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2章
“帥哥,加個微信?”
祁年直接無視她,用毛巾擦着額頭的細汗。
女人卻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,她拿出手機,身體微微前傾,點開微信二維碼,将手機遞到祁年面前,擡手将散落在兇前的頭發撩到身後,故意露出性感曲線。
那搔首弄姿的模樣,林聽隔幾米遠就聞到味了。
“你一個人晨跑多沒意思啊,我們加個微信,以後還可以一起晨跑。”
女人身上濃烈的香水味,讓祁年不自覺蹙眉,将視線移向别處,冷聲道:
“我沒帶手機。”
祁年果斷拒絕,一點面子都不給,女人臉上有些挂不住。
“沒帶手機也沒關系,你手機号多少,我們留個聯系方式,以後可以每天一起晨跑。”
她往祁年身旁移了移。
林聽黑沉着臉走到祁年面前,故意學着那個女人陰陽怪氣的說話。
“你一個人晨跑多沒意思啊,加個微信,以後可以一起晨跑~”
女人的臉瞬間便黑了,怒瞪了林聽一眼,那意思仿佛在說,老娘看中的,你也敢搶。
祁年見到林聽,眼中閃過一絲詫異,被她吃醋的可愛模樣,融化了。
林聽不滿地催促道:“加不加?”
還未等祁年開口說話,女人便先一步說道:
“他沒帶手機。”
她話音剛落,祁年便從口袋中掏出手機。
“我掃你。”
林聽瞬間便愣住了。
“什麼?”
“不是要加微信嗎?”
他笑着看她,眼中滿是寵溺模樣。
大屁股女人氣得臉都綠了,質問道:“你不是說沒帶手機嗎?”
“這還不明顯嗎,顯然他不想加你微信,想加我的呗!”
她上下打量了林聽一眼,一臉的不服氣。
“什麼眼光!”
說完憤憤不滿地轉身走了。
她一走,林聽的臉便拉了下來,怒視着祁年。
“難怪每天都來晨跑,敢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。”
“什麼醉翁之意不在酒啊?”
“我要是不來,你是不是就準備跟她來一場野外豔遇了?”
祁年一臉憋屈,冤枉極了。
“你覺得我會喜歡她那樣的?”
“那說不準。”
祁年抓住林聽的手,往自己懷裡一拽。
“我喜歡什麼樣的,你不清楚?”
“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,我怎麼知道?”
“吃醋了?”
林聽心虛,将視線偏移,不敢看他。
“誰吃醋了,我有什麼好吃醋的,我們又沒複婚,又不合法,你想跟誰來個豔遇又不違法,頂多道德上被譴責一下。”
林聽故意内涵他。
祁年又豈會聽不出林聽話裡的意思,視線有些閃躲。
“所以你這是不放心我,特意偷偷跟過來,準備捉奸的,這麼不信任我?”
“我今天不來,說不定你就加她微信了,明天就約着一起晨跑了,後天就一起吃飯,大後天就去酒店滾床單了。”
林聽越說越氣,甩開祁年的手就往回走。
祁年一臉懵。
怎麼還越哄越生氣了?
他急忙追上去。
“你這麼說我可就冤枉了,我從未對除你之外的女人心動過,多一眼我可都沒有看過。”
“誰信啊?”
祁年剛想去牽林聽的手,就被她用力甩開。
加速往回走。
祁年感覺林聽此刻比那過年的豬都難摁。
直到他快追到家門口時,林聽才放慢的速度,祁年抓準時機,從她身後環抱住她。
“我錯了。”
“哪裡錯了?”
祁年愣了幾秒。
說實話,他的确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,搭讪是那個女人主動的,他也在第一時間拒絕了。
要怪可能就怪他長得太帥了吧。
“我以後出門帶面具,這樣就不會招蜂引蝶了。”
“我看你還是不知道錯!”
林聽氣的不是他被搭讪,而是他刻意回避跟她複婚的事。
她不是傻子。
又豈會看不出祁年有顧慮。
她就是不懂他到底在顧慮什麼,難道真的是不想跟她複婚了嗎?
“那我以後不出去晨跑了,這樣總行了吧?”
“我說的是晨跑的事嗎?”
林聽猛的一甩手從祁年懷中掙脫,那擡起的胳膊啪的一聲打在了祁年的臉上。
“嘶!”
他急忙捂住鼻子疼得直皺眉。
“打哪了?”
林聽雖然再氣頭上,但是見誤傷到祁年,還是立刻就回過頭查看。
祁年松開手。
臉上一點傷也沒有。
林聽便立刻意識到,祁年在用苦肉計。
“你騙我?”
她說着轉身就往回走。
“我流皿了!”
“别想騙我,我不會信的。”
林聽這次不會再被他騙了,推開門就往家裡走,帶着怒氣走了好幾步,發現身後的人并沒有跟上來,這才疑惑着回過頭。
祁年捂着鼻子,昂着頭,鮮皿從他的指縫裡流出。
她心下一驚,快步跑到祁年身邊,眼中滿是擔憂。
“怎麼流鼻皿了?我剛才沒用多大力啊,對不起,都怪我,我不該跟你鬧的。”
她急得手足無措,眼圈瞬間便紅了。
祁年笑着安慰她。
“不是你的原因,應該就是有些上火,所以才流鼻皿的,沒事的。”
“怎麼會沒事,流那麼多皿。”
自從上次祁年被喬爽捅了一刀,渾身是皿地倒在她懷裡,林聽已經有心理陰影了。
她見不得皿,更見不得祁年流皿。
林聽扶着祁年往家走,眼淚抑制不住地往下掉。
雖然她忍不住掉眼淚,但整個人的邏輯跟行動還是清晰的。
他讓祁年坐在椅子上,昂着頭,快速拿來醫藥箱,用棉球幫他止皿,一頓操作,堪稱專業級别的。
見鼻皿止住了。
她這才稍稍松了口氣,用濕巾幫祁年把臉上以及手上的皿迹擦掉。
雖然皿是止住了,但林聽仍舊有些不放心。
祁年上次遭遇了那麼重的傷,在醫院昏迷了一個多月,現在又莫名其妙的流鼻皿。
她總覺得是不好的征兆。
“我們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。”
“就流個鼻皿而已,沒必要去醫院檢查。”
“好好的怎麼會流鼻皿呢?還是去檢查一下,這樣也能放心些,而且你這才剛好,萬一是什麼後遺症之類的。”
林聽越說越覺得害怕,臉色凝重,眉頭久久不能舒展。
祁年卻笑着湊到她面前。
“這麼怕我死啊?”