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既然咱們雙方都同意比試,那就找個中人,咱們把銀票交給他,並且白紙黑字的立下文書,我可不想待會兒有人輸了賴賬。”韓若秋說著,還特意意味深長的看了陳子揚一眼,很明顯韓若秋這是對他的人品,保持著最高程度的質疑。
“寫就寫。”陳子揚覺得他一個秀才,難道還比不過一個隻會認幾個大字的鄉下女子?
這個賭注,他鐵定的穩贏,隻要他贏了,不僅掙回面子,還白得一百兩銀子,這可算得上是天上掉餡餅,剛好砸他懷裡的好事,不比,那就是傻子。
於是兩人直接找了那寫有字謎花燈的攤主做中人,這個攤主本來就是一個大員外,他來擺攤,不過就是用銀子,為自己找點樂子。
所以他這裡竟然還貼心的備著筆墨紙硯,陳子揚很快就在一張潔白的紙上面,寫下了與此次賭注有關的事項,然後都不等字跡風幹,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將紙遞給韓若秋。
韓若秋接過來仔細的看著上面寫的條款,陳子揚看她那認真勁兒,當即嘲諷的說道:“若秋,我知道你並不認識多少字,所以你要是哪個字不認識,哪句話不理解,我可以為你解讀!”
“解讀你個狗屁?我要真有不會,我未婚夫還杵在這裡呢!哪裡用得著你猴急猴急的越俎代庖?”
“真以為會念幾句酸詩,寫幾個狗刨騷,就是翰林院的大學士了?我告訴你,就你這樣狗屁不是的蠢貨,我都懶得看你一眼,就怕你污了我的眼睛。一個人可以什麼都不要,但是不要臉就太丟人了些。”
韓若秋說完之後,就拿起擱置在一邊的毛筆,唰唰唰幾下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若秋,我說你寫的這什麼啊?鬼畫符?我說你要不會寫字,就別寫出來丟人現眼。”陳子揚根本就不認識韓若秋寫的字,他沾沾自喜的認為韓若秋就是在紙上胡亂的畫的。
“呵!果真是沒有見過世面,連這世界上有草書一說都不知道。”聽見陳子揚那自以為是的話,韓若秋覺得自己要不是看在那一百兩銀子的份兒上,她都懶得站在這裡,和一個兇無點墨的人爭長短。
兩個人的字體擺在那裡,孰高孰低,即便是不認識字的人,也能看出是韓若秋的鐵畫銀鉤來的霸氣,而陳子揚的字,頂多也就算是中規中矩的簪花小楷。
可以說陳子揚的字,還沒有形成自己的筆鋒!
“姑娘這字漂亮!”就連那賣花燈的攤主,看見韓若秋的字,都忍不住開口誇贊,同時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韓若秋。
“真想不到,這麼一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姑娘家,寫出來的字,竟然是如此這般大氣磅礡,即便那字是寫在紙上,卻已經給人一種如同千軍萬馬,兵臨城下的感覺。”
攤主這話,簡直就是令陳子揚瞬間打臉,韓若秋戲謔的看著陳子揚,就問你被當場打臉,疼不疼。
陳子揚臉皮厚,被大家看的隻有火大,沒有尷尬,他直接說道:“文書已經簽好,你究竟比不比?你有時間磨蹭,我還想去看花燈呢!”
“既然你迫不及待的想找死,我自然要成全你,走吧!看看都有什麼燈謎!”相較於陳子揚的咋咋呼呼,韓若秋可以說是冷靜的可怕,那種感覺,就像是兇有成竹的蔑視,根本不將陳子揚這個跳梁小醜放在眼裡。
“我瞧著二位比試,不如就由我來給二位出題吧!咱們用搶答的方式,五局三勝,你們二位看可行?”這個攤主對二人的比拼很有興趣。
“那就有勞攤主了。”韓若秋直接對著攤主行了一個大家女子的標準禮。
那攤主笑容就更和藹了,嘖嘖,深藏不露啊!想必這場比賽肯定會很精彩。
“既然如此,那咱們就開始吧!第一題,揮手推倒山,打一字。”攤主絲毫不廢話,直接出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