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後來，是那對夫妻南來北往風餐露宿，出現在各個地方城市的照片。

　　他們漸漸變得衣衫襤褸，憔悴不堪，唯一不變的，就是懷裡抱著的大堆的找女兒的傳單。

　　他們上電視節目，登報紙，去電台廣播......想盡了辦法找女兒，甚至不惜辭了工作，賣了房子。屢次被騙，幾乎傾家蕩產，身體也垮了。

　　卻得知：孩子被領養去國外了。

　　後面的畫面裡，已將蒼老的看不出實際年齡的母親聲嘶力竭的跪在福利院前，拼命磕頭，祈求提供線索，想要找回自己的女兒。

　　可是福利的檔案燒毀了，負責人換了幾任。

　　沒有人能給她答復，她磕的滿頭是皿，換來的隻是別人的勸告：“你女兒去國外過好日子了，不要再牽掛了。”

　　“你們還年輕，養好身體再生一個吧。”

　　“那怎麼能一樣，那怎麼能一樣，那是我的囡囡，我自己也能養得起的囡囡啊！我的囡囡，我的乖女兒......”

　　女人暈了過去，再醒過來已經是神情呆滯，徹底的瘋了。

　　男人守著發瘋的老婆，知道女兒遠在海外，國內不可能找到。

　　他試了幾次想去海外繼續找女兒無果後，隻能帶著已經瘋掉的妻子四處打工生活。

　　即便如此，在他的住處，他工作的時候，也不忘給人發傳單。

　　尤其是去外國人多的地方發傳單。

　　十幾年如一日的發。

　　傳單上面印著女兒滿月照胖嘟嘟可愛的模樣，和文字描述的特征。

　　他特意學了外語，一遍遍同人強調：“這是我女兒，剛滿月就丟了。聽說被領養到國外了，如果你們在自己的國家遇到相似的華裔女孩，麻煩告訴我......”

　　視頻的最後，那位滿頭白發的父親對著鏡頭說：“囡囡啊，爸爸沒有用，到現在也沒賺夠錢去國外找你。爸爸老了，媽媽也越來越糊塗了。爸爸不知道還能找你多少年，隻希望你能活得好好的，在國外開心幸福。”

　　“將來若有機會，讓爸爸臨死前能看你一眼，爸爸就死而無憾了。”

　　“爸爸......媽媽......”華菲羽看的失聲痛哭。

　　她呢喃著連連開口：“原來我不是被扔掉的小孩，原來我是有人愛的，原來我的爸媽一直都很愛很愛我。原來是有人愛我的，有人愛我的......”

　　看著她語無倫次的模樣，祈風忍不住說：“一直都有人愛你呀，你的養父母不正是因為愛，才千萬裡跨國去領養了你。”

　　“愛？”華菲羽臉上頓時湧現一抹譏誚的憤怒：“那你知道，養父早在我八歲那年，就開始猥***褻我了嗎？”

　　“他們舉家搬到G國來，不是失業被裁，也不是生病。真正的原因是他們被鄰居發現了猥***褻虐待我的情況，怕被報警入獄。”

　　祈風聽得直接愣住了，好一會才說：“那詹姆士和珍妮金呢，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們？詹姆士當初是破格錄取你做他的學生的，他當時是個很好的導師。”

　　“你為什麼要用催眠術誘惑他？珍妮金曾經是你最好的朋友，你親口說過，你們親如姐妹的。”

　　“哈......哈哈......”

　　華菲羽聽得含淚笑了，她不答反問：“祈先生，你來找我，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吧？我說與不說，是不是你都會把我送進警察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