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6章
遊戲呵呵一笑。
【當然沒有。】
還沒等雲悠悠再開口問,遊戲已經搶先開口。
【恭喜你003号員工!】
雲悠悠一愣。
恭喜她什麼?
【你成功激活了副本的小彩蛋!】
雲悠悠心中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“什麼小彩蛋?”
遊戲沒有再回答。
冰冷無情的電子音響起。
【三、二、一!傳送開始!】
雲悠悠:!!!
你要把我傳到哪裡去?
還沒來得及問出口,她就已經被扔進了白光裡面。
雲悠悠隻能趁着意識還沒消失的時候,對着遊戲豎起了自己的中指。
垃圾遊戲!
暴力運輸!
懷着這樣一種悲憤的心情,雲悠悠成功被傳送到了副本的小彩蛋世界。
她還以為參加小彩蛋的隻有她這麼一個倒黴鬼。
沒想到睜開眼睛後,她看到了另外一個倒黴鬼。
雲悠悠在内心呼喚遊戲。
她急急忙忙地問道:“為什麼紀臨也在這裡?”
遊戲不懷好意。
【他是紀臨,但又不是紀臨。】
雲悠悠不明白。
“此話怎講?”
遊戲也不拐彎抹角。
【你似乎還不清楚玩家和鬼怪之間的關系。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,玩家和你是站在對立面的。】
雲悠悠沒反駁。
【玩家和鬼怪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。你以為他對你好是為了什麼?他們隻是想利用你罷了。】
遊戲開始給雲悠悠洗腦。
雲悠悠還是一言不發。
遊戲說着說着都開始不自在了。
不對勁。
要是平常的雲悠悠估計早就開始頂嘴了,怎麼可能像現在一樣一言不發。
遊戲忍了忍,還是沒忍住。
【你怎麼不說話?】
雲悠悠乖巧地答道:“我在想事情。”
【你在想什麼?】
雲悠悠調皮地眨眨眼睛。
“我覺得你不會想知道。”
遊戲知道自己不應該繼續往下問,但是該死的好奇心還是讓它開了口。
它假裝不在意。
【哦,你說吧。】
雲悠悠誠實地開了口。
“我覺得你像個豪門惡婆婆,一心想拆散豪門兒子和他的女朋友,我一直在等你拿出五百萬丢在我的臉上。”
遊戲:【……】
呵呵,五百萬。
你還真夠敢想的。
雲悠悠說了以後,也沒指望着遊戲能拿出五百萬。
一個連工資都不願意發的遊戲,估計連五毛都拿不出來。
遊戲懶得和雲悠悠掰扯。
再掰扯下去,估計最後氣死的還是它。
【在這個彩蛋裡你擁有無限次複活機會,離開彩蛋的條件很簡單,當紀臨不想殺你的時候,你就可以出來了。】
雲悠悠聽着覺得很奇怪。
“紀臨為什麼想殺我?”
遊戲故作玄虛。
【為什麼呢?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。】
說完這句話,它就離開了。
雲悠悠:……
沉默了一會兒。
她再次朝空中豎起了自己的中指。
遊戲走了,她總算有時間打量一下自己身處的環境。
她站在一間豪華的卧室裡。
紀臨正躺在床上。
墨色的羽絨被襯得他的臉色更加蒼白。
雲悠悠的視線劃過他高挺的鼻梁。
再往上看。
一雙冷厲、深沉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。
看到雲悠悠,他的臉色依舊很冷。
“你是誰?”
紀臨掀開被子,徑直走到雲悠悠面前。
他穿着黑色的睡衣,就算赤着腳,也比雲悠悠高出一大截。
這樣居高臨下的眼神,格外有壓迫感。
雲悠悠擡頭看着他的眼睛,随口一句。
“我是鬼。”
紀臨擡起手。
下一秒,雲悠悠嘎了。
雲悠悠:……
遊戲一直在旁邊看戲。
見雲悠悠還有點懵。
它幸災樂禍地提醒道:【你被紀臨掐死了,但是沒關系我會幫你複活。在這個彩蛋裡,就算你死了一百次,我也能幫你複活。】
“紀臨到底怎麼了?”
雲悠悠皺着眉頭問道。
【失憶了呗。】
【為了讓彩蛋的劇情更加完善,這是我特地從人類那邊學來的招數。】
【人類社會與時俱進,我們遊戲的劇本也得與時俱進。最近我在研究人類世界的名著,這些著作給了我很大的啟發。】
雲悠悠無語。
【為了讓你認清玩家真實的醜惡嘴臉,我特地為你安排了這個彩蛋。】
遊戲洋洋得意地道。
雲悠悠在心裡簡單理了一下思緒。
“簡單來說,就是得用愛去感化紀臨呗?”
【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意思。】
遊戲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雲悠悠。
它在暗中悄悄提高了難度。
這個彩蛋裡的紀臨可不是普通的紀臨,而是黑化版的紀臨。
就算遊戲不說,雲悠悠也知道它肚子裡是一肚子的壞水。
她默默吐槽道:“這不跟小白花感動病嬌霸總是一個套路嗎?”
遊戲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。
雲悠悠又問:“要是我一直感動不了他,那我是不是得一輩子待在這?”
【這是當然。】
雲悠悠想到了剛剛紀臨那冷酷樣。
感覺這輩子都出不去了。
她幽幽地歎了一口氣。
“人家都是豪門少奶奶的九十九次出逃,到了我這,估計得變成豪門老奶奶的九十九歲出逃。”
到時候她牙都掉光了,估計還得繼續逃。
想到這,雲悠悠忍不住唱起了歌。
“小白菜,地裡黃,可憐悠悠忘了逃……”
遊戲:【…….】
【别唱了,趕緊做彩蛋任務去吧。】
雲悠悠眼前的場景再次開始重置。
一睜眼,紀臨還躺在床上。
現在,他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。
雲悠悠思考了三秒鐘,然後火速脫了衣服上床。
過了一分鐘,紀臨睜開了眼睛。
他感覺到身邊有個人,于是微微側過頭。
兩眼對視。
紀臨皺皺眉,剛想問你是誰。
雲悠悠率先開口,直接搶了紀臨的台詞。
她一臉茫然地問道:“你是誰?”
紀臨:……
他沒有回答,而是反問道:“你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?”
聽到這句話,雲悠悠突然從床上坐起來,做作地抓住被子捂在自己兇前。
紀臨微微皺眉。
他的被子都被扯走了。
眼淚就像串斷了線的珍珠,一滴一滴從雲悠悠的臉頰上掉下來。
她杏眼朦胧,哭得梨花帶雨讓人心疼。
“這個問題應該問你,你昨天晚上到底對我做了什麼?”
雲悠悠一邊抽噎,一邊将主動權牢牢抓在自己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