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!”
天剛亮,東宮還一片寂靜,鄭淳就急急忙忙闖進王安寢宮。
侍衛們都知道這是太子殿下身邊的紅人,一時也不敢阻攔,更何況,人家真要想闖宮,憑他們這三瓜倆棗的,也攔不住啊......
“急什麼?天塌下來了嗎?”
秉持著良好的作息,王安早就起床了,正坐在寢宮面前,慢條斯理地喝著東宮的小廚房做好的羹湯。
看見鄭淳進來,王安也隻是略略擡了擡眼,又低下頭慢慢喝湯。
“這倒沒有。”鄭淳撓撓頭,老老實實道,“是薛主任讓奴婢來請殿下的。”
王安知道他們今天的行動,在他看來,這隻不過是小事,區區一個小幫派,如果派上白石灘所有人加上鄭淳還搞不定,那也太低估他們的能力了。
但現在看來,好像問題並沒有那麼容易。
他放下湯匙,揮揮手,立刻有人來收走碗碟,除了彩月以外,王安寢宮裡的所有人都悄無聲息地撤了下去。
這時候,王安才看向鄭淳,眼睛一眯:“說吧,發生了什麼事。”
一般情況而言,以白石灘和永寧縣的兵力,對付一個忠義門不在話下,可火槍失竊本就不是一般情況,發生一點意外,也不是不可能。
關鍵在於,發生意外的背後,還藏著什麼線索。
“是飛魚衛。”
鄭淳一五一十地把今天發生的所有事都告訴了王安,包括看見飛魚衛來的時候,薛英哲的反應。
一聽王安便恍然,怪不得薛英哲火急火燎地讓鄭淳來找他,原來是因為飛魚衛......
“也就是說,你走的時候,看見飛魚衛把馮老六他們全都抓走了?”
王安撣撣袖子,站起身來。
鄭淳老老實實搖頭:“這倒沒有,薛大當家催得急,奴婢走的時候,隻看見他們和飛魚衛起了衝突,打了起來。”
王安若有所思,托著下巴思索。
“殿下,難道飛魚衛真的是來抓白石灘其他人的嗎?”鄭淳不明所以,眨巴眨巴眼睛。
“這倒不一定。”
王安擺擺手。
飛魚衛是什麼機構,那是隻聽命於皇帝的秘密組織,從來不涉黨爭,一切行動都是以炎帝的意志為轉移。
而炎帝年富力強,不像戚國國主那樣是個病秧子,他這位父皇,把手裡的權利握得緊緊的,尤其是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,絕不可能他的人瞞著他做些什麼。
也就是說,飛魚衛的所有舉動,都是出自炎帝的授意。
既然這樣,連炎帝都不管他在白石灘幹了什麼,飛魚衛不會擅自對他動手,哪怕火槍和火藥的事被懷疑,也一定是炎帝先來詢問,而不會飛魚衛直接就抓捕白石灘的人。
更何況,聽鄭淳的意思,飛魚衛的到來,雖然很像是被忠義門的響箭引來的幫手,但轉念一想,也有沒有可能,確實是飛魚衛在追查忠義門,正好撞見白石灘的人對忠義門下手?
“太巧了......”
王安喃喃自語,目光一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