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需要回頭,光聽聲音,我都知道是傅衿安。
傅祁川不露聲色地抽出自己的手臂,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爸爸帶我來的啊。”
傅衿安嗓音溫柔,“爸爸說我以後肯定要幫著你一起打理傅家的,多來混個臉熟也好。”
我內心隻覺得譏諷,就聽傅祁川冷聲,“那你就去找他,跟著我做什麼?”
“幹嘛?你現在這麼不待見我了麼?”
傅衿安佯裝生氣,又討好道:“哎呀,要是因為前幾天照片的事情,我都不生氣了,你還計較?再說了,是阮南枝給你戴綠帽,又不是我......”
“傅衿安!”
傅祁川厲聲喝止,似要甩開她。
傅文海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,端著親爹的架子,“我看見了幾個朋友,去打下招呼。安安沒來過這種場合,你照顧下她,免得哪個沒長眼的欺負她。”
......
我大步走遠,傅祁川回應的是什麼,我也沒聽清。
不重要了。
除了答應,還是答應。
隻是,他應該想不起來,我也是頭一回參加這種上層圈子的晚宴。
“南枝。”
我剛走到門口,陸時晏一個賓客寒暄完,就徑直走了過來。
視線往下,看了眼我光著的小腿,他溫煦笑容道:“走吧,我帶你去宴會廳,外面冷。”
“好的。”
我點點頭,與他一同剛邁上宅院台階,神色不佳的許芷開了口:“你就是讓他牽腸掛肚的女人吧?長得確實不賴,難怪讓我這個蟄伏這麼多年的‘兒子’,這麼快就忍不下去了。”
她把我當成,陸時晏喜歡的那個女生了。
我皺了皺眉,正欲說話,陸時晏淡漠銳利地道:“冤有頭債有主,別拿旁人發洩。”
許芷正了正身上的貂毛坎肩,細眉上挑,“你急什麼?我才說她一句你就急了?”
雖然態度並不好,但比起那天在祠堂打陸時晏,已然是兩種態度。
那天,更像是居高臨下,就差把陸時晏當條狗了。
今天,不難察覺到她的收斂和忌憚。
陸時晏情緒平淡,“她隻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。”
“普通朋友?”
許芷狐疑,明顯沒信。
我無奈,“陸夫人,我們確實隻是普通朋友。”
說著,怕她不信,我指了指正好舉步過來,被傅衿安纏著的傅祁川,“喏,我有老公的。”
她從頭到腳打量了我一遍,“你是......傅祁川隱婚三年的那個老婆?”
“不信你去問他。”
我語氣冷淡,說完,就偏頭看向陸時晏,搓了搓手,“學長,我們進去吧,冷死了。”
身後,許芷嘟囔了一聲,“這兩口子倒是有意思,各玩各的?”
......
聞言,我覺得嘲諷,忍不住笑了一下。
陸時晏看過來,“你別在意。”
“沒事。”
我搖了搖頭,“你做什麼了?感覺她對你,和那天的態度完全不同了。”
“想知道?”
“有一點。”
畢竟,我一直覺得陸時晏是很溫文爾雅的人,沒想到他能在朝夕之間,讓許芷變得收斂。
陸時晏彎了彎唇,“我查到了她當年害死我媽的證據。”
“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