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的是一名武將,不到四十,正值壯年,虎背熊腰,孔武有力。
他隨身的武器,是一把制式的寬背鋼刀,刃口磨得光可鑒人,極為鋒利。
眾官員看著他,紛紛點頭,覺得此人足夠強壯。
他這個體型加上手裡的武器,別說是一面泥巴糊的牆了,就是石頭砌起來的牆,三斧子下去,也得劈爛了。
“你瞧,李大人這運氣,今天過來的官員,可就他一個武官。”
“這就是造化呀,看看咱們,要麼是手無縛雞之力,要麼就是些老頭子了,唉......這麼好的機會,錯過咯。”
“可不是,一躍成為太子太傅,簡直一步登天啊。”
“是啊,這日後太子殿下繼承了皇位,太傅的地位,隻會更高!”
“以後要跟李大人多來往來往......”
“不錯不錯。”
眾官員竊竊私語,言語中好似已經確定了這位李大人,一定能劈開這面牆。
因為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兒,所以眾人也沒有在意太子的面子,說話的時候沒有刻意壓低音量。
他們跟王安離得不遠,被王安聽得一清二楚。
王安臉上不由得掛上了一抹腹黑的笑。
這些無知的大臣,也不想想,他梁休什麼時候辦過吃虧的事兒?
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,豈會開口許下如此之重的賭注?
在場的人裡,大概也就隻有炎帝,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。
一來他摸過水泥牆面了,感覺非常堅硬。
二來王安當著他的面,怎敢許給別人太傅的官職?他這個兒子,雖然是太子,但卻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人。
王禎穩坐帝位,誰當什麼官,還不是一個太子能決定的。
他這麼說,隻會讓王禎心生不快。
王安這麼精,能想不到這些麼?
唯一的解釋就是,他許下的這個賭注,根本就不可能實現,如果他不準備耍什麼詭計,就隻能證明,這水泥牆的確非常堅固,根本無法毀壞。
他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。
因此,他並沒有對王安許下官職心生不滿,也沒有半點要阻止的意思,而是饒有興緻的看著,想看看這水泥和刀,究竟誰硬。
李大人抽出腰間的大刀,雙手握緊提了口氣。
剛要往下砍,王安開口道:“慢著!”
李大人身子頓時僵住,回頭看了眼王安,怎麼突然叫停了?
“怎麼?太子殿下,莫非要反悔?你好歹也是個太子,說出來的話,可不能隨便往回吞。”
李大人還沒問,一旁的惠王邁步上前,目光蔑視地看著王安,擋在了他面前。
他可不相信泥巴糊起來的牆能有多結實。
王安笑笑,根本沒搭理惠王,撥了下他的肩膀將他推到一邊,笑著對李大人說:“李大人,既然是賭局,就得有勝負兩種說法。”
“你若能劈得開,本宮自然是說話算數,一定向父皇請求,拜你為太傅。但你若是劈不開呢?”
李大人哈哈兩聲,自信滿滿道:“太子殿下,這小小一面牆,還擋不住小人手裡這把寬背刀!”
“那是你覺得呢。本宮可不這麼認為,不提前說好,待會兒你沒做到,什麼都不付出,那本宮豈不是虧了?”
王安兩手一攤,笑問李大人。
李大人猶豫了一下,看看水泥牆,覺得穩操勝券,便大剌剌地開口道:“那太子想要下官付出什麼賭注,盡管提吧!無論太子要什麼條件,下官都答應!絕無二話!”
反正又輸不了。
“爽快!”
王安鼓掌叫好,笑眯眯道:“本宮是個實在人,也不要別的,就要銀子吧,本宮這白石灘的建設發展,正缺錢呢。這樣,本宮給你三次機會,三次之後,你若劈不透這水泥牆。你就輸給本宮十萬兩銀子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