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,今天是夫人葬禮

  溫晚栀哭笑不得。

  向依然,你可真會演啊。

  牆倒衆人推,這時候又出來蹦跶,是打算再一次見風使舵嗎?

  醫生已經查過房了,早餐也已經悄然送了進來。

  溫晚栀把直播間的聲音關小,一邊吃着包子一邊看戲似的旁觀。

  向依然把報告亮出來,台下記者也有些躁動。

  “向小姐,也就是說,薄嚴城對你實行騙婚,還帶走了孩子是嗎?”

  向依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,抿着嘴點了點頭。

  薄遠坐在一旁,意味深長地看了向依然一眼,臉色陰沉。

  台下記者更是來了勁頭:“現在薄嚴城已經不再是繼承人,薄家打算怎麼處理薄嚴城?”

  薄彥真坐在向依然的另一側,有些譏諷地開口,一隻手搭在向依然的椅背上。

  “處理?記者朋友,這話未免太難聽了吧。薄嚴城好歹也算是我皿緣上的表哥,我們自然不想走到太難看那一步。”

  向依然差點忍不住翻了白眼。

  身邊這個吊兒郎當的男人,居然以後就要成為薄氏的繼承人了。

  明明昨晚還對薄嚴城下了殺手,現在居然能冠冕堂皇面不改色地說出這些話。

  用陰險狡詐形容他,都不夠用。

  “但是,”薄彥真話鋒一轉。

  溫晚栀盯着屏幕裡嚣張跋扈的男人,他神色冷厲,倒有幾分像薄遠了。

  “向依然不是薄家的皿緣親屬,但也是薄家的人。我不管他是神經病還是腦子有問題,家暴,騙婚,帶走孩子,這些都是不争的事實。屆時,我們會訴諸法律手段。”

  溫晚栀被這場直播的荒唐逗笑了,可她心裡卻有些悲涼。

  京城有多少人,就活在荒唐裡,拒絕承認那些擺在眼前的事實。

  可他們就是有這個能力,颠倒黑白,模糊是非。

  薄彥真話音剛落,閃光燈四起,有人問出了關鍵問題。

  “昨晚薄嚴城在城郊樹林發生了嚴重車禍,請問和薄氏集團有關嗎?”

  現場一片嘩然。

  這場車禍太蹊跷,又太巧合,很多人都在心裡默認,這就是出自薄家的手筆。

  但沒有人敢問出這句話。

  薄彥真眼神淩厲,嘴角勾起,露出兩顆虎牙,嚣張地笑了幾聲。

  “這位記者朋友真是逗笑我了。不瞞你說,我也希望那是我的手筆,而且,薄嚴城這樣的渾蛋,的确應該遭到這樣的天譴。可惜,薄氏對此事并不知情。”

  溫晚栀眯了眯眼,注意到了一些細節。

 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,薄遠也皺了皺眉頭,眼裡閃過一絲疑惑,但很快便轉瞬即逝。

  她瞬間就明白了,關于這起車禍,薄遠也是不知情的。

  薄彥真一雙眼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壓,看向台下的記者。

  現場的話鋒立刻有了轉變,記者又把焦點放回了向依然身上。

  “向小姐,現在孩子找到了嗎?如果薄嚴城此次失去行為能力,那将是奪回孩子的最佳時機。”

  向依然神情閃爍,握緊了雙手,張了張嘴才猶豫道:“我不知道孩子在哪,還好不好,我現在隻求他讓我見見孩子……”

  女人咬住嘴唇哭了起來,直播間的評論區也被攻陷。

  ——倆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,但薄嚴城來這招,更惡臭。

  ——天降大雪,老天爺都給孩子喊冤,什麼奇葩爹媽!

  ——車禍就是遭天譴,我竟然還有些幸災樂禍,阿彌陀佛……

  溫晚栀看着那些惡言惡語,嘴裡的皮蛋粥也沒了味道,丢下勺子,心裡竄起無名火。

  向依然依舊是這樣,信口開河,颠倒是非,還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。

  而無知的觀衆,不過是被誘導着,成為了她的幫兇罷了。

  誰又在乎事實的真相呢。

  “聽說昨晚和薄嚴城一同遭遇車禍的還有溫晚栀,向小姐知情嗎?”

  台下有個記者開了口,全場安靜了下來,屏息等待着薄氏的回應。

  溫晚栀被點到了大名,倒是毫不意外。

  沒人在她身上做文章,她才會覺得意外。

  向依然擦幹了眼淚,眼眶還發着紅,聲音有些哽咽。

  “我知道,他們勾結在一起,也已經很久了。據我所知,溫小姐是沒有生育能力的,也許薄嚴城隻是想給她一個孩子和一個家吧……”

  溫晚栀大翻白眼,差點沒氣得背過去。

  好家夥,自己不能生育的事,現在安在她頭上了!

  木木這個無辜的孩子,分明就是薄遠找來的替死鬼,向依然心裡一清二楚。

  溫晚栀攥着手機,直播還在進行着,她在客廳裡踱來踱去,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語。

  “真是不要臉啊,無恥,什麼下作手段……”

  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:“在罵誰呢?”

  溫晚栀下意識向空氣揮了下秀氣的拳頭:“當然是向依然那個賤女人!又在那搬弄是非……”

  她猛地頓住了,神色大驚,快步走到卧室裡的病床前。

  薄嚴城神色溫柔地看着她,雖然身上還疼得動不了,但嘴角倒是壓不住了。

  “你醒了?”溫晚栀有些窘迫,自己自言自語的樣子怎麼就正好被抓包了呢。

  薄嚴城笑了笑,帶動了傷口,疼了咳了兩聲。

  溫晚栀有點手忙腳亂地搖起床頭,遞過去一杯水:“先别動了,我叫醫生過來。”

  薄嚴城喝了口溫水,臉色緩和了不少,聲音也不再那麼喑啞。

  “晚栀,這麼多年了,你罵人還是那幾句,好像從來沒學會過。”

  本來溫晚栀還有些緊張忐忑,不知道該和薄嚴城說些什麼。

  他這麼一開怼,溫晚栀心裡放松了不少,白了他一眼:“我這張嘴确實不如您,薄總。”

  薄嚴城垂眸一笑,掩去眼裡的落寞:“我已經不是薄總了。”

  他隻是個一無所有的男人。

  溫晚栀自覺失言,明明昨晚他才被當衆趕下了繼承人的位子。

  她安撫地笑笑,故作輕松地轉移話題:“你昨晚說要帶我來療養院,雖然耽誤了不少時間,但陰差陽錯的,我們還是在這裡了。你是要取回什麼東西?”

  薄嚴城露出懷念的神色,四下環顧了這間病房,稍微放下心來:“這裡好像還沒變,太好了。我來找的,是外公那本筆記本。”

  溫晚栀心裡一驚:“那本筆記本在你手裡?”

  她一度以為把它弄丢了,沒想到失而複得。

  那上面,記錄着很多上一輩的秘密,包括她的身世,和母親溫瑾的死……

  溫晚栀一顆心提了起來。

  難道薄嚴城已經看過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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