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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重生七零:糙漢老公掐腰寵

  顧有蓮一度懷疑是自己耳朵有問題。

  生下來......

  爹娘養......

  延續香火......

  她不認識似的看著杜根。

  她知道,在老家這樣的思想還很嚴重,但是,杜根不是這樣啊!

  他們隻有一個女兒,她也曾經為不能生兒子郁悶過,當時還是杜根開解她的:新社會了,兒子女兒都一樣,我們有小麥就夠了,你帶著她在首都上學,出息了比兒子都強。

  結果現在,杜根來告訴她,要延續杜家香火。

  所以,哪一個是真實的杜根?

  “蓮子,對不起你的人是我,你推麗芬幹什麼?

  “蓮子,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,你有什麼氣等我回來衝我來,要打要罵衝我來。

  他今早說的話,還歷歷在耳。

  她從來沒有想過,有一天杜根會為了維護另外一個女人而斥責她。

  刺痛中心灰意冷,“杜根,你還記得不得?
當初村裡人瞧不起你,說你遊手好閑的時候,我是怎麼做的?

  杜根臉色微微一變。

  他當然記得,在那個靠力氣吃飯的地方和年代,他這樣文弱的人就是村裡瞧不起的,都嘲笑他不務正業,也嘲笑顧有蓮嫁了個不中用的,甚至用房中事來嘲笑顧有蓮,當她面問他行不行。

  顧有蓮護著他,跟人撕了個你死我活,後來,隻要有人說他,她就撒潑大罵。

  一個女人,恁是將他牢牢護住了。

  那是他無法忘懷的感動的過去,也是他不願意再想起的過往。

  一個男人,被所有人瞧不起,在老婆的保護下過日子,連家裡的力氣活都是老婆在幹,不是什麼光彩的事。

  他微微皺了眉,“蓮子,你對我的好,我記得,所以,我不會負你。

  顧有蓮心裡反而更絕望了,她流著淚冷笑,“你不會負我?
所以,你是為了感激我才沒有拋棄我了?
你以為我是用過去的恩情來威脅你?
杜根啊杜根,我隻是想問問你,有人欺負你的時候,我拼了命的保護你,而你,為什麼會幫著外人欺負我?

  “蓮子!
”杜根用力叫她,皺著眉,“他怎麼回事外人呢?

  顧有蓮人都要痛懵了,指著自己,“她不是外人,我是外人?

  “不是,我是說孩子,孩子不是外人。
”杜根猜到她誤會了,“蓮子,我不是說麗芬,我是說孩子,他是我兒子!

  “你兒子?
跟我有什麼關系?
”顧有蓮想到從此她和杜根之間將有一個麗芬生的孩子,她就惡心得無法忍受,“滾吧!
和你兒子一起,滾得遠遠的!

  杜根疲憊地看著她,“蓮子,不是說好了好好過日子嗎?
你怎麼又......你到底要怎樣才能原諒我?

  “我不知道......”顧有蓮很是混亂,“我不知道怎麼才能原諒你,也許,一輩子都無法再原諒了......”

  “蓮子!
”杜根痛苦無比地叫她。

  “但是......”顧有蓮恍恍惚惚地道,“如果要我原諒,至少有一點,麗芬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你要處理好,這隻最起碼的條件。

  “怎麼處理?
你說。
”杜根忙道。

  “永遠不再見麗芬。
”這是第一。

  杜根猶豫了一下,“好。

  “第二,那個孩子要打掉。

  杜根怔住了,沒有再說話。

  “怎麼?
舍不得?
”顧有蓮心裡再度酸楚起來。

  “蓮子,孩子是無辜的......”杜根眼裡透露著祈求。

  “我也是無辜的......”顧有蓮絕望地看著他,“杜根,你一直都在騙我,什麼隻要小麥就夠了,兒子不重要,你一直在騙我,你心裡根本就不是這麼想的......杜根,我告訴你,我不可能允許這個孩子存在,有我無他,有他無我......”

  顧有蓮話沒說完,就聽“砰”的一聲響,房間門從外面被撞開了,杜根爹和杜根娘闖了進來。

  杜根娘衝過來罵,“你個喪盡天良的小X婦,自己生不出兒子就算了,我們杜根好不容易有了後,你這個黑心的毒婦!
還要打掉她,我今天,我今天不弄死你,我就......”

  杜根娘話沒說完,就見眼前寒光一閃。

  她“啊”的一聲尖叫,本來是準備衝到床上去按著顧有蓮打的,顧有蓮一個翻身,又拿水果刀對準了她。

  “瘋了!
她瘋了!
”杜根娘尖叫。

  “杜根!
還不管住你婆娘!
”杜根爹怒吼。

  “蓮子!
”杜根死死抓住顧有蓮手腕。

  兩個人在床上扭打起來。

  杜根本來就沒有顧有蓮力氣大,幾番下來,竟不小心被刀割傷了手臂。

  杜根痛得“嘶”了一聲,皿,也終於震住了顧有蓮。

  一呆之下,刀被杜根奪去。

  杜根爹和杜根娘見刀不在顧有蓮手裡了,一擁而上,要來打顧有蓮,杜根將顧有蓮抱住,摟在懷裡,他娘那些拳打腳踢都落在他身上。

  一團混亂中,杜根將她抱出了房間外,一直抱出了屋子外面。

  “杜根!
你放開我!

  杜根沒有放,手臂上仍然在滲皿,“蓮子,我們去接小麥,好不好?
不鬧了,有話好好說。

  確實,到女兒放學的時間了。

  隻有小麥能讓顧有蓮平靜下來。

  “蓮子,你不想小麥看到爹娘鬧成這樣吧?

  杜根一句話,將顧有蓮拿捏住了。

  在院裡外面拉拉扯扯的,正好林清屏回來,看見他倆,跟他們打招呼,“你們倆幹啥呢?

  走得近了,看見杜根手臂上的皿。

  杜根把手往後一藏,笑,“切菜,不小心切到了......我們去接小麥,你就不用去了。

  “那行,那我待會兒去店裡,你們把孩子送店裡來吧。
”林清屏沒有提一起吃飯,她是真的不想和杜根的爹娘一張桌吃飯。

  杜根恨不得馬上走,忙答應了,拉著顧有蓮去學校。

  小麥是和志遠一起出來的,看見杜根和顧有蓮,小聲叫了句“爹,娘”,全然沒有從前顧有蓮來接時的雀躍。

  顧有蓮以為是近來和杜根關系不好所緻,心中更加內疚,眼眶也熱了起來,但在女兒面前,無論如何都要保持平和。

  她把所有不愉快都壓下,笑對女兒。

  把志遠送去店裡的路上,志遠和小麥走在前面,她和杜根走在後面。

  志遠特意帶了零花錢出來的,在路上買了一根糖葫蘆,給小麥吃。

  小麥拿在手裡,仍然顯得心事重重。

  “吃吧。
”志遠和她說,“吃點甜甜的,心情都會好很多。

  小麥知道志遠愛吃甜食,咬了第一個山楂,把剩下的給志遠。

  “你怎麼了?
”志遠拿著糖葫蘆,這是特意給小麥買的。

  小麥搖搖頭,“我換牙,我娘讓我少吃糖。

  行吧,志遠隻能自己吃了,其實他也換牙呢。

  “蓮子。
”杜根跟在他們身後,對身邊的顧有蓮小聲說,“我們這樣不好嗎?
為什麼要讓她變成沒爹的孩子呢?
小麥有爹有娘才圓滿,有人欺負她,也有我這個當爹的給她撐腰,我們鬧得不愉快,最可憐的不是小麥嗎?

  顧有蓮聽著,沒吭聲。

  “至於那個孩子,你願意,生下來就帶過來一起帶著,隻當是你親生的,他記憶裡也隻有你看是他親媽,小麥是他親姐,以後小麥長大了,嫁了人,還有個娘家弟弟撐腰......”

  他說到這裡,扭頭看顧有蓮反應,果然見她憤恨地看著自己,忙接著又道,“如果你不願意,就把孩子放鄉下,我爹娘有孫子帶,也不會再來煩你了,至於以後,時間長了你願意接納他,我們兩個老了也有個養老的人,如果你不願意,就永遠不和他見面就是了。

  杜根握住了顧有蓮的手,“蓮子,我對你的心從來沒有變過,我們說過,以後等小麥長大了,結了婚,有了孩子,我們再給她帶孩子,像現在每天接送小麥一樣,接送孩子上下學。
你不是說喜歡首都街上種的這些樹嗎?
一到秋天就變得金黃,特別好看,等我們老了,每天都在這樣的樹下散步,好不好?

  杜根一向不擅長農活,但長了一張能哄人的嘴,不然也不會把年輕時候的顧有蓮哄得心花怒放,死心塌地跟著他。

  他不確定此刻顧有蓮怎麼想的,但顧有蓮沒有縮回手。

  他心裡微微安心,不管怎麼樣,哪怕進步一小步,也是進步了。

  到了甜品店裡,杜根原以為是把志遠送到他們就走的,沒想到顧有蓮說,“我和小麥就在店裡吃晚飯,你自己回去吧。

  現在她說什麼都是好的,杜根馬上同意了,自己回家去了。

  林清屏想到杜根爹娘一直在首都,顧有蓮肯定沒吃上幾頓好飯,面對那兩個人,哪裡吃得下?

  於是,就在店裡大展身手,再加上趙大姐和顧有蓮幫忙,做了豐盛的一頓,吃得暢快無比,連小麥都多吃了一碗飯。

  隻是,吃完飯還是要去面對那些惡心的人、惡心的事。

  顧有蓮索性把小麥帶去住首都最好的招待所去了。

  她心裡是憋著一口氣的,麗芬能住招待所,她為什麼不能?
她還要去住首都大飯店!
她現在住得起!

  林清屏隻當顧有蓮不想看見杜根爹娘,而現在她家裡已經住得滿滿當當,二妹家裡也住著幾個男人,還真不如去住首都大飯店舒服,於是倒也覺得不錯,礙於杜根的面子,總不能把人趕走。

  去吧去吧,母女倆松快幾天,免得成天給那兩個為老不尊的當保姆,伺候他們吃喝拉撒。

  隻有林清屏和趙大姐帶著志遠回家去了。

  當晚,天氣特別熱,林清屏住樓上,又格外熱一些,她開著風扇就不敢停,本來睡得好好的,半夜被熱醒了,風扇不知怎麼關了。

  她以為是自己胡亂按,按成定時,想開燈起來再把電扇打開,結果,發現是停電了。

  燈的開關按了也沒反應。

  這可怎麼辦?

  她也不可能這大半夜的起來維修電路啊!

  算了吧!
她把被子一掀,決定忍忍,但這燥熱得,哪裡睡得著?
良久,還是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狀態,哪怕做夢,腦子裡也隻有一個字:熱。

  當她翻個身,再一次被熱醒的時候,猛然覺得不對勁,樓下好像有聲音!

  她瞬間清醒了過來,凝神細聽,是真的有聲音!

  有人在走動,好像還碰到了椅子,發出輕微的響聲!

  林清屏一個激靈,想著這一屋子的女性和孩子,很是擔憂。

  她輕手輕腳起床,再開門,光著腳在樓梯上一看,真的發現一個人影......

  此人打了個手電筒,站在鬥櫃前,打開了抽屜在翻東西,但因為手電筒的光照著抽屜,她連這個人的背影都看不清楚,隻看見一團模糊的黑影。

  但偷摸進來翻東西的,除了小偷還有誰?

  她踮著腳,輕手輕腳下樓,憑著記憶,回憶家裡物品擺放的位置,從樓梯到鬥櫃,隻有樓梯邊一個她從舊貨市場淘來的花瓶能作為攻擊工具。

  她把花瓶抱在手裡,一點兒聲息也沒發出來,走到了黑影身後,舉起花瓶用力砸下去,忽然覺得不對勁,但花瓶已經收不回來了,而那黑影也驟然之間回頭,伸手一擋,擋在了花瓶上。

  林清屏本來就光著腳,因為熱和驚恐,腳上都是汗,被這麼一股力量一擋,頓時失去平衡,腳下再一滑,她仰面倒下,撞響椅子一片,發出連續巨響,而她本人也躺倒在一堆椅子中間,那花瓶掉在她身上,倒也沒摔碎。

  黑影轉身,一束手電筒的光照在了她臉上,一聲無可奈何響起,“林清屏,我真是服你了!

  林清屏才冤呢!
屁股被椅子撞得生疼,氣得脫口而出,“顧鈞成!
你居然打我?
你一回來就打我?

  顧鈞成:......

  “姑奶奶,我就是......”顧鈞成趕緊去扶她,“摔到哪裡了?
疼不疼?

  他哪裡就打她了?
隻是看見一個不明物朝他砸過來,他出於本能的一擋,也沒用什麼力,誰知道就能把她推倒......

  “我現在恨不得再把花瓶砸你臉上!
砸個稀巴爛!
”林清屏在手電筒的光裡,瞪著他的臉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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