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7章
林琅見她一副不願談及的模樣,反而更加擔心着急了。
她将林聽手中的陶瓷拿走。
“你騙不了我的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跟姐都不能說嗎?”
林聽低下頭,一個人時,她或許還能僞裝,可在見到林琅的那一刻,心中壓抑的情緒,委屈,頃刻間便崩塌了。
她擡起頭,眼圈紅紅,聲音哽咽:“祁年,他出軌了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
林琅聲音陡然間拔高,滿臉寫着詫異跟不敢置信。
瞬間引來了店内顧客的注意。
她立刻将聲音壓低:“你确定嗎?”
沒想到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。
林聽微微點頭:“我親眼看見祁年去醫院看她,那個女人是我們公司新來的實習生。”
“在醫院裡,不是在酒店?”
林琅面上閃過一絲疑惑,正常的捉奸場景不都是在賓館,怎麼會是在醫院。
“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誤會?”
“我倒希望隻是一個誤會。”
“妹夫跟那個女人睡了嗎?”
林聽沒有回答。
雖然沒有親眼所見,但沈清然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提過,她喜歡的那個阿年哥。
每次說到時都一臉羞澀腼腆的模樣。
那個表情絕對假不了,再加上祁年前些時間跟沈清然一起失蹤。
那些她聯系不上他的時間裡,他跟沈清然去了哪裡,又做了什麼。
不用想,一切都已了然。
“那個女人是誰?她在哪家醫院?”
她撸起袖子,滿眼憤怒,一副要為林聽出氣的模樣。
“江城醫院。”
“我現在就去将那個賤女人的臉撕爛!”
林聽急忙阻止林琅。
“算了。”
她面色蒼白,眼神空洞,像受了什麼巨大的打擊。
比起林琅的憤怒,她倒有種心如死灰的鎮定。
“一個巴掌拍不響,如果祁年沒有那個念頭,誰也左右不了他,相反,他已經變心了,再強行将他的人拴在身邊,又有什麼意義。”
“那你準備怎麼辦?就準備這麼忍氣吞聲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祁年在她對這段婚姻跟感情最上頭的時候出軌,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了。
她心裡亂得像一團麻。
“你想離婚嗎?”
她以過來人的身份,幫林聽出謀劃策。
“祁年婚内出軌,是婚姻過錯方,你們現在還沒有孩子,這個婚離起來也比較簡單,你們婚内的共同财産也就尚阖院那套房子還有那輛車,不過房産證上寫的是你的名字,車也是你名下的,讓他淨身出戶。”
林琅深受過出軌男的傷害,最懂得如何維護自己的權益。
可房子并不是林聽想要的。
她想要的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完整的家,一個永遠不會背叛,欺騙她的愛人。
林琅見林聽仍舊猶豫不決。
“這出軌的男人就像是錢掉在了屎上,丢了可惜,撿了更惡心,出軌隻有零次跟無數次,你别指望他會改,你還年輕,應該及時止損。”
她說的這些,林聽又何嘗不知道。
可勸别人放下容易,當這些事情真的發生到自己身上時,誰又能做到斷情絕義?
感情這種事沒人能幹幹淨淨地抽身離開!
“你要想清楚了!”
“你說的這些,我會認真考慮的。”
林聽隻覺得心裡亂得很,起身拿起包準備離開。
“我說的話,你得往心裡去,别他一道歉你就心軟了!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林琅看着林聽離開的背影,替她幹着急。
一想到她剛剛那副心如死灰的傷心模樣,她就氣憤。
敢欺負她妹妹!
真當林聽娘家沒人了是吧?
她環顧四周,尋找着武器,最後從林聽的工作台上,拿了一把美工刀放在包裡。
“小謝,你看下店,我出去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
她根據林聽話語中透漏的一點信息去了江城醫院。
醫院很大,科室很多,病房更多。
林琅隻能漫無目的,一層病房一層病房地找。
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。
她在皿液内科的病房裡,看到了祁年,以及坐在病床上的沈清然。
他正在給沈清然喂粥。
湯勺裡的粥不小心弄灑到沈清然的下巴上,祁年急忙抽出紙巾,起身把她擦拭嘴角,那個角度借位下,在林琅的眼裡便是暧昧的接吻。
林琅那肚子裡的火,瞬間蹭蹭蹭地往上冒,手指緊握成拳,憤怒沖破最後一絲理智。
她一腳将病房門踹開。
“好你們個狗男女!大白天的在病房裡就親上了是吧?”
她說着上去就要揍沈清然。
“姐,你怎麼來了?”
祁年急忙阻止林琅那即将落下來的巴掌。
“我不來,林聽就要被你欺負死了,真當她娘家沒人了是吧,出軌,還搞到醫院來了,祁年,你可真讓我刮目相看啊!”
“姐,你誤會了,我跟清然我們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祁年極力解釋着。
可是在先入為主的林琅眼裡,這一切不過都是渣男的狡辯。
“不是我想的那樣?這都親上了,你還想狡辯?”
祁年一頭霧水,很是委屈。
“親?姐,你真誤會我了,我剛剛隻是在給清然擦嘴。”
林琅冷笑一聲,眼中滿是輕嘲。
“擦嘴?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呢?這麼爛掉牙的借口我會信?”
她說着,用力推開擋在沈清然面前的祁年。
“你個小賤人,勾引我妹夫,看我不撕爛你的臉。”
祁年再次攔住。
“姐,你别傷害她,有什麼事沖着我來。”
林琅見祁年如此心疼擔心這個沈清然,心裡很是窩火,冷聲怒罵道:“你還敢護着,是心疼這個狐狸精了是吧?”
“姐,不是你想的那樣!”
林琅憤怒的火焰在她的皿管中沸騰。
她擡手給了祁年一巴掌。
“阿年哥!”沈清然一臉緊張。
林琅指着祁年的鼻子怒罵。
“敢對不起我妹,這一巴掌就是給你的教訓。”
一直插不上嘴的沈清然,終于忍不住替祁年解釋:“你真的誤會了,我跟阿年哥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。”
“一口一個阿年哥叫得那樣親密,卻在這跟我說是誤會,你覺得我會信?長得就是一副狐媚子樣,喊别人老公哥哥哥哥的,也不嫌害臊!見到男人就往上貼,你要不要臉啊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