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昌王殿下,此言差矣,根據老臣對太子的了解,他既然開了這個樓,那麼,這天南平亂一事,就算陛下不同意他去,他肯定是鬧也要鬧著要去!”徐懷之呵呵笑了笑。
“哦?你這麼確定?”昌王有些意外的看著他。
徐懷之認真點了點頭,繼續道:“確定,據我所知,如今的太子,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沒心沒肺的太子了,如今的太子可是野心勃勃,連盧福舟盧尚書都成了他的人,各種稀奇古怪的改革更是讓人眼花繚亂,太子做這麼多,昌王殿下可知是為什麼?”
“哼,這還用說?當然是為了那個位置!”
昌王冷哼一聲,那個位置,指的自然是帝位。
徐懷之點點頭,繼續道:“太子殿下確實變得不太一樣了,比起之前,出眾太多,但有一樣,太子遠遠不如昌王殿下,而恰好,這一樣東西,是最重要的一樣!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兵權和軍功?”
昌王雙目眯了起來。
論一些奇奇怪怪的改革和治理國家的方針,昌王雖然不服,但也確實能感覺到,他不如王安。
但若是論軍功和兵權,那麼,炎帝手下所有的皇子們,他昌王說第二,沒人敢說是第一!
而兵權和軍功,正是國之根本,是作為一個皇子,最重要的籌碼!
你就算再會治理國家,能力再出眾,沒有兵權,沒有軍功,沒有戰績,又有什麼用?
而昌王,手上是有部分兵權的!
同時,他在邊疆多年,立下過不少戰功,士兵百姓都服他。
這一點,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對。”徐懷之微微頷首,隨後繼續道,“老臣覺得,以太子殿下如今的野心,唯一能夠威脅到他的,隻有惠王和昌王您了,而惠王近段時間,縷縷在太子殿下手上吃虧,可以說自信心都被打擊掉了不少,據我所知,這段時間的惠王意志消沉了不少,每天都跟那群書呆子喝酒吟詩,消遣度日,顯然被太子打擊得不輕,目前的太子,應該是沒把他放在眼裡了,那麼,把惠王不算在其中的話,太子殿下的眼中釘肉中刺,就隻有昌王您了。”
聽到這裡,昌王臉色一沉,不屑道:“不把本王放在眼裡?他也配?”
“昌王殿下,目前的太子,可不容小覷。”徐懷之搖搖頭,提醒昌王不要大意。
停頓了一下,繼續道,“這太子,別看他滿嘴污言穢語,粗心大意的樣子,實際上老臣覺得他是粗中有細,說話有條有理,城府越來越深。”
“徐大人,你覺得太子有城府?”一旁,一名大臣質問起來。
這太子動不動就粗言穢語的罵人,這種大老粗性格的人能有城府?
“辦詹士府,開發區,斬北莽小王子,出使各國,榮辱不驚,全身而退,並且將惠王給打擊得意志消沉,太子的種種行為,看起來好像是他運氣好才辦成的,讓我們都不覺得他是憑借實力辦成的,這種錯覺,還不是城府嗎?”徐懷之沉聲道。
“這......”
“徐大人高見。”
“一語驚醒夢中人啊!”
周圍的大臣們,恍然大悟。
“難怪這太子總給我們一種瘋瘋癲癲,囂張跋扈的感覺,原來都是他裝的?實際上他是讓我們因此而放松警惕?”
“對!”徐懷之臉色凝重起來,看向昌王,繼續道,“這一次太子主動請纓去天南平亂,老臣覺得,他真正的目的,是要爭軍功,等拿到了軍功,這一方面的短闆,他也就補齊了,屆時,加上炎帝寵愛,昌王殿下,怕是希望更渺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