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5章
霍垣沒有阻攔她。
隻是神色平靜地說着:
“我想你看了這個,也許就不會這麼急着拒絕我了。”
“小姨救我。”
林聽的一隻腳剛翻過欄杆,便聽到了了的聲音。
她立刻轉身。
滿臉震驚地看向霍垣。
他手裡拿着一個iPad,上面放着了了被綁架的視頻。
林聽立刻跑了過來。
“你把了了怎麼樣了?”
霍垣将iPad丢給一旁的保镖,雙手合十,一副睥睨衆生的模樣。
“現在想談了?”
“把她放了,她還隻是一個孩子。”
“放了她也不是不行,但林小姐要在一個星期的時間内,把我要的東西給我,能做到嗎?”
林聽沒有絲毫的猶豫。
“我可以答應你,但你必須讓我見了了一面,讓我确保她的安全。”
“你沒有權利跟我談條件。”
霍垣一改剛才的親切友好,面上的表情冷得吓人。
“送她回國。”
霍垣的人,将林聽手腳捆綁住,頭上戴上頭罩。
“在這裡見到的事,一個字也别透露出去,否則你見到的就是那孩子的屍體,你弄到納米芯片技術後,我的人自會去找你。”
随後林聽便被帶上了車。
期間換了好幾輛車,好幾艘船,一直漂泊了許久才到碼頭。
另外一邊。
祁年動用了所有權利,将江城翻了個底朝天。
在林聽失蹤的這幾天裡,他排查了所有可疑的碼頭,但是碼頭能到的城市太多了,工作量很大,即便他不合眼,晝夜不分地找,也隻排查了其中的一小部分。
這期間,有很多聲音在他耳邊響起。
林聽兇多吉少了。
他不相信,他有預感林聽還活着,絕對還活着。
她還在等着他去救她。
江闊的電話打了過來。
“祁年,嫂子有消息了。”
“他人現在哪?”
“緬北。”
祁年心中滿是疑惑。
“緬北?你确定嗎?”
“這次應該不會有錯,我們排查了這麼多天,這是可能性最大的。”
祁年想過很多可能,怎麼也沒想到林聽會被帶去緬北。
沈清然怎麼會跟緬北的人扯上關系?難怪他去M國查沈清然,查不出一點消息。
“沈清然背後的人是誰,查到了嗎?”
“一個叫霍垣的,人稱霍爺,是個混皿,這個霍垣黑白兩道通吃,父親是緬北四大家族最有勢力的霍盟,她母親朵拉是M國人,是M國科研所的一個成員,參與的就是納米芯片技術的研究。”
“準備東西,我們現在就動身去緬北!”
祁年挂了電話。
急忙下樓。
“夫人回來了!”
姜楠一臉欣喜地大喊着。
祁年聽到聲音,馬不停蹄地跑出來,看到林聽站在門口。
他幾乎頓住了。
兩人四目對視。
時間有一瞬間的停滞。
“聽聽,是你嗎?”
祁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隻怕這隻是一個夢。
林聽看向祁年笑着點頭。
“是我,我回來了。”
祁年用力将林聽攬入懷裡,緊緊地抱住,用盡全身力氣,生怕一松手,她又不見了。
感受着她的溫度,她的氣息。
那顆懸着的心,終于落了地,他喜極而泣,如釋重負。
“你終于回來了。”他的手一下又一下地輕撫着林聽的背。
“祁年,你抱得太緊了,我要喘不過氣了。”
祁年這才急忙松開手。
“對不起,我太激動了,你怎麼回來的?沈清然她人呢?”
祁年心中有太多疑惑了。
林聽雙唇緊抿,看向祁年,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。
霍垣的警告曆曆在目,了了還在他的手上,如果她說了,他一定會對她痛下殺手,他的手段林聽是見識過的。
了了一個七歲的孩子,哪裡能受到了那種折磨。
祁年看出了林聽的猶豫。
“不想說就不說了。”
他下意識地牽起林聽的手,要拉她回家。
“嘶~”
林聽眉頭緊蹙,疼得叫出了聲。
祁年這才發現她的手受傷了。
他急忙抓起林聽的雙手。
她的十個手指全是針眼,祁年眼中滿是震驚。
他急忙檢查林聽的身體,撸起她的衣袖,手腕上是繩子的勒痕,他又掀起她的褲腳,腳腕上也有繩子的勒痕,膝蓋上也全是淤青傷痕。
他的手幾不可查地顫抖着。
心像是被冰錐狠狠刺痛。
他還要再看,林聽抓住他的手,眼眶裡滿是淚水,聲音哽咽着:
“别看了。”
祁年手指緊握成拳,心中滿是恨意跟自責。
他将林聽帶回了家。
卧室裡,他讓林聽把衣服脫了。
給她上藥。
白嫩的肌膚上,青紫傷痕一片。
這一看就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。
他的拳頭握得咯吱作響,黑眸裡滿是森冷的殺意。
他無法想象林聽這些天遭遇了什麼。
“告訴我,那些人是誰?”
林聽握住祁年的手。
一顆晶瑩的淚珠滾落了下來。
滴落在祁年的手背上,仿佛在他心上燙了一下,讓他無法呼吸。
“别去查了。”
“為什麼?”
祁年不明白,究竟是什麼原因,能讓林聽一個恩怨分明的人,對那些傷害她的人說出不追究的話。
“祁年,我累了,我想睡一會。”
“好。”
林聽躺在床上,祁年就守在她身邊,緊緊地握着她的手。
“睡吧,我就在這陪着你。”
林聽已經好幾天沒合眼了。
祁年在她身邊,讓她很是安心,雖然心裡惦記着了了的安危,但目前,她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去救她,也不敢忤逆霍垣的話輕舉妄動。
隻能先養精蓄銳,再做下一步的打算。
林聽睡着後,祁年走到陽台。
他撥通了江闊的電話。
“祁年,我給你打了好多電話,你怎麼不接?不是說要去緬北找嫂子的嗎?”
“林聽回來了。”
江闊微微一怔,眼中閃過一絲詫異,聲音不自覺拔高的幾分。
“她回來了?,怎麼回來的?她是被抓去了緬北嗎?就她一個人回來的嗎?了了呢?嫂子跟了了是一前一後失蹤的,是不是同一夥人所謂?”
江闊一連串問了很多問題。
“她好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吓,情緒不太對,現在什麼也不想說。”
江闊雖然着急,但也隻能将那些擔憂壓下來。
“在緬北,霍垣的對家是誰?”
祁年突兀的問道。
江闊怔愣的好幾秒,這才說道:
“畢家。”
“聯系畢家,就說我想見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