到了炎黃城中。
“韓大師,您回來啦。”
大長老祝英泰帶頭迎了上去。
“恭迎韓大師!”
跟著來的七大福地掌門,以及眾多世家與族長們,都必恭必敬的亦步亦趨。
在他們身後,還有一位衣訣飄飄的白須老者,跟著前來迎接。
“韓大師,這是梵海教正殿護法,梵滅真尊。”
祝英泰微笑介紹:
“他得知大師您的蓋世神威,不吝遠渡萬裡前來投誠。”
梵滅真尊,已經活了四百多歲,一身修為達到金丹三重巔峰,似乎隨時都能邁入傳說中的偽元嬰之境。
他見韓樂擡眼望來,便恭敬上前拱手:
“梵海教梵滅,拜見韓大師。”
“大師在飛羽城外大顯神威,一舉挫敗了六大邪派的野心,掃清寰宇,讓我輩吐氣揚眉。”
“以老道的愚見,大師不如趁著聲威日隆,就此振臂一統六域,坐上六域盟主的寶座。”
“說不定將來,我六域也有資格問鼎靈域。”
梵滅真尊此言一出,場中眾人霎時一驚。
在此之前,眾人還沉浸在挫敗邪道的喜悅中,根本沒有想過如此遙遠的事。
如今被點通透後,心中也不得不承認,眼下的確是一統六域的絕佳時機。
“玄武王程家被清洗,白羽域穆家一敗再敗,聲威受損。”
“星羅域王室陳家、馭獸域王室駱家等,更是不戰而逃,被其他各域痛罵。”
“赤霞域的世家與門派,在這次戰爭中損失慘重。”
“若嚴肅來說,的確是一統六域的大好機會。”
“以大師今時今日聲威鼎盛的名望,放眼整個六域,還有誰敢不遵?”
補天齋掌門玄虛子,也撫須大笑道。
一時間,場中八成以上的視線,或復雜、或羨慕、或妒忌地看著韓樂。
直到這一刻,他們才清清楚楚意識到,韓樂的身份地位離自己何等遙遠。
特別是炎黃族一眾高層,更是呼吸急速,眼帶狂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