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薛越澤嚇成這個樣子,老丁突然笑了起來,在小家夥的小臉蛋上輕輕的拍了拍,說:“你爸爸真是個做大事的人。”
說完,又將膠帶重新封在他的嘴上,丟下一句:“隻要你爸爸給我的錢一分不少,明早你就能見到他了。”
隨著老丁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出林子,薛越澤嗚嗚的哭了起來。
他的聲音很小,幾乎淹沒在林子呼嘯的風中,心裡隻有一個想法。
但願,厲廷君沒讓他失望。
……
在距離厲廷君離開15分鐘後,老丁帶著頭套一個人走到了工廠的收發室前。
他伸出手,將黑色的箱子從破損的窗口拽了出來。
打開一眼,頓時心花怒放。
這有錢人的“買賣”確實好做,這麼一大筆錢,來的竟然這麼容易。
他很慶幸沒有對小家夥下毒手,否則以厲廷君家族的通天本事,沒準斷了自己的後路。
老丁將一摞摞嶄新的鈔票齊刷刷的在指尖刮過,那聲音堪比最美妙的音樂。
他仿佛已經看到了他的前妻,正滿臉笑容的出現在眼前,溫柔的依偎在他的身旁。
憧憬了一下未來美好的生活,老丁倒也及時的收回了神思,轉身朝著四周看了幾眼。
那姓厲的果然說話算話,真的沒有警察跟來。
老丁提著滿滿一箱子的鈔票,一個人朝著附近的土坡上走去。
越過土坡,他就很容易能攔到車。
等自己出了臨城,再打電話給厲廷君也不遲,如今能做的就是保自己人身安全。
時間拖得越長,對他的逃離就將越有利。
……
厲廷君一個人開車到了市政廣場附近,還沒等車子停穩,就接到了顧九溪打來的電話。
電話裡,顧九溪語氣焦急的問道:“越澤怎麼樣了?”
厲廷君靜默了兩秒,對著手機說道:“沒事,他很安全。”
聽聞厲廷君這樣說,顧九溪終於松了一口氣出來,突然想起什麼來,又問道:“你見到他了嗎?”
厲廷君的表情嚴肅,將安全帶解開之後,對著手機說道:“很快就能見到了。”
說完,也不等顧九溪再問,厲廷君就掛斷了電話。
而顧九溪也識趣的未將電話在打過來。
厲廷君一個人走到市政廣場的雕像面前,對著手機,自拍了一張照片後,發送到綁匪的那個號碼上去。
他知道,綁匪需要時間來鑒別鈔票的真假。
厲廷君不心疼這區區的500萬。
不要說是500萬,就是5000萬,5個億,也不及他兒子的一條命。
他既然決定隻身前往,目的也是不激怒綁匪,來確保越澤的安全。
隻要綁匪拿了錢,就沒必要再對一個5歲的孩子下手,這一點,他幾乎是可以確定的。
厲廷君的彩信照片發出去足足有10幾分鐘後,那邊才發了個地址過來。
地址寫的很含糊,目的就是在拖時間。
可厲廷君再將電話打過去時,對方已經顯示無法接通。
厲廷君轉身朝著自己的車子跑去,地址雖然含糊,卻比沒有要來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