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6章
“江總?”
在場的人全部都是一臉詫異。
隻有林聽在看見江遇的那一刻,下意識地松了口氣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
張副總笑嘻嘻地說着,他與這個江遇向來不對付。
林聽微微蹙眉。
張副總這話裡的意思是,他們并沒有邀請江遇?
她看向一旁的吳傑,他眼神閃躲,見到江遇也是一臉詫異。
看來,這就是一場專門為她組的殺豬局。
原來談合作是假,把她當成禮物獻給這個油膩惡心的張副總,才是吳傑的真正目的。
林聽雖然知道吳傑沒安好心,但沒想到他竟然能如此卑鄙。
“不歡迎?”
江遇面色嚴肅,聲音低沉帶着極大的壓迫力。
瞬間讓整個包廂的氣壓都下降了。
張副總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。
“怎麼會,江總能賞臉來跟我們一起吃飯,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。”
吳傑急忙獻殷勤,走到江遇身邊,微微俯身,畢恭畢敬地說着:“江總,裡邊請。”
江遇卻直接無視他,徑直向林聽的方向走去,在林聽旁邊的位置,也就是吳傑剛剛的座位上坐了下來。
“我覺得這個位置就挺好。”
“可這是我的……”
他剩下的話沒敢說出來,江遇他根本得罪不起,隻好随便找個位置再次坐下。
江遇擡手。
“服務員,換一套餐具。”
他看向一旁站起來手中端着酒杯,正要給張文博敬酒的林聽。
微微挑眉,擡手示意。
“林小姐繼續。”
林聽搞不懂他究竟幾個意思。
不過既然他這個江氏集團總裁都來了,她還敬什麼副總的酒。
那不是往馬蹄子上拍,白用功嗎?
她微微一笑,轉身看向江遇。
“您是江氏集團老大,這酒當然要第一個敬您了。”
江遇沉眸,直接無視林聽的敬酒。
隻是為了一份價值千萬的合同,她竟然能自輕自賤到這種地步。
他心底有失望,更有心疼。
她甯願來陪這些油膩男喝酒,都不願到他面前說些好話求他嗎?
明明隻要她撒個嬌,别說是價值千萬的合同,就算是幾個億的現金,她想要,他也可以毫不猶豫地給她。
再者說,合同他早就拟定好了。
所謂的營銷方案跟設計稿,不過是他想要有個理由,能夠每天都見到她。
林聽斂斂眸子,臉上的笑意逐漸僵硬,手中的酒杯舉了許久,江遇都沒有要喝的意思。
她隻好尴尬地給自己找台階下。
“我先幹了,江總您随意。”
江遇眸中寒光冷冽,陰陽怪氣地說着:“林小姐好酒量啊。”
“我喝的是……”
林聽剛想解釋,江遇便拿起面前的茅台,将林聽的酒杯滿上。
“既然林小姐酒量這麼好,不如就替我敬在座的各位領導一杯,尤其是我們集團的元老張副總,我想林小姐,應該很想跟張副總喝一杯吧?”
林聽看着江遇遞過來的白酒。
“我喝不了。”
“喝不了?”江遇嘴角浮現一抹冷笑。
“我給你倒的酒,你就喝不了?還是說,我的出現壞了林小姐的好事?”
林聽不知道他究竟在陰陽怪氣些什麼。
明明是他把她耍得團團轉,讓她修改了好幾天的方案跟設計稿,實際上卻根本就沒打算要用她的東西。
“倒也不是這酒喝不了。”
林聽接過江遇手中的酒杯。
“隻不過江總的确是壞了我的好事。”
江遇沒想到林聽竟然會毫不避諱地承認。
心中的怒意似火燒一般。
“剛剛我敬張副總的這杯酒,是因為他比您爽快,答應了會把項t目給我,不像某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,耍着我玩。
明面上要我改方案改設計稿,暗地裡卻已經在跟羅馬利奧的梁總在走簽約流程,若不是江總突然出現,想必我跟張副總已經把合同簽了。”
張副總聽了,立刻就急了。
“林小姐,我什麼時候答應你簽合同了。”
林聽故作無辜。
“張副總這是想出爾反爾?”
“江總,你别聽她亂說,今晚就隻是吃頓便飯,我可沒答應她會簽合同,再者說,簽合同這事向來都是在會議室裡完成,怎麼會在酒局上,而且有江總你在,這簽合同敲定的事,也輪不到我啊。”
張文博一番解釋,急忙撇清關系。
“張副總,您的意思今晚這飯局,你壓根就沒打算把項目給我?”
“要不是小吳求我來吃這頓飯,還說給我準備了大禮,你以為就憑你們這種身份也配跟我吃飯?”
林聽微微蹙眉:“大禮?”
吳傑此刻将頭壓得低低的,眼見事情要瞞不住了,急忙解釋:“是茅台,我給張副總帶了我珍藏很久的茅台,特意邀請他來品鑒。”
張副總也深知自己說漏了嘴,急忙迎合着:“對,就是茅台。”
然而江遇卻并不買賬。
他将桌上的房卡拿了出來。
“這房卡都堂而皇之地擺在桌上了,你們跟我說大禮隻是茅台?”
“這房卡是林聽帶來的,跟我可沒有半毛錢關系,是她想用身體誘惑我,讓我給她開後門,我可沒有答應。”
張副總急忙撇清關系。
“都給我滾!”
江遇突然發了怒,臉崩得又黑又緊。
張副總跟在場的其他人,都深知江遇這個人的手段,見他發火,不敢有絲毫耽擱,倉皇地逃走了。
林聽知道這合同,今晚是簽不了了,拎起包也準備離開。
在經過江遇身邊時,被他一把抓住手腕,用力逼近牆角,将她整個人禁锢。
“司唯,你幹什麼?”
江遇的瞳孔在一瞬間收縮到極緻,眼神兇狠地質問。
“如果我今晚沒來,你是不是就要跟這個比你爸還老的男人去開房?”
“這房卡其實是……”
林聽剛想要解釋。
“為什麼你甯願跟這個老男人睡,都不肯跟我撒個嬌?你明知道,隻要你說要,我命都會給你。”
林聽滿臉不解。
明明當年是他背叛的她,回來後又是他百般刁難,遲遲不願與她簽合同。
現在又變成她說要,他命都會給她,簡直是可笑至極。
她冷眼看着江遇,嘴角浮現一抹輕嘲的笑。
“司唯,你的深情人設五年就已經崩了,現在還沒出戲呢?”
“五年前,其實是……”
江遇的話還沒說完,酒店包廂的門,被人一腳踹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